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好笑的瞧着桅子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道:“你呀,别人家的闺女要是遇到这事,指不定都高兴的跳起来,可你瞧瞧,你这模样,我怎么看出了一副苦大愁深的架势?”
桅子搂着凤儿家的第二个小子在怀,要不是凤儿瞧着这阵仗太吓人,着急过来看看,也不能把熟睡的儿子抱来,家里的大小子现在正是淘气的时候,不过好在凤儿也学着罗天翔的样子,把那小子送到学堂去了,有人管着,就像当初桅子说的,不求有多大的出息,可至少识几个字,不至于做睁眼瞎。
“大姐,我是想啊,估计我跟爹娘要搬走了。”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儿一听要搬走哪里能高兴,她还想守着爹娘过呢。
其实这个问题,罗家已经几次提上日程了,只是因为故土难离,再加上罗天翔成日在田地上摆弄也成了习惯,所以才不想搬到镇里去,可是这下闹开了,家里只怕不能消停了,再说蝈蝈眼看着以后也要往外走,若是真的考中了进士,能进殿试,就势必要在外头为官的,再加上如今跟襄阳侯府的这门亲事,就算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襄阳侯府那边总不会让自家的亲戚太过难堪,所以蝈蝈只要学业过硬,走出去就是必然。
在这种情况下,桅子觉得让罗天翔与吴氏也跟着走出去,没什么不好的,将来,蝈蝈要是在哪安了家,就让罗天翔与吴氏过去转转,家乡这边的田产有大姐和二姐打理着,当然,要是能把大姐和二姐带过去就更好了。
这样一想,桅子突然开口道:“大姐,要不你就跟我们一块搬出去吧,咱们到镇上一块买个大院子,然后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还有我二姐,要是想去,就都一块去。正好我三姐也在镇上,蝈蝈也在镇上,这样咱们一家也能团圆了。”
凤儿好笑的看着桅子道:“你这丫头,真是睁着眼睛说胡话呢,大姐跟大姐夫如今就只会养猪,跟你们去镇上,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桅子听了不在意的笑道:“那怕什么,咱们到镇上再寻别的活计呗,就算是没这个来钱多,可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累,再说咱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多好啊,家里的孩子从小在一起也能亲近些。”
凤儿有些心动,不过这样的事,自然还是要与家里的男人商量了才行,点头道:“行了,这事我心理有数,等回头我跟你大姐夫说说。”
姐妹俩说了半晌的话,外头的动静才停了下来,隔着窗户,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流,院里的都退了出去,瞧这样子,应该是侯府的人要回去,桅子猛然小声叫着凤儿道:“大姐快去跟娘说,别忘了给人家拿赏钱。”
侯府的大管家亲自过来的,赏钱自然不能少了。
凤儿转身就出了屋子,赶在吴氏身边小声的拉着她把桅子的意思说了。
吴氏好笑的瞧了一眼桅子屋里的方向,暗自笑这个小女儿心思重,不过能有这样的心思,进侯府,总能让她少担心些,点头对凤儿道:“去跟你妹妹说,娘都给过了。”
凤凰村绽开了窝,在侯府的大管家带着人走了以后,竟像是不约而同要涌入,又生生的顿住了脚一般的就那样停在罗家的门口,进不得,亦不想走。
有那大胆的,跟罗家还算相熟的,比如说钟魁媳妇,这会儿就大着嗓门道:“凤儿她娘,恭喜恭喜啊!”
本来想问问那院子里摆的那一堆霜子上的聘礼都是啥的,可又觉得这话不好开口,也怕吴氏不好答,就换了这话。
八瓣嘴也在外头围了半晌,心理也是咋舌,这罗家半丝口风都没透,连她都吓了一跳,打小也瞧着桅子这丫头是个不错的,可是也没想到这造化在这等着呢,这可真是凤凰村飞出个金凤凰啊。
“亲家,这么好的事,该摆酒席才是啊。”
热情洋溢的声音,让围观的人瞬间就知道这发声的人是谁,八瓣嘴就有这样的本事。
说着话的功夫,人已经从外围冲了进去,行走如风间已经进了罗天翔家的院子。
吴氏笑着拉着八瓣嘴上前,道:“知道你是个能张罗的,今儿也不赶趟了,我看这日子就定在后个吧,村里的人你给送个信,桅子这孩子在村里长大,就当是她招待大家了,不过话得说好了,咱们可不是为了接礼钱,就是大家凑一块,乐呵乐呵。”
八瓣嘴知道吴氏现在不差这点钱,不过要是办一桌像样的酒席,把全村的人都招到一处,咋说也得十几二十来往的银子,要是不往回收点。
吴氏暗自捏了捏八瓣嘴的手,笑意融融,然后回身看了一眼罗天翔,这会儿正被罗老头和罗天全围着呢。
罗天翔与吴氏心意相通,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在全村宴请一番,而且罗天翔心理也慨叹,这么大的动静,只怕这村里也住不下去了。
点了点头,与罗天全交代了两句就让罗天全代替他对着全村人把这个喜讯宣布开来,八瓣嘴则负责再到各家走一遭,也算是罗家的诚意。
罗老头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喜事,整个人喜的似乎身子都跟着轻了许多,就像现在这般,抓着罗天翔的胳膊,一个劲的问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得拜祖宗,得拜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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