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全的话几乎有着威胁的成分,而且罗天全还真说到了点子上,当提到好处的时候,分明看到了罗月琼的脸紧张的撇了开去。
罗天翔开始是没在这上头想,这会儿一瞧罗月琼的样子,他也不是傻子,当即怒道:“我告诉你罗月琼,从打你进门给人当妾那天起,咱们就没有关系了,今儿的事,我只当你没来过,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信不信,我能打断你的腿。”
罗月琼被罗天翔的话吓的一颤,身子也禁不住抖了一下,似乎罗天翔真的拿着东西来打她的腿似的。
马氏也道:“月琼,你还是走吧,以后别回来了,桅子的事,真不是你能算计的,别说是五品官,就是三品,一品,大哥和大嫂也不会卖了自己的闺女。”
罗月琼一听不禁嘲讽道:“三嫂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一个当亲姑姑的,难不成这是来卖侄女来了,再说了,我给桅子寻的人家那可是进门就享福的,虽说是继室,那也是五品官的夫人,等到将来请了那个诰封什么的,听说还能封个夫人什么的,到时候就是咱们这样的,见到桅子还得下跪呢。”
“行了,哪来的滚哪去,这里没你呆的地方,几品与咱们家没相干,桅子的亲事定了,你就别在这上头打主意了。”罗天翔看吴氏有些缓过来了,这才放了心,回身瞪着罗月琼恶心狠狠的说道。
之前吴氏说的时候,罗月琼以为是推脱,所以没信,可这会儿罗天翔也这般说,罗月琼就真纳闷了,这事,她真不知道啊,再说她问了二毛了,二毛也偷着找他爹问了,没听说了桅子定亲的消息啊。
疑惑道:“大哥,你不会是逗我呢吧,这么大的事,爹能不知道,二哥能不知道?”
吴氏一听这话,眯起眼睛,扶着桌子起身看着罗月琼眼都不眨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爹与你说了什么。”
吴氏想着自己待罗老头也算是心了本分,若是罗老头背后捅她一刀子,那她就再也不管罗老头了。
桅子这会儿也听出了罗月琼的言下之意,她这是之前找人探过了口风的,不过罗老头这个人,桅子品着到不一定能干出这事,而且罗老头对罗月琼也死了,这些年也不见他提起。
不过罗天冽这人,桅子想了想,扯了一下吴氏的胳膊,道:“娘,我觉得不会是爷爷。”
吴氏也觉得不会是罗老头,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道:“是你二哥,对吧。”
这下罗月琼没吱声,可见这是猜对了。
桅子瞧着忍不住感叹,这有的人啊,就是看不得别人过的消停,罗天冽这人呢,到是装了两年好人,不过现在又有些原形毕露了,大约是从自家买了田地以后吧,兄弟之间的差距拉的太大,让他心理失去了平衡,似乎所有的好事都让自家占了,他一个老二,上比不了长兄,下比不了弟弟,就是现在罗天和一家过的也比他有出息,那小李氏,还真是有本事的,罗天和那么无赖的人,愣是让小李氏给板了过来,如今也能在家安生种地了,家里也添了孩子,罗老头瞧着心下也高兴,没事就帮着看看孩子,到也不用下地干活了。
对于这样的人,桅子也愿意给予一定的帮助,比如春种秋收的时侯,自家的地收完了,种完了,那些长工若是还有个半天,一天的,就帮着他们干干,他们地上,用不上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干完了,小李氏也乐得有这些人帮衬,早早的回家做了饭菜送到工地上,这些压根也不用吴氏这头操心。
罗天翔听了也是皱了眉头,对于自己这个二弟,是实在提不起来了,连大毛都不如,听说大毛如今在外头打拼,也认吃苦,平时也难见这孩子一面,不过迎儿到是说过,大毛有两次去医馆里抓药,应该是哪受伤了,迎儿都给处理了,也没跟他要钱,只是瞧着他辛苦的样子,多嘱咐了两句,手上要是有余钱,就给大毛拿些,大毛现在也有志气,银钱没拿,药钱也要给,却被迎儿给推了。
生活总是在变化着,有些原本不看好的人,突然间又有了起色,还有些人,就站在原地,任岁月更迭,时光变迁,还是那副得性。
“行了,月琼,你要是不信大哥的话,也没办法,桅子的亲事定完了,人家的聘礼都快抬来了。”
罗月琼听到聘礼还没抬来,突然像是闪了亮光一眼,连忙开口道:“大哥,你可别糊涂,这样的好事,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要不是我家相公跟人家府上的管事多少有些交情,这样的好事就是挤破了头也轮不到咱们家的,再说你给桅子定的人家能好到哪去,顶天也就跟大哥一般,有几亩田就觉得自己不错了,大哥也不想想,以后桅子最大也就能当个地方婆呗,跟那官夫人比起来,得差多远。”
“要是襄阳侯世子妃呢,以后的襄阳侯夫人,与你说的那个五品官比起来,可有相差。”
院门外传来一道清冷孤高的话音,在话音落下去的时候,一个身穿鸦青色袍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襄阳侯世子,安墨染。
此刻安墨染的身上可没有罗家人常见的温润如玉,而是一股贵气逼人之感,甚至那被安墨染扫过的身影,都有一种寒风凛冽的感觉,虽然如今并不是数九严寒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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