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道:“你都八岁了,这些事不能当姐姐的说,也该上心了,左右家里的活也不用你插手,这回就煞下心来专心好好学学,大姐的手艺也不算好的,以前没分家那会,娘的绣活也不错,还能卖钱贴补家用呢,后来家里的活计多了,这才没时间做这些,回头让娘也歇歇,抽个空好好教教你才是。”
桅子很想说不同意,可是瞧着凤儿的劲头,只怕她这话才一出口就会被吐槽,桅子在这一刻咬着牙想,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开一家内衣的铺子,专门卖内衣,给那些不会针线的姑娘一个活路。
桅子咬着牙想像着自己未来的计划,却不知一个眨眼的功夫,凤儿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直接就去了吴氏的院子跟吴氏商讨着怎么整改妹妹的大计了。
“臭丫头,这会看你还看不看笑话了,知道什么叫常在河边走,没有不失鞋的吧。”仙儿对于把自己一向有些得意的妹妹拉下水,觉得非常的高兴,这会正庆幸着乐道。
桅子咬着牙举着自己的小拳头,刚想大放厥词,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苦难日子,桅子苦着脸道:“二姐,你不仁义。”
扑哧。
仙儿笑道:“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一句话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咱们姐妹自该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哪能二姐一个人享了福,把你这个小精怪给忘了。除非……”
桅子在心理腹腓着,就知道二姐准没好事。
哼道:“说吧,二姐有什么条件?”
仙儿这才露出了谄媚的笑,对着桅子哄道:“小妹啊,你看,平时你的主意最多,爹娘也最心疼你,回头等娘教你的时候,你就多往手上扎几针,没准爹娘一见就心疼的不让你学下去了呢,到时候你就给二姐求求情呗。”
桅子邹邹个脸道:“二姐,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这哪有个当姐姐的样子,分明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仙儿很是认真的看着桅子道:“桅子啊,咱们可是亲姐妹,人家说上阵父子兵,咱们亲姐妹也该如此吧!”
桅子其实心理想说,若是有机会学些古代的刺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现代一件真正的手绣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的。
江南已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北方却才迎来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村里的老人都怕今年的年头不好,迟迟不下雨,等到旱天头灌溉又是一大难事,就连里正爷俩也为准备开展的稻田养鱼的事犯着愁呢,本来这养鱼就是副业,总要先顾着粮食才能顾着副业,总不能没有水浇田了,你还想着养鱼吧。
都说春雨贵如油,这场春雨到真真是贵如鱼喽。
要说这雨不下是几个月没下,可偏生这一下,竟是连着气的下了三、四天,大大小小,打雷闪电的,似乎就专门是为了春天浇好地而来的。
到了三月初八的时候,天气才真的见了晴,不过春风也开始刮了起来,都说风三火四,罗老头瞧着外头的天气,笑道:“这下好了,地里不缺水了,这风一刮,到是把道也能干的快些。”
桅子这个时候正被吴氏掬在屋子里跟仙儿一块学着针线,虽然理想是宏伟的,可是现在确实很残忍,数着手上一个个细小的针眼,桅子只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仙儿本来是想拉个同盟的,却不曾想这个同盟没有立场,竟然比她还能坐的到,到了现在,害得自己被拿来比较还比不过,因此愤声道:“桅子,二姐总算有一样没说错。”
桅子正对着自己的五指慨叹呢,不明白仙儿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纳闷道:“二姐,你说啥呢?”
仙儿哼哼道:“桅子,你就是个小精怪。”
两姐妹在屋里笑闹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进来的动静,叫道:“天翔,天翔在家没?”
桅子听着这动静像是段青,起身到窗户那看了一眼,可不正是段青,纳闷道:“二姐,青子叔咋过来了?”
仙儿翻了个白眼,哼道:“你咋啥事都管,想必是找爹有事呗,不然这大泥泞的道,谁愿意出去走去。”
桅子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笑道:“二姐,你就不好奇青子叔找爹啥事?”
仙儿瞅了瞅外头,瞧了瞧手里的东西,哼道:“好奇有什么用,快把手里的活干了吧,不然回头娘过来,看你拿什么交待。”
桅子吐了吐舌头,又老实的坐回到了炕上。
罗天翔和吴氏都在上屋呢,罗天翔出来迎了段青进去,吴氏就从那屋出来进了桅子和仙儿做活的到,瞧着两丫头正一针一线的做着,笑道:“真是难得你们两都能坐住,可见这活计就该有个伴陪着,你们小姨小时候那会儿刚学针线的时候也是这般,非要我整日的陪着方才肯多用些心,不然就是糊弄完事,自己绣出来的东西连个样子都没有。”
吴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仙儿和桅子手里的东西,两孩子都是初学,吴氏也没别的要求,只要针脚上细密,平整就行,再说两人现在也绣不出什么花色来,不过是各种针法的学习和运用,至少复杂的学不会,简单的总能掌握些,别回头做出来的衣服,线头子还露在外头,可是难看死了。
桅子把自己手里的布递到吴氏的手里等着指导,笑着问道:“娘,我青子叔过来可是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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