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刘氏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算计,到是让苏老爷觉得她是个好女人了。
说起来事情就是这般的可笑。
一日,两人温存以后,苏老爷大发慈悲的道:“老爷我如今膝下也无子,每每看到人家的孩子承欢膝下,都是羡慕不已,只是老爷我早些年发家的时候做了件缺德事,想来也是因着这事,老天爷才让我受了无子的惩罚。”
至于什么事,苏老爷没说,刘氏也聪明的没问。
只是挨着苏老爷的身边,小声道:“老爷不知道,我那两个儿子,自小就被看着长大,最是懂事听话,又有礼貌,若不是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我断然不会撇下两个孩子就走的。只是如今没想到会碰到老爷这般的人物,让我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老爷这般心善的人,不仅待我极好,就是对我的孩子也有包容之心,老爷可算是男子当中的大丈夫。”
刘氏不是读过书的人,又是农妇出身,没在风月场中打过滚,平时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如今这样说来,到让苏老爷觉得越发的真实,当即就大笑着搂着刘氏又滚了一回床单,才气喘着让刘氏接个儿子进府享福。
不过苏老爷也不是个傻子,给刘氏的条件便是,接一个,留一个。
也就是说刘氏只能接一个儿子进府,他苏家就算是没儿子,也没有给别人养儿子的义务,再说若是两个都接过来,苏家虽说不差这孩子的吃喝,可是要防着这孩子的亲爹借着由头没完没了的上门,那可就烦恼了,因此苏老爷的话很简单,道:“既然是两个孩子,你先头的男人也是个懒的,不如就一人养一个算了,也算是你尽了一个做娘的责任。”
刘氏哪成想苏老爷这般说,脸上的笑有些牵强,可也知道这一刻违抗不得,点头应道:“老爷考虑的周全,妇人只想着让孩子过的好,吃的好,却也忘了孩子的爷爷、嬷嬷只怕也是惦记的,咱们接了一个来,另一个留在家里尽孝,正合适的。”
苏氏这边打发人联系上了两个儿子,到是没直接说出兄弟俩只能来一个的事,不过意图到是透出去了,大毛和二毛只以为两人都能去,后来又拐着弯的打听了一些苏家的情况,这才想着要不要把大姑也送进苏家得了,反正这个苏老爷是个有钱的主,大姑不就是想过好日子吗,找这样的人准没错。
不过这个头两兄弟不能出,还得让别人来做,两兄弟等着拿钱就好。
李氏和罗月琼有了计议,这事就耽误不得了,李氏索性隔天就陪着罗月琼一块去了罗月琼的婆家。
罗月琼的男人在许家排三,叫许成,这会儿都跟村里的一个寡妇好上了,许家上下了默许了,好歹那寡妇还能给先头的男人生个儿子呢,而且那个男人走了以后,听说还留了些银钱给这个寡妇,要是真跟许成把日子过上了,这银钱自然也要贴补进来,许家既省了媳妇进门的银子,又白得了寡妇的银钱,真是一举几得的事,自然是大家相互打着掩护。
罗月琼虽然看出许家的人不对劲,可也没多想,再说她也不打算在许家过下去了,就算是许成真让她抓奸在床,她也没兴趣再管了。
不过李氏提的是和离,要回罗月琼的嫁妆,许家人不干了。
许成的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哭天抹泪的坐在当院里嚎道:“我的老天啊,这媳妇不孝顺,不让我这个当婆婆的活了,当年咱们也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只想着能给老许家传过接代,让老三有个根,死了也有人烧纸啊,可哪成想,这媳妇进了门,懒的锹镐不动也就罢了,还指使着婆婆、男人、妯娌干活,这也不说了,咱们求了人家的闺女回来,谁不盼着人家的闺女进门就能生呢。为了这个,咱们忍了。”
说到这里,又是拍着大腿,又是回大了音量,哭嚎道:“我的老天爷啊,哪成想啊,这媳妇是个不能下蛋的鸡,占着毛坑不拉屎,咱们许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家,许成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心疼人的男人,许成认了,说了,以后跟媳妇好好过日子,要是有孩子就算是老天爷开眼了,若是没有也认了,哪成想小两口过了年,连嘴都没绊,媳妇就自己收拾了东西回娘家,那走的时候,包裹里装的鼓鼓囊囊,她大嫂要看是啥,怕缺了去亲家的礼,到时候丢了许家的面子,可哪成想,她跟做个贼似的,压根就没让咱们看,拎着个包裹就跑了,连自己的男人都忘了,这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月啊,乡亲们给评评理,谁家遇到这样的媳妇能说的出口啊。”
许成娘这番哭闹自然引来了村里不少人的围观,别管许成娘平时在村里的作为如何,如今到底当着外村人的面,再加上罗月琼自嫁时许家,这懒名几乎传遍了整个村子,如今就是谁家给小子说亲,都说可千万别说许家媳妇那样的,谁家说了这样的,那都是要倒霉的。
李氏虽然在凤凰村里也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能打能闹能折腾的,可是如今在客场,又让许成的娘来了个先声夺人,自己一点优势没落着不说,还听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样子,一口气压在胸口,差点就没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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