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一个混乱的晚上,桅子也有些想笑道:“那会二姐,三姐,还有我还给大姐添了好些铜板呢。”
那会儿家境刚刚好些,家里的姐妹就尽力给凤儿一个完美的婚礼。
仙儿也笑道:“是啊,那会儿我还记得迎儿这丫头最是有心,偷着弄了一副耳坠回来,当时我没说,可是我瞧着却也羡慕的紧呢。”
说到这,仙儿嘟着嘴道:“我到要看看,等到我嫁人的时候,这丫头给我拿回什么好东西来。”
扑哧。
吴氏笑瞪着仙儿道:“你个丫头,也不知道害羞,成日的把嫁人放到嘴边,知道的是你们姐妹平日就这般随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娘成日让你在家过苦日子,这是着急嫁人呢。”
提到这个事,桅子连忙上前扯着吴氏的袖子道:“娘,我二舅母到底给没给井强表哥把那位姐姐定下来啊?”
桅子回来曾经感慨的提过这个事,当时凤儿和仙儿听到了也是一阵嘘唏,这会儿听着桅子说起,也都看着吴氏打听着。
吴氏笑点着桅子的头道:“怪不得你姥娘当时就说,这事要是办不下来,只怕就你这一关也不好过。”
桅子吐了吐舌头,她主要是觉得这样的姑娘进门,作为长嫂,一定是非常能干的,到时候也是二舅母省事。
凤儿也点头道:“娘,我也觉得这姑娘是个好的,别的且不说,只说她能自己宁可挨饿也要管着她弟弟,就能看出来这姑娘不是个忘恩负义的,这样的姑娘要是错过了太可惜了。”
“贫时伸把手,当记一辈子,娘,雪中送炭从来都能让人感激一辈子,二舅母虽然不一定在意她这份感激,可是有了这份感激,我觉得她跟井强表哥的日子也能好过起来。”
仙儿如今也要嫁人了,再加上自家经过困境,在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激发了她自己的同情心。
吴氏笑道:“好了,都别急了,这事十有八九是能成的,你二舅母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虽说急了些,有些风风火火,可也有些一根筋,要是认准的事,十有八九是不会回头的,再说这事你姥娘也同意了,你大舅母也说好,就是你二舅舅只怕也没什么主意,所以呀,你们就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或许真是应了吴氏这话,赶着过年的时候,没等桅子问,夏氏就这话说了出来,不过那姑娘的继母也真够无耻的,一下子就要了十两银子,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就是以后两家没什么牵扯,话里的意思也很好理解,就是以后只当没这么个岳家就成了。
不过这话只是这姑娘的继母私下里的意思,到是没敢闹到明面上去,夏氏左右也不想跟这样的亲家打交道,再说就是梅家的姐弟两个也不会想着再与这个继母有什么交集。
至于亲爹,这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谁也不能断了人家的骨肉亲情去。
不过事情能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桅子笑着连声对夏氏道着恭喜。
过了年赶着种地前,罗天翔一家就风风火火的嫁了仙儿,排场之大,在凤凰村简直是绝无仅有了,那些来观礼的邻居,还有亲戚,都在暗自对罗家的陪嫁感到咂舌。
在这些人的眼里,仙儿到底只是个闺女,罗家竟然陪嫁了十亩地,这不是肉包子打滚一去不回吗,有那些地,留着自己收租子也成啊。
不过各人想法如何,罗家的人压根就不去在意,因为罗家的每一个人奔的都是日后的好日子。
不过办喜事的时候,八瓣嘴可是没少让村里的婆娘笑话,这哪是娶媳妇啊,这分明是娶会金山回来啊,人家自带了田地,以带了生意,听说罗家连鸡舍都给了闺女做陪嫁。
无论是羡慕声,还是赞叹声,还是嫉妒声,在八瓣嘴的眼里都化作了满满的笑意,她就得意了,得意的满村都是她的笑声,这样的爽朗。
听着这样的笑声,桅子站在自己的院墙外,靠着吴氏的胳膊,轻声道:“娘,二姐一定会过的好的。”
迎儿哼道:“你给你二姐准备了这些好东西,要是日子再过不好,她也够给咱们姐妹丢脸的了。”
桅子听了笑着回身看着迎儿道:“三姐放心,等到三姐嫁人的时候,我一定让娘也给三姐准备的厚一些,保管不丢三姐的颜面。”
迎儿到是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那眼里的落寞却是深深的落入了桅子的眼底。
白驹过隙,四年的时间悄然而过,又到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候,阳光普照着大地,悠悠的小草一片,鲜艳艳的红花绽放,树上的枝头已发芽。
春天了,到处可以闻到花的香味。黄黄的油菜花,金灿灿的迎春花;红通通的杜鹃花,还有淡淡的桃花?。那些嫩嫩的黄、新颖的绿、淡淡的粉、优雅的白…那些泛绿的树枝,和煦的阳光、湿润的泥土……满眼是春的气息,让人惬意无比。
四年的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改变了许多事,比如家里就只有桅子一个姑娘在家了,仙儿在三年前的时候就嫁进了刘家,好在都是一个村子里,就算是嫁了人,也能常来家里坐坐。
那个鸡舍,吴氏给了仙儿做陪嫁,里面的鸡也罢,蛋也罢,都让刘旺跟仙儿两个一块经管过去,不过因为那个鸡舍的位置不好挪,索性罗天翔就让两人以鸡舍的后头开了个门,来回到溪边取水就更方便了,这样两人不必从院子里进来也能过来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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