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居家过日子,这生计最是大事,小六儿没啥家底,按说凤儿嫁过去只怕也是个空底子,罗家能想到这,吕氏也替小六儿高兴,就是小六儿他娘知道了只怕也是高兴的,只是赊猪且先不说,吕氏想的却是这养的地方在哪?
看着吴氏问道:“巧娘,这事到是好事,赊不赊的回头我还得去问问,只是他们俩也没地养啊?”
吴氏这才搓了搓手道:“大嫂,这不是她们要搬回村里住吗,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要是用仙儿鸡场的肥料,最后还是挨着鸡场养,我们家鸡场后面就有空地,那里还有河,盖房子也绰绰有余,只是这刚成亲要是就在我们村盖房子,也不知道小六儿他娘心理有没有想法,再说他娘的身子我也不放心,这两孩子不在跟前只怕也不行,我就寻思着左右他们村也就他们娘俩,你弟妹也是有自己家的人,不若就让他们娘俩搬到我们村去,到时候在鸡舍后面盖两间房子,暂时手里没钱,哪管盖土坯的也成,到时候养了猪,一年下来,五六头猪,少说也有小十两的进项,现在就是拉些饥荒,没两年也就还上了。”
这话吴氏昨天晚上还没想到,也是来的路上一点点的想起来的,说实在话,也没跟罗天翔商量,可是凤儿的心思她也懂,再说这养猪,总不能等着小六儿他娘没了再干吧,不然这段时间他俩总不能喝西北风去。
这事吕氏也做不了主,只能跑过去问问,点了点头,道:“行,你的心思我知道,都是为两孩子好,左右小六儿他们在村里也没啥地,要说这小六儿真辞了镇里的工,回来也是挨饿的份,再说这娶了媳妇到底不比原本就一个人,你们既然连这路子都想好了,我看这事也没啥不成的,反正自己家盖房子,算不上入赘,以后真要是小六儿他娘没了,他们两个有你们这当爹当娘的在跟前帮衬着,也差不了去。”
吕氏应下了吴氏说的事,这边桅子跟老吴头也上了后山,两棵大山楂树上长满了果子,吴金海让吴井栓和井柱扯开了口袋,吴井强身子灵活,爬上了树往下扔,吴金波个子高自己拽着低一些的枝子往下摘着,周围几个小的跟着凑趣,叫着,闹着。
老吴头朝着孩子们嚷道:“都小心点,别让枝子刮着,也看着点脚下,别踩翻了滚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桅子却是盯着不远处的黑果子瞧着。
老吴头回身就瞧见桅子看的方向,招呼道:“丫头,那有啥好瞧的,走,姥爷带你找果子吃去。”
桅子连连招手让老吴头过来,指着那黑果子问道:“姥爷,那个不是忍冬的果子吗?”
老吴头不知道什么忍冬不忍冬的,他们村的人一般都叫它双花,因为它一开花就是两种色泽,一种黄色,一种白色,大伙就惯叫它双花。
拉回桅子的手笑道:“傻丫头,那是双花的果子,那可不好吃,涩着呢,吃不好还拉肚子,咱们村里可没人吃这个。”
桅子一听乐道:“姥爷,这是药材啊,当然不能当果子来吃的,这是来种的,到时候就能长新的药材出来了。”
“药材?”老吴头愣了一下,这东西虽然山里不多,可也没见谁拿它当稀罕的,回身招了吴金海过来,道:“老二,你瞅瞅,桅子说这是药材,你知道吗?”
吴金海哪里知道这些,只想着大姐家的迎儿不是在医馆呢吗,笑道:“爹,我哪知道这些,迎儿不是在医馆呢吗,想来桅子也是从她那知道的。”
老吴头这会也笑道:“可不是吗,你大姐家这几个小的到是都挺有出息的。”
桅子一瞧这爷俩唠上了,没当这东西当回事,当即跺着脚道:“姥爷,这东西能卖钱的!”
“卖钱?”吴井栓连山楂都不摘了,扔了手里的袋子就跑了过来,吴井强也从树上蹦了下来,转着桅子叫道:“表妹,这东西真能卖钱啊?”
吴家的几个小子见大姑家的姐姐、妹妹都能自己赚钱,羡慕着呢,只不过自家没什么赚钱的路子,这会儿听了桅子的话,都来了兴致,忙扯着桅子的袖子问道:“表妹,这东西真能卖钱,能卖多少钱啊,好不好卖啊,哪有收的啊。”
七嘴八舌,桅子都被绕的头晕了,不过能看得了出来大伙还是挺热切的。
桅子笑道:“能卖多少我不知道,不过这事也好打听,等我三姐下次回来,我问问就是,不过要是卖钱的话,指定不能只靠这两株,咱们可以再山里再寻一些,自己种,养成片,回头我问问我三姐这东西怎么收卖的价钱高,到时候再卖。”
吴金海高兴的连连点头,道:“成,桅子,你不知道,你表哥、表弟妹都羡慕着你们呢,这会有了这主意,咱们这地都是现成的,你只管教咱们咋种就是。”
桅子苦笑连连,真是不知道吴家的男人怎么就对她这般有信心,真当她是万能的,问都不问她怎么知道这东西的,然后就断定她能种。
桅子搜索着脑海里对这种东西的印象,其实刚开始她也没确实这一定就是忍冬的果实,因为相比较于果实而言,她看的更多的就是忍冬的花,在现代的时候,中医称为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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