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鲁有脚离开的身影,哄笑起来。
齐源笑了一会儿,拱手道:“帮主武艺绝妙,属下佩服!只是需防这人回去后乱说话,有伤我帮与丐帮间的和气。”
雷猛道:“管他什么和气?江湖上以武为尊,别说钱老头已死,就算他还活着,帮主替他管教手下,他又有什么话说?再说那帮叫花子妄自尊大,自称什么天下第一大帮,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要是敢来找事,正好顺手灭掉,让他们和衡山派的死鬼作伴去!”
裘千仞闻言朝他一瞪眼,道:“你在谁面前自称‘老子’?!”
雷猛忙起身拱手,干笑道:“帮主恕罪!属下这是太气愤了!”
等雷猛悻悻坐下,齐源又道:“帮主真打算亲自前往?要知当日老帮主亡故,丐帮只派了一名六袋弟子前来,如今钱如海身死,咱们也派去一名舵主便是。”
裘千仞道:“不,我亲自去,也不必带领随从,你们留在总舵,一切事宜照旧。”
齐源等人听闻,当即起立拱手,齐声应道:“是!”
裘千仞与诸长老商议妥当,当日无话,翌日裘千仞略作准备,便下了中指峰,骑着快马,前往丐帮总舵岳州。
两地相聚并不甚远,待裘千仞赶到时,距他出发不过三日,此时的岳州,已到处都是挎刀背剑的武林人士,均由丐帮弟子出面接待。
接待裘千仞的,是一位满面皱纹的老丐,名叫鲁泽生,乃是丐帮的九袋长老。他跟裘千仞说了一番客套话,并再三致歉,解释洪七没有现身接待的缘由:张罗老帮主的祭典与即将到来的接任仪式,脱不开身。然后带着裘千仞来到城东一个清净雅致的别院,说明两日后的三月十七,再来请裘千仞参加丧典和接任仪式,随后告辞离去。
院中自有仆役服侍,也有两名六袋弟子随时听用,裘千仞安居此处,每日在书房读些闲书,在院中演练武艺,并不出院闲逛,到第三日时,果然有丐帮弟子相请,裘千仞便随着他,一路辗转至洞庭湖畔,上了早已备好的小船。船行甚速,不多时便来到君山岛上。
此时的君山岛早已是人山人海,却又是井然有序。不断有丐帮弟子接引群雄上岛,前往指定的灵棚内歇息,彼处早有备好的桌椅,还有茶水点心随时供应。
裘千仞踏入岛中后,立刻便有专人接应,引他来到靠近一座高台的灵棚处入座,这里挂着一面旗帜,上写“铁掌帮”三个大字。裘千仞落座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竟是一处单人灵棚,与周边群雄的长大灵棚迥异。
过不多久,有弟子高声喝道:“洪七长老到!”话音刚落,洪七手持一根翠绿欲滴的棒子,上得台来,冲台下群雄抱拳一周,大声道:“敝帮钱老帮主前几日不幸去世,他老人家临终遗命,让我洪七接任丐帮帮主之职,从今日起,洪七便愧领丐帮帮主,此后带领丐帮,团结各位武林朋友,必将抗金保宋之大任一力挑于肩上,万死不辞!”
裘千仞微微冷笑,面露不豫之色,暗想:“我是斥金和宋,你偏是抗金保宋,这是在我面前示威吗?何况你好大的口气,一力承担,你丐帮是要领袖群伦不成!这又置我铁掌帮于何地!?”不知为何,他此时忽然觉得无比气愤,简直一刻都忍耐不住。
洪七在台上讲罢祝词,刚想回身跪拜老帮主钱如海之灵位,宣读祭书,忽听一人道:“等等。”话音刚落,一袭黑影便已落至台前,正是裘千仞。
洪七一愣,问道:“原来是裘帮主,不知阁下拦我,所谓何事?”
裘千仞冷声道:“你继任帮主我不管,可是你的话也说得太过了吧?什么叫‘抗金保宋大任一力承担’?你明明知道我所提出‘斥金和宋’之议,却与我公然打擂台,这且不说,你丐帮一力承担什么?置我铁掌帮于何地?还要我铁掌帮唯你丐帮马首是瞻么!?”
他此番话一出口,台上台下顿时大哗。群丐固然对其怒目而视,丐帮之外的群雄也不免摇头,认为其有没事找事,鸡蛋里寻骨头之嫌。可是摄于裘千仞的威势,却无人敢将这番话公然说出。
九袋长老鲁泽生此时便在台上,当即出口道:“裘帮主此言差矣,‘抗金保宋’之议在贵帮上官老帮主在时便已提出,今日我帮新帮主再提,不过是继承先辈之念,怎能说是与铁掌帮打擂台?再说‘一力承担’之语,那是说我丐帮当尽己全力,履行江湖大帮之责,裘帮主一定作‘领袖群伦’之解释,怕是不妥当吧!”
洪七也道:“裘帮主,若是在下方才说话有失分寸,还望裘帮主念在你我两帮同属武林一脉份上,也看在在下这点薄面上,一笑置之。现下毕竟是我帮钱老帮主的祭日,所谓死者为大,等祭礼结束后,在下定与裘帮主当面分说此事,如何?”
随着鲁泽生和洪七先后说话,场内静了下来,群雄无数目光,俱都聚集在裘千仞身上,似在等其回应。
裘千仞却露出不耐之色,道:“我辈武林中人,饶舌无用!洪七,今日我就是看你丐帮不爽利,你又能奈我何?”
此言一出,群丐大怒,气势汹汹,便要争着涌上台来,被洪七急忙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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