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就是个小小的里正,能力有限,遇到这样的人,他也顶不住,只能劝慰罗天翔两句,然后就出了罗家的院子,本来他还想跟罗天翔商量商量鱼苗的事,只是这会儿瞧着罗天翔也没个精神头。
齐民济堂的铺子里,这边掌柜的才领着小伙计把斤数称出来。
足足有将近三千来斤,别说是吴家人了,就是桅子也是吓了一跳,正跟安墨染说着话呢,也停了下来,睁着大眼睛望向那报数的小伙计。
好吧,这东西一路走来,是挺沉的,可是她想到能有这些啊。
桅子瞧着吴家的人也呆了一下,随后老吴头和吴金波、吴金海的脸上都露了笑意。桅子也乐了,道:“姥爷,这下好了,有钱给我买糖吃了。”
老吴头乐道:“呵呵,买,买。”
安墨染撇嘴道:“你也不怕被撑着。”
齐东元笑道:“掌柜的,按七十文一斤给他们结帐。”
这个价位可是不低啊。比原生迎儿与他们说的六十文生生的高出十文来,关键这东西多,要是一般的地方也吃不下这么多的货。
老吴头连忙道:“齐少爷,太多了,刚才桅子那孩子是跟你说笑呢,迎儿原来说过,铺子里收那上等的才六十文,齐少爷,咱们这一下子拿了这么多来,你能都收下,就是对咱们家的照顾了,六十文就不少了。”
六十文斤,还差不多一百十两银子呢,吴家人也没一年见这么多利润啊。
桅子这回可没说话,因为吴家的生意要以后吴家人来做,刚才她那么铺垫,如今吴家往回拉也没错,回头两边留个好印象,到是能让生意长长久久。
掌柜的到是对吴家人真心留了个好印象,不贪财。
齐东元笑道:“老人家,这个价位是个公道价,不是我特意给的高,因为你送来的成色确实是好,不信你可以问问掌柜的,问问乔爷爷。”
乔郎中只说成色好,至于价钱,他可不参与。
掌柜的笑道:“老人家,我们少东家说话就算,你的东西也确实是好,虽说多了些,可咱们这里是药铺,正是用的地方。”
主家都说这些钱了,再说以前赶着缺的时候也不是没这些钱过,只是一下子收这么多的时候是没有。
老吴头还是觉得不妥,拉过迎儿道:“迎儿啊,姥爷问你,以前你们铺子里最高收到多少钱?”
迎儿到是实诚,道:“姥爷,也有七十文的时候,不过人家送来的少,也是咱们铺子用的急。”
老吴头一听,心下就有了底,抬头朝着齐东元笑道:“齐少爷,还是按六十文吧,这样老头子心下才能安心,不然老头子只怕来年也不敢卖了。”
乔郎中这会来做和事佬,道:“老哥既是这般说,我看齐少爷也就应了老哥的心意吧,毕竟咱们这生意也是长长久久的,以后老哥多种些,咱们这里都收下就是了。”
齐东元也是没想到老吴头这般实在,笑道:“老伯既是这般,那便按照老伯的意思吧。”
老吴头这才把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生意谈下来了,家里的银钱也得了,吴家人就要回去了。桅子自然是跟着吴家人要一块走,却让安墨染拦了下来,道:“一会儿我送你直接回家。”
桅子一听,想了想点了点头,反正安墨染还没给她地契呢,与吴家人打了招呼,吴家人也见过安墨染,再加上知道桅子不是那糊涂的小丫头,便应了。
迎儿却是提议道:“姥爷,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看看我三舅啊。”
桅子一听,也笑道:“姥爷,反正时间还早,你们就过去坐坐呗,顺便让我三舅也跟着高兴高兴。”
老吴头一听,想想,也是,道:“成,那咱们就过去坐坐。”
说完又交待桅子道:“桅子啊,你也早些回去。”
然后又看着安墨染道:“那就麻烦安少爷了。”
安墨染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目送着吴家人都走了,这才与齐东元告辞道:“我送桅子回家,然后就直接回去了。”
齐东元知道安墨染说的回去是直接回朔州了,点头道:“一咱保重。”
桅子上下打量着齐东元跟安墨染,直到出了齐民济堂,她都忘了跟迎儿道别,才反应过来,道:“安哥哥,你怎么跟齐少爷那般见外了呢?”
对,应该就是见外,桅子也不知道怎么个感觉,说不上来的形容词,不过应该离这两个字不远了。
安墨染盯了桅子一眼,没多话,带着她往前走了不远处就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不用看了,架车的就是重楼。
桅子先上了马车,安墨染就交待重楼道:“去凤凰村。”
重楼刚要回声反对,就被安墨染的眼神制止了,不过桅子到是没看到这一幕,因为她正坐在马车里。
安墨染上了车以后就从怀里拿出两个契约递到了桅子的手上,道:“看看。”
桅子也不奇怪,不过打开以后看的时候,讶异了一下,因为里面一张是地契,一张是房契,好吧,她又被惊到了,不明所以道:“那个,这个地契我知道,这个房契?”
安墨染就像说今天的天气一般的平常语气道:“人家要举家搬走,连着房子跟地一块卖,单独卖不卖。”
“呃!”
也就是绑定销售了。
桅子大概能明白,因为举家搬迁,没有过多的时候打理一样又一样的,这样放到一处卖,虽说价钱上会少一些,可是方便,也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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