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罗天翔就笑道:“大娘,不瞒你说,咱们也有这个心,只是不知道大娘想卖多少银子。”
罗天翔也是厚道的性子,知道梁婆子急着卖,可也没有压价抬价的意思,若是梁婆子给的价钱公允,就是留下也成,乡邻住着,留个人情。
梁婆子找到罗天翔这,自然也是看中了罗天翔的品性,另一方面,她这连房子带地一块卖,整个村里能一下子拿出这些银子的人并不多,到是里正家里能松泛些,可这老话说的好,急人之所及,方能落了情。
梁婆子一辈子不喜做那锦上添花的事,虽然罗家也算不上雪中送炭,可到底比去里正那里强上不少。
点头道:“罗家老大,大娘跟你说实话,大娘这一去,手里没多少积蓄,虽说是去侄子家养老,可到底还有那些小辈,不好空手,因此大娘才起了这个心思,手里攥着些银子,到时候见了小辈总要给见面礼。”
吴氏跟着点头道:“大娘说的对,正该如此。”
桅子和仙儿在一旁听的着急,碗筷拣下去,都没顾上刷,就想听听这老太太的价钱。
梁婆子这才拍着吴氏的手道:“大娘的地是两亩旱田,两亩水田,连着这处院子,大娘统共要四十五两银子,你们两口子要是觉得行,就留下。”
吴氏抬眼看着罗天翔,梁婆子的价码并不高,那两亩水田被谭三两口子伺候的极好,一亩卖上十二、三两银子不成问题,这两亩少说也要二十四两,那两亩旱田虽然算不上上等,可也比中等强上一些,至少七、八两银子一亩还是能值上的,这加起来就要四十两左右,再加上这一处院子,最少也要值个十几两,这样算来,老太太到是让她们占了便宜。
不过吴氏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平日农家,谁家能一下子就拿出五十来两银子来,只怕村里也就数里正家还能拿出来,只是梁婆子到了她家,吴氏便把这个权利交到了罗天翔的手里,到底还是罗天翔是一家之主。
桅子和仙儿互望了一眼,对这个价位也能接受,只是家里去镇里买院子的事只怕要耽误了。
“罗家老大,我这也是走的急,你也知道这是我老婆子留下来养老的,按说我这价格也是不高了,只是赶到一块了,又要从一家出,确实有些为难,可要是再少,老婆子也不撒谎,这手里一分银子也没有,老婆子在侄子家呆的也没脸。”梁婆子一瞧罗家人的脸色,心下也知道这笔银子不少,那谭家也有意买她的地,昨天晚上就去跟她说了,只是谭三家只能买得起一亩水田,剩下的地能帮着她照看着,就是谭家别的兄弟也不过是一家能买一、两亩地的,可房子却是没人来买,她也是没办法,这地卖了,房子再没人住,早晚要荒了去,还不如一块卖了,主要也是她舍不得这房子,荒了不说可惜,也让她没了念想,所以她宁可房子少要点,也搭着卖出去。
“大娘,就按你说的办吧,一会咱们去里正大叔那办个手续,这事就算了了。”罗天翔看了吴氏一眼,又见两个闺女眼里也是同意的意思,便点了头,心理也短盘算着,好在桅子朔州之行赚回点银子,而且庞大娘给的价位真不高。
庞大娘一听,整张脸都笑出了花,拍着吴氏的手感慨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家是好人,这房子,这地,交到你们手里,我就安心了。”
事不宜迟,庞大娘家里有人等着,罗天翔就跟庞大娘先去里正那里办了手续,还有一些要到镇里去换契票的,吴氏给罗天翔揣了些一串铜板留到了里正那,说是给里正喝酒,庞大娘也道:“正好我今儿就走,段老弟也别躲懒了,家里有驴车来接,刚好要路过镇上,段老弟一块去把事办了,要是用得着我老婆子,我老婆子也能跟着跑一跑。”
段里正到真不知道庞婆子要走,要是知道他也有心买下庞婆子的地,不过房子他断然不会买的,这会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不过罗天翔自来在他跟前会办事,段里正一瞧是罗天翔,又知道是花了五十来两银子,段里正少不得又多看了罗天翔一眼。
吴氏也是个心理有数的,以前没钱的时候,寻里正办事,给的也不过二、三十个钱的,有的时候里正也没要,说起来,里正当的也算公道。
这次的事,吴氏也怕里正有想法,房子里正自然不在意,只是这水田,里正家的儿子也有几个,再说给子孙攒家业,守着村里自然看着田地,因此吴氏这次就给了罗天翔带了两串钱,一串是一百个铜板,这会罗天翔拿了一整串放到了桌上,怀里的那一串是想着办事的时候吃个饭,或是给差役拿一些。
段青笑着接了庞婆子的话,道:“大娘,这十冬腊月的,就别让我爹跟着去了,我跟你们去一趟,到时候我跟天翔一块回来就是。”
这边说好,罗天翔也回家叫了吴氏,顺便去镇里买些东西,回头用刘小宝的车一路拉回来,一行人就去了镇里。
前脚罗天翔跟段青走了,后脚里正媳妇就跟里正嘀咕上了,道:“老头子,我看这罗家老大只怕要发起来了。”
里正也看出来了,点头道:“你当我看不出来啊,这几年,自打罗家老大分了家,可着劲的扑通,都说人有了压力,这动力就来了,当初吴家人虽然给罗家老大撑了腰,可这人情也是欠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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