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仙儿有些迷糊的问道:“你是说大姑跟二婶嫁了一个男的当妾?”
这个消息够劲爆,别说是仙儿了,就是凤儿和桅子都愣了,难怪家里的大人不给她们说呢,这可是够丢人的了。
刘氏甩了罗天冽,给人当妾的事本来就挺下罗家的脸面了,如今罗家自己又送了闺女去给人家当妾,偏偏又跟刘氏是一个人家,这是什么局面。
桅子想着李氏前些日子在村子里的炫耀,一时间都觉得头疼,难怪李氏这次闹过了就这么消停,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草儿点了点头,道:“我是这么听说的,而且好像这事当初还是四叔,大毛哥和二毛哥都插过一脚的。”
好吧,桅子凌乱了。
草儿又道:“听说二婶想让大毛哥和二毛哥到那男人家给人当儿子呢,到时候还能分些家产的,不过那个男的好像只同意让大毛哥或是二毛哥去一个,不让两兄弟都去呢。”
凤儿皱着眉道:“这事,二叔也同意了?”
草儿摇了摇头,道:“同意不同意我到不知道,不过我爹跟我娘说的时候,就提了好像二叔说不耽误大毛哥和二毛哥前程什么的。”
桅子心理止不住摇头,认别人当爹这就是前程。
“草儿姐姐,那你刚才说人家只让他们两个去一个,那怎么办啊?”桅子想着这个老爷到是好手段,这样下来,一个享福,一个受苦,回头兄弟决裂,就是想回去也不可能了,只能到他跟前尽孝了。
草儿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我爹说瞧着大毛哥和二毛哥的意思是都想去,谁也不想让着谁。”
顿了一下,草儿又道:“你们没见着,这两天晚上总听到我爹的叹气声,本来我爹跟大伯想找二伯问问的,到底二伯是大毛哥和二毛哥的亲爹,只是二伯对这事避而不谈,就一个劲的说若是当叔伯的谁能给孩子个好前程,就把孩子留下,要不然就让孩子自谋前程去吧。”
“嬷嬷就没闹?”凤儿有些不敢置信了,当爹的这样了,罗老头和李氏总会顾着自家的血脉吧。
二毛就不说了,大毛可是李氏和罗老头头一个孙子,那在罗家的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凤儿觉得李氏要是能同意才是见了鬼呢。
草儿摊着手道:“听说是闹了,不过大毛哥和二毛哥说了,要是嬷嬷能让他们两个过上好日子,娶上媳妇不用种地,还有丫头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顿顿精米细粮,那他们就好好守在嬷嬷身边,要是做不到,那也就别拦着了。”
这话,可真够忘恩负义的了。
桅子摇了摇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初嬷嬷把他们兄弟放在手上捧着,如今也尝到了恶果了吧。”
大毛和二毛就是被惯坏了的孩子,从小被李氏当珠当宝的供着,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刘氏又拿着大毛和二毛当挡箭牌当惯了,自然宠着两个孩子没了边,就是在姐妹面前也从不相让。
仙儿恨声道:“桅子这话说的对,嬷嬷就得有这样的人来对待她。”
仙儿口气里充满了解恨的意思,可见这些年李氏在她心理的分量是一落千丈。
凤儿拍了下仙儿的背道:“行了,少说两句吧,回头当着爹娘的面别提这事,左右与咱们家无关就行。”
交待了仙儿,凤儿又交待草儿道:“你也记着,这事别再提了,就是别人问,也只当不知道。”
草儿从小就与凤儿、仙儿姐妹亲近,听了凤儿的话自然点头道:“凤儿姐姐,我知道,要不是你问,我才不说呢。”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露出了两个小虎牙。
姐妹几个说完了话便出了鸡舍,时近中午,眼看着罗天翔和罗天全还有小六儿要回来吃饭了,姐妹几个也不耽搁,都奔向了厨房,人多力量大,一桌饭菜一会就整治好了。
这两天八瓣嘴家也忙着种地呢,好容易歇下来了,刘旺想来也是累着了,到是没过来。
凤儿笑推着桅子道:“爹说这育苗一上午就能干完,下午没活,你去叫你刘旺哥哥也来吃饭,正好陪你大姐夫说话。”
桅子一听,乐道:“行,大姐,我这就去,刘旺哥哥愿意吃摊的鸡蛋,一会让我二姐给摊一个呗。”
一边说着一边调皮的朝仙儿眨了下眼睛就跑了出去。
仙儿跺着脚在厨房里是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低着头紧着往灶坑里凑柴火,像是把心中的火气都发泄到了灶间一样。
凤儿正要炒菜,瞧着锅里都冒了烟,忙拦道:“你可别再塞了,再塞下去,只怕今儿中午这饭就成了糊的了。”
五月末的时候,一辆马车熟门熟路的停在了桅子家的大门口,听到那马的嘶鸣声,桅子就笑着从屋子里出来,道:“安哥哥怎么又亲自过来了?”
安墨染正好从马车里下来,时近中午,瞧着桅子家的厨房烟囱里正冒着缕缕白烟,笑道:“正好肚子饿了,看来今儿中午有口福了。”
“墨染来了,快进屋,一会就开饭。”吴氏从菜园子里出来,正好瞧着安墨染笑着让他进屋。
安墨染这次带来的不是往常的小厮九宫,而是那个跟桅子学着做底料的醉仙楼的小伙计柳木。
指着柳木道:“这次我把人带来了,一会你抽个时间跟他说吧,我们下午还得赶回镇里,这次也是抽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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