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在罗天翔身后听着罗天翔脸不红气不喘的糊弄着三叔,心理忍不住笑了,其实她知道罗天翔到不是怕罗天全知道自家跟醉仙楼合作的事,而是想着吴氏这般躲出去,当着自己弟弟的面说出来总归不大好,还不如这样说更好一些。
果然罗天全也不是个心思计较的,点头,道:“这冰天雪地的,有这东西到是方便,晚上就能回来,再说要是小伙子在这,一会真要刘家人过来闹起来,也不好看,咱们自家丢人就算了,总不能丢到外面去。”
哥俩在这方面到是想到一处了,罗天翔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能催着你嫂子带着孩子们去,要不也没啥借口,这大冷天的总不能把人往外头赶。”
桅子这会在房檐下叫了声:“三叔。”
罗天全这才问道:“桅子怎么没跟着你娘一块去?”
桅子笑道:“我娘她们没准回来天就黑了,我还得在家做饭呢,再说我一个小孩子,一会只躲在屋里就好。”
罗天全到是想着刘家人就是再畜牲,也不能在妹子的大伯子家动手,就是自己娘,也不能对桅子一个孩子说出啥来,点头道:“那一会你就早些回屋呆着去,别在院里乱走。”
桅子笑着应了,不过她却是没躲进屋,而是进了厨房,一来收拾刚才柳木着急走没来得急收拾的东西,二来也是想着一会要是刘家人真的打算闹起来,厨房挨着大门,她人小,钻出去找里正报信也方便。当然,刘家人不来则天下太平。
只可惜,老天爷今天也躲起了懒,没有听见桅子的祷告,桅子刚在厨房里收拾个大概,刘家的人就气势汹汹的到了罗天翔的院门外,因为院门关着,到是没鲁莽的往里闯。
当然随着刘家人一路过来的还有李氏和罗天冽两人,罗老头不知道是躲出去了,还是不知道这事,反正这会儿是没见人在里头。
刘家这么大的动静,村里人自然有看热闹的,有些人影影绰绰的摸着些信,这会儿就小声的嘀咕起来,还有些人半懂不懂的,也跟着打听起来,这罗家突然之间就张罗着休了老二媳妇不说,这刘家又带着人闹上门来,把罗老二家给打砸了不说,连点亲戚情分都不念,还让罗老二家给出银子,真真是没有天理了。
天时了腊月,地里早就没了活计,村里更是没什么新鲜事,男人女人都猫在家里暖冬,听着刘家人又来闹了,原本还在家里猫在热炕头上哄孩子,逗孙子的,也都从家里出来,围到了罗天翔家的院外,桅子隔着厨房的窗子往外看,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比自家开荷塘的时候人还要多。
桅子忍不住感叹,国人看热闹的心真是古来有之啊。
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就是专门针对国人看热闹做的心理描写,说这是一种羊群心理。头羊走哪里,其他的羊也走哪里。还有就是一种眼红的心理了,觉得别人在看什么东西很有意思,我没看见就觉得损失了,不能光让别人占便宜,我也要有意思。
当然这是心理观了,也可能是传统问题,好奇心重。古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鲁迅先生还曾经批判过,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
桅子有些头痛的瞧着被刘家人推出来的李氏,她就纳闷了,这李氏平时瞧着不是挺厉害的吗,就是在村子里也挺横的,一般的妇女也不敢惹她,就是对骂,能与李氏比拼的也没几个,怎么刘家来几个人就把李氏挟制成这样,更何况既是休了刘氏,自然刘氏理亏,如今怎么闹的好像罗家理亏似的。
罗天全和罗天翔站在院子里瞧着外面一众人群,皱了皱眉,罗天翔瞧着李氏和罗天冽说道:“娘,二弟,你们这是要干啥?”
刘家带头的是刘氏的大哥,身后跟着多是刘氏族里的兄弟,还有本村的几个相好的地皮癞子,瞧着一个个五大三粗的,长的也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这会刘氏的大哥到也不上前,只对着罗天冽嚷道:“我说罗家老二,给你的期限也到了,你这总拖下去,耽误了我妹妹嫁人,不会是想着到时候再给我妹妹下一回聘礼,再八抬大轿抬回来吧。”
刘家跟来的人也跟着起哄道:“罗家二哥,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个花轿重抬,不会是这几年觉得我姐在罗家受了屈,这会儿想找回来吧,要是真有这心,咱们刘家人是夹道欢迎啊!”
罗天冽原本有些低糜的样子被这话一激,顿时扬着脖子骂道:“八抬大轿,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罗天冽都恨不得当初轿子抬来的不是她,还想再做一回,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那轿子也是她配做的,要是真敢再进我罗家门,我就给她在门口放一个木驴,我让她好好坐坐。”
“老二,胡说什么呢?”刘家人还没等开骂,李氏就先喝了起来。
只是这般的欲盖弥彰,原本还有些猜测,或是不大明白人,这会儿算是知道罗家最近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为啥了,古代只有婚姻期间出轨的女子才会被罚骑木驴,这是一种刑具,专门针对出轨的女子的。
凤凰村的人一听罗天冽说出这话,瞧着刘家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善,刘家人那个村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只是与自己不相关,谁也不会去多管闲事,只是罗家兄弟在凤凰村到底还有些相好的人家,若是罗家理亏,这些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刘氏要是出了轨,刘家人还上门把人家打砸了,这就是不讲理了,一时间瞧着刘家人的目光就不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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