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瞧着蝈蝈难得的没到院子里淘气去,闷在炕边眼谗着食盒,笑道:“没事,娘,咱们自家留一层,剩下的姥娘家送去就行,我在州府的时候吃过了,不必留我的,三姐要是赶着过年回来,这东西也不好吃了,放时间长就硬了,大姐那块另外送了,剩下的二姐跟蝈蝈分了就行。”
吴氏一听笑道:“你呀,人不大,可是这条条理理比娘滤的还清,难怪你姥娘跟你姥爷格外疼你一些,就瞧着你这惦记人的记,也不枉他们疼你。”
桅子对于吴家人的感情也很深,虽然不说,可是心理都记着呢,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吴家的人,不论是吴氏的月子,还是她在襁褓中,都是吴家人一手照料起来的,真心实意。
家里碰到糟心事,也是吴家人出力,出银子帮着解决的,对于一个出嫁的闺女,爹娘到也罢了,哥哥、嫂子能做到这般地步,已是极不易的,桅子很是感谢吴家人的奉献。
桅子想着凤儿那里过年也不知道准备的如何,这还是凤儿头一个没在家过的年呢,一时心理也不大适应,想了想,问道:“娘,我大姐那要不要看看,过年都准备的怎么样了,爹跟我拿回来的布料给我大姐跟姐夫扯几尺吧,也让我大姐做身新衣裳。”
吴氏想了想,摇头道:“你大姐这才成亲,衣裳都是新做的,定是不缺的,到是你姐夫,送过几尺也成,至于过年的东西,你大姐现在嫁人了,自有她婆婆管着,回头我让人把东西给她们捎去得了。”
嫁了人的闺女,不好事事都插手,再说凤儿的婆婆一瞧就是个妥帖的。
桅子不过是想着家里银钱宽裕,不想让姐妹们过的差了,虽说凤儿手里还有陪嫁的银子,可她婆婆总不好头一个年就拿媳妇的陪嫁银子过年,瞧着小邹氏就是有心气的,别到时候再紧手了。不过吴氏说的也对,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不能总指着别人。
想到这,桅子小心的打听道:“娘,我大姐婆婆的身体怎么样了?”
吴氏也是叹了口气,道:“成亲的时候,听他们村里来的人说身子见好,精神也不错,前儿你三婶过来说话,我又听说病像是又重了一些,一时也摸不准。”
娘俩正说着话,就听院外有人急匆匆的往时跑,桅子刚起来要看看是谁,来人就冲进了屋里,喘着气道:“婶,我娘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刘家的人又来闹了,让我叔看着办,听着那意思,好像你们家嬷嬷要带人到这来呢!”
吴氏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就从炕上起来了,问道:“刘旺,你可听准了,刘家怎么要闹到我家来?”
来人正是八瓣嘴的儿子刘旺,跟仙儿定了亲的,八瓣嘴去货站买东西,正巧瞧见刘家人虎视眈眈的进了村,直奔了罗天冽的家,在院外就吵嚷起来,李氏也是得了信赶来的,瞧着刘家要又是砸又是骂的,就央着刘家人说罗天冽是个没钱的,要是想要钱,就跟他大哥要去,他大哥是他亲哥哥,这事不能不管。
八瓣嘴听完也来不及去骂这李氏让驴踢了脑袋,就赶紧的往家跑,让刘旺去给报信去,又打发了刘娟去给罗家老三报信。
刘旺点头道:“婶,我娘听见的,那边下吵吵呢,好像刘家的人还把二叔家的院子给砸了,嬷嬷是后赶过来的,一见那情形可能是吓到了,又见大毛和二毛只知道哭,二叔也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就说让刘家人上这来要钱。我娘让我来你们家送信,让娟儿去了三叔家送信。”
桅子早在刘旺说的时候就把炕上的食盒都收拾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碟子,笑道:“刘旺哥哥,我跟我爹昨晚才回来,这是人家给的,刘旺哥哥拿回去给娟姐姐尝尝。”
刘旺到底还没跟仙儿成亲,这会儿不好多呆,笑着点了头,接了东西就走了。
吴氏这才气道:“你爹在后院鸡舍呢,你去叫一声,把大门锁了,要是谁敢来咱们家闹,我就去找里正评理去。”
吴氏不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李氏的不是,可心理也真是气上了,都分了家,什么破事都往自家揽,可真真是好意思。
桅子自然是赞同吴氏的意见,拉着蝈蝈起来道:“你去叫爹,我去插大门。”
吴氏一瞧两个小不点动起来,心理又觉得暖心,家里的孩子都跟她一个心气,她从不在孩子们面前讲究罗老头跟李氏的不是,可是孩子的心也是雪亮的,不说凤儿、仙儿、迎儿这都是在李氏跟前受过苦的,桅子这丫头和蝈蝈也像是从生下来就长了心似的,对于李氏天生的不亲近,蝈蝈更是连李氏抱一下都要哭的嗓子都哑了。
桅子去插大门的时候,想着厨房里还有小伙计在呢,忙又闪身进了厨房,瞧着小伙计都记的差不多了,笑道:“柳哥哥,可都记下了?”
小伙计叫柳木,虽然名子挺木,可是人却是机灵聪明的,一家子都是侯府的卖身奴才,能跟着桅子来学,也听着掌柜的跟他交待的事,自然用心,这会儿见桅子来问,忙点头道:“都记下了,等下午我再调一遍你尝尝是不是一样的。”
桅子点头笑道:“行,我有个事想麻烦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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