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东方不败正在室内绣花,见得杨莲亭兴冲冲进得屋来,不禁大喜,忙放下手中针线,堆起满面笑意迎去,不想却听得一句:“东方,如今我要做件大事!”
东方不败一怔,问道:“什么大事?”
杨莲亭笑道:“我一直派人盯着洛阳城内的任盈盈,防其有不轨之举,不想前些时有了意外收获,发现其唤去平一指,要为什么人瞧病。”
东方不败嗔道:“你怎么总跟盈盈过不去!她本来就擅于施恩,在江湖黑道中的名望很大,要为某人请医治病,收买人心,也算寻常之事。”
杨莲亭不耐道:“你知道什么!你可知任盈盈所救之人是谁?”
东方不败心下不以为然,面上却露出关切之色,含笑问道:“是谁?”
杨莲亭道:“此人正是近来在江湖中大放异彩的裘千仞!他如今生了一场大病,体虚身弱,这正是我收服此人的大好时机!只要一颗三尸脑神丹喂下去,他就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说罢哈哈大笑不停,状甚得意。
东方不败“哦”了一声,心下起了几分兴趣,问道:“这个姓裘的在江湖中做了什么事情,你竟对他起了这般大兴趣?”
杨莲亭道:“那可就多了。”他将裘千仞所做之事讲给东方不败听,如喝杀余沧海,筷斩田伯光,片刻间将嵩山派百余人枭首等。
杨莲亭末了道:“此人武功当真神奇!恐比起东方你来,还要……”
东方不败抢声道:“怎样?”
杨莲亭瞥了东方不败一眼,忽然发现其面色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多想,继续道:“厉害些……”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身体猛地僵住,同时眉心出现一个红点。
东方不败轻伸右手拇食二指,将贯穿杨莲亭头脑的一件细物捏住,原来是一枚绣花针!
“噗通!”杨莲亭尸身栽倒于地。东方不败泽则缓缓坐下,喝道:“来人!”
一位侍女应声而至。
东方不败指着杨莲亭道:“把他剁碎了喂狗!”
侍女道:“是!”当即提起杨莲亭的尸身出去,快走到门口时,又听东方不败道:“等等!”
侍女转过身来,恭声道:“教主还有何吩咐?”
东方不败道:“传我命令,让平一指在三日内来此处见我!”
侍女忙答应一声,又静等片刻,眼见东方不败再无话说,方告辞离开。
东方不败眼中露出深恶痛极之色,喃喃道:“我才是天下第一!我才是天下第一!”
原来他在听杨莲亭讲述时,脑中当即现出“先天”二字。这是他从教内典籍记载中发现的秘密,与如今裘千仞的种种事迹相合,令其本来平静的心湖荡漾开来。
“久闻先天境高手具有神鬼莫测之能,若杨莲亭所说不假,姓裘的应当便是先天境高手。可恶,这是连我都不曾抵达的至高境界!”
他想至此处,心下忧惧,有些不知所措。
“不对!不对!”东方不败忽又摇头,将心中纷乱之意驱除,“我才是天下第一!姓裘的一定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他不是病了么?这正是我杀他的大好机会!不过……还需向平一指打听清楚了才成,要小心些,小心些……”
东方不败压下心头焦躁,一直等到平一指到来,向他询问起裘千仞的当前情况,得知其离痊愈尚需时日,心下不禁一定。他至此还是有些犯嘀咕,又耗费两日,翻找教内有关先天境高手的资料记载,自己亦调养身心,以策万全。
如此一番迟疑拖沓,便过去了六七日,加上其赶往洛阳耗费的时日,这便给裘千仞提供了宝贵的恢复时间。实则若在其刚得到消息时便即出发,裘千仞彼时周身无法集结气劲,虚弱之态无法掩饰,那便非遭了他的毒手不可。
其实东方不败如此纠结,也与他非人的特性有关。一方面深具“天下第一”的执念,另一方面自私无比,深藏卑劣怯懦之性,两者冲突之下,便成了他如今之状态。
而后来他被裘千仞用计生生吓退,也是在其本性之失,可谓是阴差阳错。
不提东方不败在洛阳排兵派将,单说裘千仞三人,一路疾行,期间冲破数次敌人围堵,这日已是来至华山山脚一处。
此处正是华山派山门所在,两位守门弟子望见一男二女三位骑士向这边而来,当即迎了上去,喝问来人姓名。
三人下得马来,将马拴在一旁的下马桩上。裘千仞上前道:“在下裘千仞,有事要见岳掌门,快去通传一声!”
一名弟子喝道:“你身后两位女子又是谁?你见我家掌门人有何要事?!”
裘千仞还未说话,另一名弟子猛拽前一人的衣袖,跨步上前,抱拳道:“原来是裘大侠大驾光临!请裘大侠随我来!”说罢侧身虚引,当先向华山派驻地行去。
裘千仞点点头,“嗯”了一声,负手相随,任盈盈则与曲非烟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带有惊诧之色,然后紧紧跟在后面。
先前说话的弟子追上后一位弟子,奇声道:“师兄,你怎么连通报都省却,直接带人上去?这可不合规矩!”
后一位弟子悄声道:“狗屁规矩!你忘了当日刘正风府上发生的事了吗?若是稍稍怠慢了这位,华山派都要跟着倒大霉!”
前一位弟子闻言一惊,喃喃道:“裘千仞……”忽然想起什么来,惊呼道:“难道是大魔……呜呜!”却是被后一位弟子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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