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笑道:“二姐,爷爷和嬷嬷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可咱们可以让村里的人知道这银子是爹花的呀。”
仙儿一听,眼睛一亮,笑道:“你这丫头鬼主意最多,快说来听听,别啰嗦了。”
桅子自然也不会认吃这个亏,有些人你越对她好,她越拿你不识数,好欺负,就像是李氏,因此跟这种人就不要客气。
桅子眼里划过算计的光,仙儿到是因为兴奋没注意,不然这么小的孩子就这般能算计,让别人看了去,准得往歪处想。
桅子拉着仙儿小声道:“二姐,刘旺哥哥初五不是要来咱们家吗?”
正月里不能随便去人家走动,刘旺这是定了亲的,自然要来拜年。
仙儿眼睛一亮,刘旺到是其次,因为跟刘旺一块来的还有他娘,八瓣嘴,有她在,这事只要透那么一点,断然不会让自家吃了亏去,再说这亲家的名声好了,自家也跟着沾香啊。
仙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抬手点着桅子道:“你个小丫头,脑袋里怎么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啊。”
桅子也不恼,只笑道:“这有什么,只要是谁敢算计咱们家,我都要让她付出代价。”
这话仙儿爱听,点着头道:“对,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马氏又坐了一会便回去了。
天将傍晚的时候,罗天翔就回来了,桅子和仙儿正准备晚饭,裘家三兄弟还有蝈蝈正陪着吴氏说话,罗天翔一见院子,仙儿就听见了动静,站在厨房门口笑道:“爹,你进屋歇会,一会儿我给你送热水洗洗。”
罗天翔笑着点了点头,道:“爹不累,就是饿了,饭好了就吃吧。”
仙儿回身的时候,桅子就问道:“二姐,你看爹的脸色怎么样?”
仙儿耸耸肩道:“我瞧着爹还是往回从嬷嬷那里回来的样子。”
往回,桅子想着,往回罗天翔多半是被李氏折磨的无奈。
这么说来,李氏就是没有大事了,心下安稳起来,笑道:“行了,爹饿了,快开饭吧。”
家里有小客人,吴氏自然也不能多问,等吃过了饭,仙儿和桅子就有眼色的带着表兄弟们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吴氏这才抽出空来问,道:“娘那咋样了?”
罗天翔自嘲道:“能咋样,没等到医馆就醒来了,说啥也不进去,我跟三弟劝的狠了,娘就说我们没安好良心,非要看着二弟在村里呆不下去,然后二弟就在那哭了起来,说自己怎么不是人,怎么怎么不对,反复说来说去也就那两套话,四弟在旁冷嘲热讽的,好在还没进镇,天冷,路上也没人,到是没人看笑话,后来爹说了,眼看着到镇里了,好歹去看看,要是真没事,就回家。”
吴氏摇了摇头,对于李氏这样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有的时候,连吴氏都不禁想,莫非自家男人真不是李氏生的,瞧瞧这对待法,被二儿子打了还能这般维护,要是被大儿子打了,指不定就要闹到县衙去了。
叹了口气,道:“那后来呢?”
罗天翔也不愿说这些破事,只是不说胸口就有一股浊气在堵着,好在有自己媳妇在跟前,罗天翔叹道:“爹都这么说了,娘也不敢再闹了,到了镇里就去了乔叔那,乔叔问了,娘也没说明白,只躲躲闪闪的,乔叔就给把了脉,说是没啥大事,开了些药酒说是外揉,再就是娘年岁大了,这身子不比从前了,以前受过累,这会身子弱,想着开些药调理调理也成。”
吴氏心下暗撇,嘴上却点头道:“嗯,到了岁数,调理些也好。”
罗天翔一想到李氏当时上蹿下跳的样子,止不住的摇了摇头,正月里别处生意都闲着,这医馆到是没闲着,迎儿还在一旁照应着,李氏就闹了起来,说什么医馆骗病人钱的,又说什么有药卖不出去了,这是拿她当冤大头了。
吴氏也能想像到李氏的样子,瞧着罗天翔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抚慰道:“行了,别想了,乔叔在那,还能真坑了娘去。”
子不言母过,罗天翔自然也不会把李氏的样子描述给吴氏,只是叹道:“那些银子是我花的。”
想着李氏听说他出钱开药的时候,当时就不闹腾了,而且还让乔叔多开几副,顺带着连罗老头也跟着查查,要不要也跟着开几副喝喝,什么今儿腰酸,明儿背疼了,直到罗老头开口喝斥了几名,她才消停。
吴氏自然也不会问这些,既然拿了钱出来,就没想过能完整的拿回来,想了想道:“镇里的酒楼是不是得过了十五能开张,家里的余钱不多了,这开始卖鸡蛋了,好歹就能有个进项。”
罗天翔点了点头,道:“嗯,十六吧,十六我去问问,怎么着也得过了十五。”
说着又把怀里几个散碎的铜板拿了出来,不过十五、六个的样子,扔到了炕上。
吴氏一见便知道拿去的只剩这么几个,笑道:“这么几个你还拿出来作什么,你闺女不是说了吗,爹是个大男人,兜里不能短了银钱。”
说着话转身到了炕柜里又拿出一串铜板,有百十个的样子,递了过去,道:“你闺女说了,以后不能让你兜里空了。”
吴氏一想到自家孩子说这话的样子就好笑,好像她这个当媳妇的苛刻自己男人似的。
罗天翔也想到了这,止不住的也跟着笑了起来,感叹道:“还是闺女知道心疼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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