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常说农业的稳定可使人民安居乐业,人丁兴旺,使国库粮仓充盈,既可内无粮荒、动乱之虞,也可外无侵扰之虑。因此皇族把农业看为“立国之本”。
而襄阳侯府的世子府发明的这个稻田养鱼,听说一年之内就让那些粮食的产量比往年多打了不少,以往若是一亩水田能打二百斤粮食的话,那么现在至少能打到二百三十斤到十大都是四十斤,可想而知,全国每亩水田都增产这些的话,国库又该是何等充盈,若说这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只怕别的事也就算不昨利国利民了。
“莫世子谬赞了,比起归德侯府,桅子做的也不过皮毛。”
桅子客气的回道。
毕竟她最初的出发点只是让自家的水稻多打一些,自家的生活改善一些,及至走到今天只能说是襄阳侯有眼光罢了。
莫西风有些意外的看着桅子,笑道:“我也很好奇,少夫人又知道我归德侯府什么事呢?”
桅子淡笑道:“十年前,朝廷大肆治理黄河水患,归德侯领了此职,亲自带着侍卫逆黄河而上,一直到黄河的源头星宿海往返行程两万晨,绘制了黄河全图,因为归德侯身先士卒,亲身勘测,把黄河的来龙去脉搞的一清二楚,便奏报朝廷分派贤能的官员来治河,一年之后,原本已经治理过的河段突然坍塌,归德侯一怒之下请了奏折,自请上阵,听说当时归德侯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不治理好黄河绝不复返。”
微顿了一下,桅子又道:“归德侯在全国之内举贤纳士,最后不顾众人阻挠,大胆启用寒门义士,其中有两人最为卓越,听说两人家都是黄河流域,而且对黄河水患亦是深恶痛绝,再加上两人的先天优势,对河道有着天生的敏锐度,以及对黄河水患泛滥的足够了解,一个便任了此次治河的总督,一个便负责每天给归德侯总结治河的意见,因为是两人同时协作,自然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首当其冲的便是治理黄河以后出现的土地问题,多出的土地该如何分派,因为两人是寒门,自然希望这些土地分派到老百姓的手里,可是归德侯却请了专门的农耕上的老人来判断,这些土地最早能回收效益的期限,然后决定把这些土地卖给了豪绅,从豪绅那里得到了银子,再次用来治河,即合理的利用了土地,也不曾盲目的为百姓增加负担,而且还为朝廷解决了治河所需的银子,后来在治河的过程中又出现了河口部分水流入海不畅的问题,一个人就提出把河堤,加高,让河水冲沙,泥河冲入海中,而另一个人却是不同意,他说把黄河入海中那里挖浚挖深,沙子不就流下去了吗。两人一时相持不下,一个说那样等于海水倒灌,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另一个则说河堤加高,那房子在河堤底下,河堤一泛滥人不就跑到鱼肚子里去了吗。后来归德侯把两者的意见都纳入了思考的范围,在不影响黄河整理进度的情况下,归德侯一方明查暗访,走访那些有经验的普通老百姓,一方面又请奏朝廷,还让自己得力的手下在黄河流域的各地纷纷明察暗访,及至最后总结出一条最可行的策略,作出了对黄河改造最在的功绩,八年之中,归德侯回府的次数也不不下三次,吃、住、穿,完全与劳工们在一块,听说后来回京的时候,那些朝上的大臣,甚至连皇上都认不出这个人是归德侯了。”
莫西风被桅子说的眼眶有些温润,那八年,家里祖母去逝都不曾盼回儿子来,那个时候,他在心理埋怨的紧,如今也不过二年的光年,自己的父亲回府以后,身子也是亏损得厉害,母亲的心思也全都放到了父亲身上,专注给父亲调理身子。
莫西风以前是怨着的,甚至父亲回来这两年,他也不能理解的,毕竟黄河离他们那么远,似乎永远与他们不会相关一般,为了这么一件与他们不能相关的事,父亲一走八年不说,身体累垮了不说,可是到头来,家里的银子都不知道拿出去多少,虽然八年之后,连皇上都为父亲请功,被父亲感动,赏下的金银珠宝早就弥补了当年的损失,可是他还是不能释怀。
只是现在,在襄阳侯府世子妃的嘴里听来,才真真切切的懂了,归德侯,自己的父亲,做下的是千秋功业,累世之德。
没能哪一个儿子不喜欢自己的父亲被崇拜,而且这种崇拜来自于一个普通的百姓,而不是那些王公贵族的阿谀奉承。
莫西风眨了眨酸涩的眼眶,嘴角的笑意也越发的真诚,道:“一语点醒梦中人,西风多谢世子妃的提点。西风恭祝世子与世子妃举案齐眉,夫妻比翼。”
莫西风与谢君羡主动退场的同时还不忘拉着那边还想再找别扭却也没有机会的夏侯南泽,若是让夏侯南泽再呆下去,只怕连他们都要鄙视了。
安墨染拉着桅子的手,眼里的点点星光在流动,他知道桅子这些信息,是因为看了他书房里的邸抄得来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那些邸抄,有的人即便是看过了,也不过是当作一张废纸给扔了,可是他的桅子,却能凭着那一点信息,在这样的场合,让自己傲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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