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迎儿和凤儿都叫了一声。
罗天冽迷糊的抬起醉眼,晃了晃头,才自嘲道:“哟,这不是凤儿和迎儿吗?今儿是什么风把你们姐俩吹到了二叔这了。”
咯。
打了个酒咯,罗天冽又恍然道:“哟,瞧瞧二叔这脑袋,今儿是初一啊,你们是来给二叔拜年的吧,嘿嘿,可惜啊,二叔现在穷的丁当响,兜都比脸干净,二位侄女别嫌弃啊,回头等二叔得了银钱,一定给两位侄女补上。”
“二叔,是我爹让我们来的。”
凤儿接了罗天冽的话,瞧着罗天冽的样子,很是不舒服,叹道:“二叔,酒喝多了伤身,听说二叔今年自己种地了,日子一点点就过起来了。”
罗天冽没答言,又给自己倒了半盅的酒,才道:“行了,别安慰你二叔了,你二叔没别的本事了,如今也就剩这把力气了,总算是还能糊个口。”
“二叔,我爹让你明天去吃饭。”
迎儿的声音有些生硬。
凤儿也道:“二叔,明天二姑和三姑都回来,爷爷说让二叔和四叔一家也过去吃个团年饭吧。”
罗天冽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表情却还是那样,笑道:“哟,明儿你姑姑回门啊,怪道你爹让你们来呢,行了,你二叔是个没脾气的,你爹让我去,我就去。”
凤儿呼了口气,说心理话,真心不想让他们去给爹娘添堵,可是若是以身来想,若是自己的妹妹们也这样,自己也不可能只在一旁看着不理。
与凤儿和迎儿的遭遇不一样的事,罗天和的媳妇小李氏到是热情的接待了她们。
“这就是蝈蝈吧,四婶早就听说你在学堂里读书了,四婶进门还给你准备了见面礼了,这会儿四婶就给你拿去。”
蝈蝈瞧了眼桅子,桅子耸了耸肩,没多说什么。
罗天和到是没搭理两人的意思,自己歪在炕上闭着眼睛装睡。
小李氏很快就转了回来,递给蝈蝈的是一件新缝的袍子,难得的是针脚还算细密,可真真是出奇了。
小李氏笑道:“蝈蝈啊,快来试试,四婶还是跟你三婶打听之后才做的,只是不知道合身不合身。”
桅子微笑的看着小李氏道:“四婶有心了,这衣服瞧着就是四婶费了功夫的。”
小李氏刚才还说是过门的时候就准备好的,这会儿又说跟马氏打听做的,不是前后矛盾吗?
不过小李氏就像是没听明白桅子的话似的,笑道:“桅子啊,四婶没给你准备啥,你别挑理啊,你弟弟是你们老罗家的根苗,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四婶没啥能拿的出手的,只是家里再穷也不能让你弟弟在外头丢了脸面,四婶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听说那学堂里的学子也是相互比较着的,若是蝈蝈被人比了下去,岂不是丢的咱们家的脸面。”
蝈蝈淡淡的看着李氏欲在他身上笔划的手,微退了一步,笑道:“四婶不用这般,我们在学堂里穿的都是一样的学生袍,学堂里有统一的装束,不用穿自家的衣裳。”
小李氏压根就不懂这些,原本是想显摆一番,哪里想到会让蝈蝈给揭了底,不过小氏的脸皮到是真让桅子刮目相看。
拍着手道:“哎呀,是吗?看来四婶还是孤陋寡闻了,既是这样,那蝈蝈穿回去,等回头过年出去走亲戚的时候穿上吧。”
蝈蝈摇头道:“四婶,我身上的衣裳就是新做的,还是我娘一针一线缝的呢。”
桅子扯了扯蝈蝈,扬脸看着小李氏道:“四婶,我娘让我们过来问问,明儿我二姑和三姑回来,四婶要是不回娘家,就一块过去吃个饭,要是回娘家就算了。”
小李氏连忙笑道:“不回,不回,我年前才回去,过了年不着急,你二姑、三姑一年才回来这么一趟,四婶好歹也得帮衬着你娘些,不然这一大家子吃吃喝喝的,也让你娘跟着受累不是。”
桅子淡笑着扯了蝈蝈对小李氏道:“那我回家就跟我娘说了,明儿四婶跟四叔早些过来吧。”
两人出了院子却是没拿小李氏准备的东西。
蝈蝈撇了撇嘴道:“四姐,先生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扑哧。桅子忍不住笑了,道:“你们先生还教你这些了。”
蝈蝈有些得意的哼道:“先生随口说的,让我听来了,后来我就问了先生意思,我觉得到是与四婶刚才的样子有些像。”
桅子耸了耸肩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都分家了,咱们还怕她们不成。”
“拍到马腿上了吧,哼,早就跟你说过,大哥家这两个小的,别看小,可是精着呢,你那衣裳一瞧就是后改的,只怕里面也没舍得剪吧,我瞧着刚才那两小的都没往前凑,真当人家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一块破布就想拉拢来。”
罗天和在桅子和蝈蝈走了以后,大摇大摆的从炕上坐了起来,轻讽的看着小李氏。
“呸,我乐意,就是拍到马蹄子上,我也乐意,好歹他们还叫我一声婶呢,大不了以后多来往两回,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像你这样整日只知道躲清闲,自己家的活计不干不说,还想着偷家里的钱去赌,哼,难怪你兄弟都看不上你,活该。”
小李氏也是分毫不让的还了回去,一屁股坐到了炕梢。
罗天和自打跟小李氏成了亲,心情就不顺,不为别的,他不是傻子,在那种腌脏地方也找过女的,小李氏是不是头一次,他心理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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