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城,汉中郡城,作为汉中的经济和政治中心,这一座古老的城池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修筑,外围城郭高大,远远看去看起来的宏伟壮阔,巍峨如山。
城中。
纵横两条驰道把这座成分为无数的区域。
天师府居于中央。
这一座府邸占地无数,围墙入城,院落深纵,骤然之间看起来,如同一座山,镇压在的南郑城的中央。
张鲁并非以朝廷方式来控制汉中,其实他更多的是以天师道的信仰来控制自己部下,所谓的汉中别驾身份根本不起作用,他不下大部分都是天师道的信徒。
所以他认为自己应该掌握天师府,比掌控城中任何一个地方都重要,大大小小的命令都是以天师府发出的。
“阎圃,幸好听了你话,及时从东面率兵回来,要是继续与牧军纠缠,南郑还真要出乱着了,这些士族,果不可信也!”
殿堂之上,张鲁一袭道袍,神色有些后怕,没想到才离开南郑没有多久,差点被架空了,幸亏回来即使,回来之后,他立刻整顿汉中郡府,连续数日以来,他已斩了十余人,汉中的政权几乎崩裂,若非他有重兵镇压,南郑都乱起来了:“若是我们强行与牧氏开战,恐怕这汉中不少人都会反我们,终究是我们自己的根基不稳,还需好好镇压一番!”
他与张修争夺汉中,才刚刚分出胜负,正在清理张修余孽,本身得到汉中的时间不长,自然是人心未稳,甚至连五斗米教都不能完全的执掌,突然之间出征,后院起火,那是必然的。
若非他听从的阎圃的建议,提前率兵返回的南郑,恐怕这一次麻烦就大了。
南郑才是的汉中的根基。
汉中九县,其余八县加起来不如一个南郑,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都是鲜明的对比。
要是南郑丢了,他才真的是腹背受敌。
“师君大人,此事虽有他们的错,但是我们杀的人已经足够多了,足可震慑他们,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
阎圃斟酌了一番,拱手说道:“这些士族,尚有用处,主公想要治理汉中,离不开他们的支持!”
“可他们现在对我倒是怨念十足!”
张鲁一想到自己差点阴沟里面翻船,连汉中政权都拱手托出,他就有些愤怒,冷冷的道:“本君如今真想要下一道令,直接把他们抄家灭族!”
汉中虽士族不多,但是也有一些,这些士族举足轻重,在汉中的分量太重了。
“万万不可!”阎圃连忙俯首劝谏。
“本君知道不可行!”
张鲁深呼吸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杀意。
当年天师道内乱,他与母亲孤儿寡母不容与天师道,也算是尝尽了天下苦楚,后来还是他母亲献身刘焉,方换回一个让他掌权的机会。
忍让数年之中,他学会的让自己的如何冷静,做事变得老辣起来了,性情也变得忍让起来了。
这点小小的愤怒,他能忍得住。
他沉声的道:“本君不会如此糊涂,本君要汉中之地,就必须要用他们,南郑唐氏,越氏,钱氏,等等皆为汉中盛传百年的士族,论起影响力,他们不比当年苏家差,想要动他们,自然要从长计议,最少也要本君稳坐汉中之后!”
“师君大人英明!”
阎圃松了一口气。
“现在最关键的是,五斗米教掌控的如何?”张鲁想了想,问道。
“目前五斗米教的几个长老都已经愿意归顺我天师道的统治,当年他们毕竟都是跟着张修从天师道出去了,想要说降他们,并不难,不过了解之后,我才发现,张修确是天纵奇才,他所建立的五斗米教,上至士族官吏,下至贩夫走卒,教徒无数,若非同样是供奉太上之尊,我们想要让他们认可,颇为困难,不够终究是同出一脉,张修也死了,我没想要掌控,并不难,就是需要时间!”
阎圃到:“只要彻底掌控五斗米教,这汉中大小事情,事无巨细,皆可掌控!”
“那就尽快去掌控!”
张鲁抬头,目光猎猎:“我总感觉,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也就是这个冬季,若有五斗米教的教徒为耳目,汉中动静,必不能瞒得了我一丝一毫,此为重中之重!”
“明白!”
阎圃点头,道:“我会亲自掌控,绝不会让此事有任何意外!”
“成都可有消息回来了?”张鲁想了想,问道。
他现在更关系刘焉什么时候能平乱,之前他把巴不得益州大乱,他稳坐汉中,可以坐地起价,但是现在,他却有些期望刘焉能尽快平乱。
牧军在短短时间之内,连下两城,还斩他一个胳膊,让他器重的武将的张卫战死,让他依赖的兵力上庸兵全军覆没,这让他感觉很大的压力。
虽然还没有正面和牧军交锋,但是牧军能从关中数十路兵马的围剿之中杀出来,声名远播,让他压力山大。
他有一种直觉。
如果刘焉不出手,他可能会兵败汉中。
“消息倒是不少!”
阎圃回答:“如今刘益州的大军正在围困成都,贾龙可能支持不了太久了,听说益州士族之中,赵氏和黄氏先后与贾家决裂了,现在都率兵拥簇刘益州!”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张鲁笑眯眯的道:“如此一来,恐怕待明年开春,益州的内乱就平定了,届时刘焉恐怕会插手,虽他未必会如同以前一般支持我,但是想必,也不会对牧氏余孽有什么好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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