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是心理哀怨,又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服从。
这日,大午晌的,正顶着大太阳进城门呢,就瞧见了罗家一行,九宫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的确没看错,连忙打马上前,心情愉悦的都要飞起来一般,时来运转,时来运转啊。
“罗姑娘,罗姑娘……”
九宫怕突然上前惊到了罗家一行人,所以在未靠近的时候就叫了起来,当然了,他的嗓门有些大,再加上他坐下的高头大马,一时间到是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桅子,是不是有人叫咱们?”
罗天翔就隐约听到个罗字,正好他们就姓罗,只是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啊。
桅子到是没听见什么,这会儿肚子正饿的慌呢,笑道:“爹,这朔州城又不是镇里,走哪都能碰到熟人。”
其实罗天翔这次跟出来,一来是为这娘俩护航,二来也是因为避开段青那个缠人的厮。
这小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自己进了县衙当个管田地的主簿,就一门心思的撺掇着罗天翔接任村里的里正。
罗天翔自认为自己是真没这份能耐,让他种地,没问题,让他干活,也没问题,可是让他当领导,罗天翔一时踯躅了,桅子和吴氏到是对这个事没什么看法,完全看罗天翔自己的意思。
在桅子看来,虽然里正也是个小小的官吧,可是这一天都是村里的琐事,处理起来太过繁杂,东家长西家短的,不只罗天翔自己不消停,就是一家人跟着也不消停。
可是要说当这里正有没有好处吧,其实还有那么一点,不然瞧着村里边,为啥段家一直把着这个位子不放,若是没有油水,谁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只是桅子往往会比较这个事得与失,利与弊之间,哪个比例占的更大一些,后来桅子觉得最主要的还是看罗天翔的态度。
就像那天罗天翔与小六儿说完话以后,桅子知道罗天翔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低,若是有了这个差事,存在感自然就上来了,不只在家里,就是在村里,也不会低了。
不过罗天翔也没只顾自己的感受,连同着妻女的感受,罗天翔都顾着呢,所以才跟着一块躲了出来。
三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目标直奔挂着面条幡子的馆子而去。
九宫瞧着这一家人没一个回头的,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可是那罗四姑娘的身形,自己都得刻在脑海里,哪里能认错,一下子就催马上前,直到了三人身后才急速的拉住了马僵。
吁……
吴氏被这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应连忙揽过了桅子。
而罗天翔则是直接把母女二人掩在了身后,待看清马上的人时,才后知后觉道:“这不是九宫吗?”
九宫一个翻身下了马,憨厚的笑道:“小的刚才喊几位来着,只是几位没听见,我一急,这马就快了些,夫人没吓着吧。”
九宫以前都是叫婶子的,这回一叫夫人,吴氏还愣了一下,随即才道:“你这孩子,早就跟你说了,叫婶子就是,叫什么夫人。”
九宫心下苦笑,以前敢叫婶子,那是不知道世子的心思,现在哪里还敢叫婶子了,那还不得让世子扒了皮。
不过脸上却是没显,调皮道:“罗姑娘,你们怎么来朔州了?”
吴氏接了话头道:“她三姐定了门亲事,我们是来看看挑挑她三姐嫁人的东西的。”
九宫一听就知道了,忙拍了脑袋,哎呀一声叫道:“你瞧瞧,我到把这事忘了,挑东西也不急在一时,你们还没吃饭吧,到了朔州,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可不能去别的地方吃饭去,醉仙楼是咱们自家的馆子,姑娘也是有分子的,要是让人知道了,醉仙楼的半个东西跑到了别人家的馆子吃饭,那还不如砸了醉仙楼的招牌呢。”
九宫最善观察人的心思,刚才瞧着三人的走向就是直奔馆子的,再加上这个时辰,一定是饿了,所以九宫直接就定了去向。
一边牵着马在前边引路,一边笑道:“姑娘不知道,醉仙楼里的大厨们可是对姑娘佩服的不得了呢,都说姑娘小小年纪,做出来的菜比有的几十岁的厨师还要好吃,而且最主要的是姑娘的配料与他们的都不一样,而且姑娘还不藏私,这群家伙还盼着姑娘什么时候再来指点指点呢。”
桅子笑道:“哪里有他们说的这般,不过是一人做菜一个手法罢了,再说醉仙楼的厨子要是真差了,也不至于这些年屹立不倒的。”
桅子这话是出于真心,每个厨师都有自己的特色,就像是每一个派别都有自己的领军人物一般,重复别人,永远没有进益,只有自己的开拓进取才能夺同行业中屹立于不败之地。
就像在现代,被公认为烹饪中最有物色的八大菜系:川、鲁、粤、苏、浙、闽、湘、徽亦因为有它的领军人物才把这种菜创为一个系。
说起这个,九宫也有些得意,毕竟现在醉仙楼的生意也不仅在朔州周边,就是京里醉仙楼的生意更是火爆的不得了,笑道:“姑娘这话说的到也对,只是咱们掌柜的说了,这天下之在,各个菜系,都有自己的开山祖师,虽说艺多而杂就难专,可吃准朔州又是个来往客商往来的重地,若是咱们酒楼真的能纵揽各大菜系,生意上自然就更加无人能够撼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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