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疤瘌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大邹氏一脸的惊讶外加不信,哆嗦着问道:“不能吧,那媒婆可是说了,这姑娘可是顶好的,就是十里八村只怕也找不出来这么一个合适的闺女呢,再说这孩子当初不也是家里困难,才出去给人家做工的,听说赚来的银钱都给家里还了饥荒,也照顾了弟妹呢。”
赖疤瘌,嗤道:“大嫂子,要不怎么说你这样的人实在呢,那些媒婆给谁家办事都是谁家的好处的,别说是罗家老大的大闺女还看的过去眼,就是那满脸大麻子的,那媒婆的嘴一也能变了样子去,只是这人的品性却还是要品的,你要是不信啊,我这就去寻个人好好跟你说说,这人说的话你要是再不信,那你就等着以后后悔去吧。”
赖疤瘌到是难得的来了利索劲,下了地就往外走,大邹氏刚抬了下手,庞掌柜的以为她要拦,开口笑道:“大嫂只管稍后片刻,咱们村子里的人向来不能糊弄外村人,按说这事咱们自己村里的人不该往出说,只是刚才这赖疤瘌是个热心人,可不能让外村的人被骗了去,回头影响咱们村里人的名声,你说是不是。”
大邹氏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这话,只是咱们想着媒婆的话也不会差了太多去,人家也说了,只管让咱们来打听就是,万一打听漏了,以前收的辛苦钱一文都不要都退回来呢!”
嗤,庞掌柜的哼道:“这些人的话还有个信,大嫂你也不想想,这些人要是满口跑实话,专挑人家的短处说,只怕这一年到头能成的亲事一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到时候这些人不就得喝西北风去了。你说是吧?”
大皱氏随着庞掌柜的话跟着点了点头,庞掌柜的这才笑道:“瞧瞧,这道理嫂子也是知道的吧,所以说像咱们穷家小户的,做门亲事,娶房媳妇,总不能十几两的银子花了出去,反倒让人在背后笑你们冤大头吧。”
大邹氏一脸赞同的道:“瞧着掌柜的说话就是明白人,这话可就说到了咱们心槛里去了,我们姐妹是下桥村的,村里向来都是有这样的传统,不管说谁家的闺女,都要上门去访访,打听打听家里的声名,不说样样都好,但要孝顺,知理,爱护弟妹,说实话,咱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家里别的不多,也就孩子多些,到时候这媳妇进了门,且不说与小姑之间如何,到底这女孩子都是要嫁出去的,就是跟着这妯娌之间要是三天两头的打一场,闹一场,就是当婆婆的也是难解决的,我就寻思着给我侄子找一房大方些,稳重些,有些好口碑的媳妇才成。”
“这位嫂子这话可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的,只是妹子到是要提醒嫂子一句,嫂子要是按照这样的标准找的话,可就别去访我大侄女了,到时候等人娶进门了,再让人说三道四的,别说咱们老罗家的脸面丢不起,就是你们家也是白花了这银子的。”罗天冽的媳妇拉开了货站的门开口说道,随着她身后进来的人正是刚才说出去找她的赖疤瘌。
大邹氏和小邹氏都有些纳闷的回头看着突然在身后发出声音的妇人,不解的瞧着随后进来的赖疤瘌。
刘氏向来是个多嘴的,这会儿笑着拍掌道:“哎哟,瞧我,光心急着两位嫂子别受了,到是忘了介绍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罗家老大家的兄弟媳妇,我男人在家里排行老二,你们要打听的罗家老大家的大闺女是我男人的亲侄女。”
刘氏以前就好些打扮,只不过那会还跟李氏住到一处,打扮也不过是描个眉,画个眼,到没有什么过分的,不过也常被李氏骂,等到后来搬出来住,又发生了一些事,刘氏如今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风骚劲,因此像大邹氏和小邹氏这样的正经人对于刘氏是极其看不惯的。
吕氏早就把罗家的亲戚关系说了一遍,包括罗天翔一家是如何从家里分出来的,大邹氏也是知道的,这事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了,大姑姐回娘家的时候替小姑子抱屈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事,那会儿大邹氏也跟着唏嘘过,所以这会一听刘氏的说法,便知道这是罗家最会偷懒的媳妇了。
大邹氏却是表现的不大相信,上下打量着刘氏,纳闷道:“按说你要是她的亲婶子,自该向着自家人才是,哪里会向着外人的理,难不成你们家这闺女是不想嫁人的?”
刘氏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瞧嫂子这话说的,哪里还有不想嫁人的闺女,不过是嫁不出去罢了,不瞒嫂子说,就连她们家我那二侄女都有人上门提亲了,人家也着急定日子,只是这大的不嫁,哪里有嫁小的的道理,因此才急着给当大的寻亲事呢!”
大邹氏又问道:“她们家老大如今也不过才十四岁,又没到及笄之年,老二再急,也不可能到年岁啊!”
刘氏仿若解答惯了这样的话题似的,有些夸张的笑道:“瞧瞧你这嫂子,竟是不信我说的话,难不成我还真能骗了你去,她们家老二那可是有一手养鸡的好本事,人家现在光是卖鸡蛋一知就能进个二三百文钱的,这样的闺女,别说是咱们自己村的,就是外村的听着信的也有不少着急打听的,这可不是娶媳妇啊,这是娶个金元宝进家门呢,所以啊,这老二的亲事急了,老大自然就得往上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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