当我们相识半年之后,妻子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后,对于我们的结合抱一种反对的态度,他们一是不放心自己心爱的女儿随我远嫁到百里之外,再者我本身就是属于在社会上不受约束的青年,更何况他们对我的身世一无了解,在当时也没有足够的物质条件来证明能使他们的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自然而然的,妻子的身影在我视线里消失了。但是,妻子总会在离我数十里外的家,偷偷地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联系的方式,就这样,爱情还是在隐蔽的状态下进行着。
也许天公不作美,我离开了那个工作的地方,远到陕西安康的这座城市去工作,与当时的女友中断了很久的联系,后来得知她父母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当地一个富有的家庭,但她对对方总是不理不睬,要么就是拒而不见,她的父母也拗不过她,只有僵持着,那个男人依然来到她家,她就是远远地走开,直到对方离去才回到家去。当时,总认为我们的家情会被现实的生活所击溃,总会在一次一次的相亲撮合中告别曾经的爱恋。当时的女友,为了给我信心上的鼓励,不远千里,孤身来到安康,她在途中要经历转车等车,但是爱情让她义无反顾。短短的三天,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娶她。但在她父母得知与我的相会之后,把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也掐断了,那时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总是现在的岳母大人,从她极不和善的口气中,我感觉到我的在在,是对她的女儿的最大威胁。
也许爱情这个东西,总是很奇怪,她有一个不成文的定律,并非所有的爱情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又在半年之后,当时的女友,她偏偏不计较我是否一无所有,是否在未来有一个长久相依的幸福生活,她会走相隔几里远的地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一直坚持着。后来接到了女友电话,叫我到她家,向她父母表白,要把我从她家接走。我没有犹豫,当时就从陕西赶了过来,到诸暨这个地方下车后,是凌晨一点钟,坐车到她家的那个位置,凌晨三点。在那山里,我只是按照女友所讲的位置叫计程车停在山道中等待黎明的来临,天明之后就沿着几个村落逐个打听女友所在的村庄,终于见到了阔别近半年的女友,四目相对,但一切并非如同我们设想的那样,能挽手前行。于是,我黯然而归。女友的父母为了彻底打断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把她送到了远在数千里外的叔叔家,牡丹江。但距离并非是爱情的杀手,我们总是凭借那根电话线,为我们的爱情诉说一切存活的理由。
回到了家乡义乌,那是盛夏的日子,我相信那一年的夏天虽然炎热如火,但爱情的火花在那一刻才绽放的更完美,妻子告诉我,到牡丹江去接她,她一定要跟着我走。我坐了将近40个小时的火车,在义乌到上海转车到沈阳,从沈阳倒车到哈尔滨,而后从哈尔滨到牡丹江,终于来到属于现在妻子所在地。电话通了,没见到妻子的到来,原来她的小叔拿着一条凳子坐在门口,执意不让她出来见我,说是要对她的爸妈负责。六个小时的等待,无奈而无助,只有在回程的40小时的旅程中祭奠我们的爱情。我总认为,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终止了,我们的未来也终止了,我们的爱情都终止了,它只将是未来生命过程中的一个回忆。但爱,可以不因为时间、距离、年龄、贫富而存在。就在我无望持著这场爱情的时候,我的女友在我回来的一个月后出现在我的眼前。
没有车子、没有房子、也没有钻戒、也没有婚礼,我同女友完成了每个人所需要经历的生活过程,爱情的终点,家的守望。在把她接过门的那一天,我没有任何在物质上可以骄傲的东西,唯有那一串轰鸣的鞭炮声,见证了我们情感的归宿,因为爱,裸婚又何尝不可。用妻子的话说,现在有的,不代表将来有;现在没有的,不代表未来也没有。裸婚吧,真正为爱坚持的所有相恋者,只要你相信你的爱人,能给予你幸福,能给予你婚姻的忠贞。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作为医生,天天和病人打交道,看惯生老病死,已经很少有事情让我感动了。
那天,我接诊了一个患乳腺癌的患者,五十多岁,因为发现得晚,病情已到晚期,并且肺部已有转移,手术已没有任何意义。在我看来,这样的病人花钱看病已没有什么用处,在有生之年多吃点喝点才是正经。我的意见已对病人的丈夫明确过了,看得出他是多么的失落,当时他那种失望的神情简直让我自责。
现代人都在提倡病人有病情的知情权,我正在考虑怎样和病人交待病情。那女人的丈夫走进来,还顺便掩上了门。男人很恭敬的样子,有点笨嘴拙舌,他对我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的话。最后我终于听明白了,他请求我不要将病情的严重性告诉他的妻子,因为她还不知道,只以为是乳腺上长了一个小瘤子,割掉就没事了。
这并不奇怪,许多病人家属都有这样的要求,他们怕得病的人禁不起打击而失去生活的信心。事实上也是这样,临床上,许多癌症病人的死亡并不是因为疾病本身的恶化和发展,而是因为知道病情以后的病人失去活下去的信心,这样会加速病人的死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