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罗老头说完,罗月琼又是一脸委屈的看着李氏道:“娘,你看看我爹,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怎么就把啥事都怨到了我身上了。”
李氏一见罗月琼跟着自已抱屈,忙对着罗老头道:“老头子,你没事吼她干啥,月琼平日就闷在屋子里,那心思都用在了做绣活上,就寻思着能帮家里多赚点铜钱呢,啥时候管过家里的闲事了。”
还没等李氏说完,罗老头就板着脸道:“她没管,她没管她大嫂屋里的好东西咋都跑到她那去了,我瞧着大儿媳妇进门那点子布料是不是都穿她身上去了,还有昨天伸脚绊迎儿那丫头,那是一个当姑姑的该干的事吗。”
顿了一下,罗老头看着李氏气道:“行了,你也别总拿那绣活给她打掩护,她绣的那点东西,统共卖出去几件,只怕一只手不用翻都能数得过来,往常你惯着几个丫头,家里的事我也就随你,你愿意给她们撑脸面,那就撑着,左右就在家这几年好日子,出了门子还不一定能嫁个什么婆家呢,可是再撑脸面也得自已兜着。”
罗老头这话一出,刘氏当时就一副惊讶的样子对着李氏道:“天啊,娘,不是你说的,咱们这一大家子的吃喝都是月琼几个靠着绣品贴补的吗,平日里怕干重活,粗活把手弄糟了,一点力气都舍不得让使,就连我们这几个做嫂子的心理都存着不忍,这进了门,除了会出些力气,生两个孩子,连个银钱都不会挣,还不如几个没出嫁的小姑子,别人我倒是不知道,就是我啊,每每看着月琼几个吃着细粮饽饽就着咸菜的,心理都替她们委屈,还想着等我跟她们二哥啥时候有钱了,咋的也不能亏了这几个小姑子喽。”
说到这挑了一下眉,刘氏又道:“我可是真没想到啊,娘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疼闺女,也得有个疼法的,不能拿我们媳妇不当人看不是,我们成天吃着粗得能把嗓子瘌坏的粗粮饽饽,跟着男人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撅个**在地里干活,连着家里的几个孩子们都得去山上给家里打柴,和着咱们这一大家人,就养着这几个闲人,搞了半天就她们姐三个矜贵,别人都是奴才命啊,那要是这样,咱们可真得说道说道了,别人我不攀,可我好歹给罗家添了两个孙子的,月子没等坐完呢,就得跟着男人一块下地干活去,几个小姑子在家高高的呆着,这话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罗天冽见刘氏说了这么一大通,忙伸手拉了她一下,刘氏一挣,瞪着罗天冽道:“咋,只许人家做,还不许我说出来痛快痛快嘴啊,再说了,这事啊,既然做了,就别怕人家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儿这话也不是我传出来的,是爹亲口说出来的,爹可是一家之主,那还能差得了去,等吃了早饭,我就去找里正好好说道说道去,这个家还给不给媳妇一条活路了,要是真不行,我也学了大嫂,带着孩子回家去。”
刘氏话音一落,李氏嗷的一下就骂道:“你个死婆娘,你个懒婆娘,别人还没攀比呢,你到是想着攀比了,想回娘家,呸,也不看看你那娘家是个什么得性,你想回去,怕是你前脚还没迈进去,你那嫂子就得扬着兜子让你往里扔饭钱,不然,还想进屋。”
说到这,李氏本来对刘氏刚才的话还充满了怨言,这会一下子就像找到了刘氏的软肋一般,道:“别一天天的竟跟着人家攀,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要回娘家,今儿大门开着,东西我都不留你的,卷了铺盖就滚回去,回去了就别再回来,我那两个孙子你也别想再见着了,哼,连我孙子的主意都敢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氏本来就是在李氏面前要个脸,想着当面拿住了李氏的把柄,以后家里的活计,李氏更不能支使她了,哪里想到李氏的话头在这等着她呢,而且李氏说的句句属实,她那娘家,她连过年都不敢回去,人家出了门子的姑娘过年过节回去,那兄嫂都是热情招待的,可她回去,不是冷炕冰灶,就是米缸见底,她能有什么办法,嫂子抠门,恨不得让她们把吃的都带回去,人转身就走才好呢。
刘氏一听李氏这般说又有些害怕自已刚才是不是闹得过了,忙拉了一下罗天冽的衣袖,罗天冽也没想过让刘氏家去,刘氏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对他也是实心实意的好,就冲这,也不能让刘氏家去,再说刘氏娘家如何那是在他心呢,回去了哪里还有好。罗天冽看着李氏无奈道:“娘,大嫂到现在还没踪迹呢,咱们是不是先去找找大嫂去。”
罗老头也跟着发话道:“行了,都别磨叽了,该上哪找上哪找去。”
罗老头话音一落,刘氏就悄没声的回了自已的屋子,关上了房门骂道:“老虔婆,早晚有一天让你栽在那几个丫头手里。”
大毛和二毛早就被院子里的动静闹醒了,这会正等着刘氏进屋给他们穿衣服呢,听到动静,忙叫道:“娘,你说啥呢,哪来的老虔婆啊?”
刘氏一听,忙几步窜进了屋子,捂住两个儿子的嘴,小声道:“娘胡说呢,你们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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