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嘲讽的看着艳姨娘道:“姨娘这样闹了开去,想来是不顾及三弟的名声吧!”
说完,桅子又看着良伯道:“良伯,安排人把画像准备好,一会贴满朔州的大街小巷。”
良伯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才躬身道:“老奴这就去安排。”
转身之际,又听见少夫人笑着说道:“记得写上逃奴的身家背景,家里都有什么亲戚,曾经住过什么地方,来往的都有什么人,有没有出嫁,嫁了什么人家,有没有生子,生的儿子还是女儿,现在是干什么的,还有得把逃跑的原因写是,是偷了东西,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桅子就像是列表格一般的详细的说着,当然,良伯知道,少夫人这就是说给三位姨娘听的,所以身子微顿,听了少夫人说完了,才告退。
只是安智宸的脸色却不大好,要是真贴出去,那他岂不是成了逃奴的儿子。
素姨娘和艳姨娘也没想到这个少夫人会这般狠。
“少夫人擅作主张,总要问过侯爷和夫人的意思吧,莫不是这个府里,什么时候轮到少夫人当家了?”
桅子轻笑,刚要开口,一道声音却是在身后响起,道:“你说的没错,襄阳侯府,现在当家理事的,就是少夫人。”
声音温润中带着甜甜的暖意,同样也有一种上位者的不容拒绝。
桅子有些害羞的回头,看着侯夫人道:“娘,是不是媳妇让娘不能安眠了?”
侯夫人身边有方进家的和侍书陪着,上前拍了拍桅子的脸颊,笑道:“好孩子,母亲是自己睡醒的,原本想着今天晚上安排家宴的,不过现在看来,只怕人家不领情了,既是这样,还是咱们母女在一个院子用吧。”
桅子一听,笑着拉过了安苑杰,道:“母亲,让四弟也陪着咱们一块用吧。”
桅子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侯夫人眨了眨眼睛。
侯夫人无奈的瞧着桅子,不过也能猜到一些,定是这孩子做了什么事,让媳妇帮着求情了。
点了点头,道:“那就让苑杰与咱们一处,只是就他一个男孩子,未免孤单了些。”
桅子笑道:“不会啊,母亲,四弟还小,听听咱们啰嗦啰嗦外面的事,也不会觉得烦,不比二弟和三弟,想来今天晚上会有别的打算呢。”
侯夫人也点头道:“是啊,儿大不由娘,可不是人大了,心也大了,主意也就大了,算了,各人自有各人福,这些事,母亲也不愿意多操心了,回头等你父亲回来了,与你父亲回了就是。”
婆媳两个旁若无人的有说有笑,到是把门口的几人扔到了一旁,压根就没有理会的意思,尤其是侯夫人话里的意思,素姨娘这下是真白了脸色。
扑通一声,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又跪了下去,磕头道:“夫人,婢妾擅自回府,还请夫人责罚。”
艳姨娘咬了咬牙,也跟着跪了下去。
孙姨娘欲跪,只是头昏的厉害,没弯下去,就晃了起来。
侯夫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孙姨娘,这就是个没主心骨的,再有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在跟前,只怕也是无奈吧。
“送孙姨娘回院子里歇着吧。”
侯夫人话音方落,方进家的就示意着小丫头上前,引着孙姨娘主仆下去了,方圆便又退回到了少夫人身边。
安苑杰的目光微闪,鼻子有些酸,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不经意间,一只温暖的手拍到了他的后背,只两下,便退了回去,可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份不一样的温暖,至少在他心酸,难过的时候,有一个人,能看得到,能关心他。
他知道,那只手是大嫂的,这一刻,在他的心理,对这个大嫂,发自内心的尊敬起来。
“行了,大过节的,你们也别跪了,既是回来了,就在府里呆上两日吧,待侯爷回来,你们自去与侯爷说就是了。”
侯夫人面色冷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艳姨娘与素姨娘,尤其在撇过素姨娘的时候,眼里的厌恶都不愿意遮掩。
说完这话,便看向了安智宸,不轻不重的说道:“既是你姨娘回来了,一会我便打发厨房把吃食送到你姨娘的院子,回头你陪着你姨娘一块过节吧,有什么知心话,也能说说。”
安智宸的脸色一僵,知心话,嫡母已经不需要跟他遮掩了?
“母亲?”安智宸有些无措,原本主意是他出的,消息也是他送的,可是这一会儿,他又害怕了,生怕侯夫人真的把他撇出去。
侯夫人淡淡的扫过,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在婚事上怕我做什么手脚吗?不瞒你说,我这次出门,便是与侯爷提了这事,既然你心下不满,侯爷不日且归,到时候,你自去与你父亲分辨,至于我定下的这门亲事,不做也罢。”
桅子没有错过安智宸脸上的喜色,心下微嘲,到不是个十足聪明的,且不说侯爷现在对侯夫人如何,只说侯夫人作为当家主母,若是连这个权力都没有,那也就只是摆设了。
更何况,在桅子看来,能护着唯一的儿子好好的长大,早早的拿了世子的位子,若说侯夫人是没手段的,那都是玩笑,幸运从来都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而不是坐等着天上掉馅饼的人。
只怕安智宸过了这村,还真没这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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