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媳妇们说着也都走了出来,因着都与吴氏交好,笑看着刘氏逗道:“凤儿她二婶,这么大的事,满村都传开了,你当婶子的能不知道,平时就瞧着你总在村里的小货站里呆着,别的不说,单说那庞掌柜啥时候不把咱们村的三姑六婆的事摸的清清的,这事还能瞒得下,不会儿是你小气那点添妆的,这会儿想着上门白吃一顿吧。”钟魁媳妇最是看不上刘氏这样的,再加上她隐约听到些村里的风言风语,这刘氏好像跟庞掌柜的还有那个赖疤瘌有点事,心下不齿,出口这话自是不好听。
刘氏一见钟魁媳妇出头,气道:“我说钟魁媳妇,我大嫂给你啥好处了,让你有事就帮着出头啊,说出来咱们也听听,我也跟着学学,没得我这自家的兄弟媳妇啥便宜没占着,反倒让一个外人占去了。”
钟魁媳妇一双眼睛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上下打量着刘氏呵呵笑道:“大毛他娘,你别当谁都跟你一样,走到哪都奔了好处去的,说起来,我还真纳闷呢,庞掌柜的货站最近自打上了五月份开始,没事就要关个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在外面是咋敲门也敲不开,你说这人甚在里头干啥呢?”
钟魁媳妇说的时间,还真就是刘氏跟庞掌柜的勾搭,没搭上赖疤瘌的时候,被这般明晃晃的点出,刘氏当时就有些心虚,底气也没有刚才硬了,讪讪道:“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他一个开货站的,想卖货就卖,不想卖就不卖,谁能管得着。”
“噢……”钟魁媳妇刻意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瞧着刘氏乐道:“原是管不着啊!”
都在一个村住着,要说谁偶然做一次坏事躲了过去,这有可能,可这事要是常做,总会露出些眉目,没人点出来,无非是想着息事宁人,或者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若说真瞒下,全村这些人盯着呢,瞒下是不可能的。
马氏有些兴奋的瞧着罗天冽阴晴不定的脸色,还有刘氏明显气弱的样子,一时间有些鼓劲,想着钟魁媳妇再多暴出一些,没准就能替凤儿出气了,就是仙儿和桅子、迎儿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了,也聚精会神的看着刘氏,应该说院子里的宾客大多都看着刘氏。
“咳……咳……咳……”到底还是罗老头怕真闹出什么丑事来,当着全村的面,这人可就丢大了,咳了两声,朝着吴氏说道:“老大媳妇,饭还没好,大伙都饿了,赶快吃了饭,回头新郎官来了,也好帮着送送亲。”
这不过是拖词,不过吴氏也知道不能在今天闹出什么事来,就是心理恨极了刘氏,也不能在今天闹,连忙招呼着跟前的帮忙的道:“好了,大伙的菜也该起了,咱们吃饭,吃过了饭,新郎官就要上门喽。”
有些时间,话说一半,更留下无尽的遐想,更何况这般的场合,刘氏这样的得理不饶人的都被问的哑口无声,别说是村民们了,就是罗天冽都变了颜色,以往村里的人偶乐也会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可是每当他回身的时候,人家就装作望天,或是拿起了别的活计,只当刚才的事不存在一般。
后来就连段青看到他也有些欲言有止,闹的他更是迷糊,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事,可是刚才经过钟魁媳妇这么一闹,他忽然就反应了过来,这会儿抬眼瞧着刘氏的目光如寒芒在背,刘氏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扯了扯罗天冽的袖子讨好道:“快点,大嫂家要开饭了,咱们家可是有大半年没吃过肉了,大毛和二毛也都馋了。”
罗天冽却是站着没动,望着早就奔到桌前的大毛和二毛,也没张口叫人,直接拽着刘氏就往大门外走,刘氏一蒙,不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道:“大毛他爹,你这是干啥,咱们是来吃饭的,这饭还没吃呢,咋就走了,我都看到那桌上的大肥肉片子了,正滋滋的冒油呢。”一边说着一边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子,好像那大肥肉片子正在她的嘴里孕酿一般。
罗天冽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只一畏的拽着她往家里的方向走,一路上任由刘氏踢打啃咬也没撒手,路上遇到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庞掌柜的,更是一双眼睛如冰刀一般的射了过去,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庞掌柜的都打了个哆嗦,转身回了自己的货站,心想着这罗家老二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那眼神,就跟那饿狼差不多,恨不得把他撕咬了。
罗天冽拽着刘氏一路回了自家,直接落了大门的锁,把刘氏甩到了屋里的炕上,回身关了屋门。回身的时候,刘氏正从炕上爬起来,才要对罗天冽破口大骂,罗天冽已是扯开了刘氏的衣裳翻找起来,刘氏被来回怂拥着,浑身不是这撞了炕檐,就是那撞了墙的,一时气的骂道:“罗天冽,你要撞死老娘不成,你成天跟个死人似的往炕上一躺,地里的活不干,家里的活不干,这会到知道拿老娘撒邪乎气了,不就是钟魁媳妇跟你年轻的时候有那么一段吗,还真就人家说啥你就信啥,连自己的媳妇你都不知道是啥样的。”
刘氏也是气急,有些胡说八道了,两家以前就是住着邻居,中间还隔着个段家呢,再说人家钟魁两口子感情好着呢,咋会跟他们罗家老二来这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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