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转眼便到建安十二年。
这一年,大汉各地喜讯频传,人民生活安定,国家更见富强。
皇帝在去年喜得一位皇女的情况下,今年又添了两个健康的皇子,据说当时两位妃子在分娩的时候,都是由女神医赵爱儿亲自接的生,足见皇帝与皇叔刘和之间关系的和睦。
皇帝喜得龙子,天下鼓舞,在两个皇子满月的时候,刘协在宫中摆出仪式,请皇叔刘和亲自为他的孩子剪掉头上的绒毛,以此祝福儿子能够健康成长。
此时的大汉皇叔刘和,已然是七个儿子,九个女儿的父亲,而最令人称道和羡慕的是刘和的子女没有一个先天不足的,也没有早夭的,个个都像茁壮的树苗一般,一年年的好像比赛一般长着个头。刘和的大儿子刘襄已经年满十六岁,不仅勤奋好学,而且武技精湛,更难得的是他像父亲刘和与祖父刘虞一样,有着一个宽厚仁慈的心。刘襄从少年时代便被刘和定期送到农村之中耕作,送到边塞军营里面锻炼,因此在他身上看不见富家贵公子的那种蛮横与骄奢,却能看到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品质,这无疑也给刘和的众多子女做出了最好的榜样。
刘和养育子女有方,自然令大汉众多崇拜他的“粉丝们”又多了一条可以模仿的地方。大家心想:咱当不成令人敬仰的大元帅,咱多生几个有出息的儿子总没问题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帝在儿子满月时还当众宣布了他和他的子女从今往后信奉天正教,成为天正教的忠实信徒的消息。皇帝的这个讲话,毫无疑问是承认了天正教在大汉成为国教的地位。
随后不久,朝中一些重量级的大员也向外公布了自己作为天正教信众的身份。接着,各州郡的地方官员和军中将领纷纷公开表示自己加入了天正教。
此时的天正教,在天正道核心团体成员们的暗中组织领导之下,已经在中原地区和黄河以北有了很好的群众基础,发展成为国教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因为从一开始刘和就把这个教派的教义和宗旨制定的严谨而又不违背人性,还博采了其他宗教之长,不排斥先进的科技和文化,所以不论是身份尊贵的士大夫,还是目不识丁的底层百姓,大家都能发自内心的去理解和接受。
说白了,刘和处心积虑搞出来的这个糅合了宗教外壳、政党内核以及学派联合等多种因子在内的天正教,绝对是对抗外来教派,限制皇权无限扩大,弥合社会阶层裂隙,确保文明传承延续的终极大杀器。
原本的东汉末年至两晋,是两百多年的乱世,随着东汉大一统王朝的分崩离析,统治思想界近四百年的儒家之学开始失去魅力,董仲舒为了迎合皇帝专权而搞出来的那套“独尊儒术”的玩意开始遭人质疑,士大夫对两汉经学的繁琐学风、谶纬神学的怪诞浅薄,以及三纲五常的陈词滥调普遍感到厌倦,于是转而寻找新的“”安身立命之地,醉心于形而上的哲学论辩。这种论辩犹如后代的沙龙,风雅名士中以嵇康、阮籍为代表赫赫有名的“竹林七贤”便是魏晋风度的化身,他们聚在一起,谈论玄道,被时人称之为“清谈”或“玄谈”。
刘和正是准确地把握了大汉思想领域开始转变的脉络,把儒家追求修心治国,道家讲究天人合一,其他杂家崇尚学术精研的核心本质融为一炉,又采取了后世极为强大的政党发展和组织方式进行传播和扩大,现如今更是把至高无上的皇权也加以利用,如果这样还不能占领大汉的思想阵地,刘和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个国家在经历数百年发展之后还能保持完整和统一。
随着天正教的不断发展壮大,在各州郡的城市里面,在每个乡的集镇广场旁边,在每个村的公祠附近,各地开始修建天正堂,堂中供奉天正主神之位。刘和借鉴了后世三大宗教之中在阿拉伯世界广为流传的那个宗教的做法,要求天正教信众不得为天正主神雕塑和绘制神像,而天正主神只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在世间具体的样子千变万化,并无固定的形象。
因为天正堂中并无神像,所以宽敞的厅堂内只摆着一些供人们盘膝而坐的蒲团,信众们每到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也就是第七日的早晨,就会在天正堂内聚会,高声诵读一部名为《至正如心》的经文。经文诵读完毕之后,大家还会谈论一些关于朝局时政、关于新技术、关于地理发现等话题……在信众们看来,当着天正主神的面谈论这些话题,不仅显得正大光明,没有结党营私、密谋组织的嫌疑,还能互通有无,达成思想上的统一共识,实在是再好不过。
给信众们提供一个集会的地点,一种定期举行的仪式,这是任何带有宗教色彩的组织凝聚人心的做法,刘和只是把这其中的奥妙讲给徐邈听,大汉首任文宣部长官便能心领神会,立即将之精心包装一番,然后向天下各地推广。
试想一下,当一种具有很大的开放性、包容性和先进性的思想同时借助了皇权与神权的力量向外扩散时,会产生怎样可怕的力量?而当这种思想逐渐为民众所接受和认同,并且潜移默化的融入到他们的灵魂和血液之中后,又会对整个大汉产生怎样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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