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晚自习下课的铃声打断了杨一清的遐思,他收拾好寥寥的几本书后,便向最后一排的青示意——我们走吧。
青是杨一清的好朋友,他们回家顺路。对杨一清来说青就是他的好哥们,初中的第一个朋友,年龄要长他一岁,青住校的时候很照顾杨一清,常常把他的牛~奶给杨一清喝,青还介绍了一本叫《诛仙》的小说给杨一清看,杨一清至今很喜欢那个关于张小凡的仙侠故事。别看他们现在这么熟稔,当初认识的时候,可不这么顺利。
开始听说和青的家顺路,杨一清和青约好一起回家,可是那青家伙居然忘记了,而杨一清这家伙又有做事极其较真的性子,一天都不理他,后来是青主动道歉我们才和好的,哪知道后来会那么聊得来,可惜的是青学习成绩不好,被老师们看做无聊,行为怪异,但是令杨一清佩服的是,他胸怀大志,不甘堕落。
他曾经当着杨一清的面对脚踩课桌,说:
“你看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跪着求我!”杨一清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句话。
青收拾好书后,便与杨一清一起走向校门,校门学生鱼贯而出,热闹非凡。
就在这个时候,青接到一个电话,杨一清问他什么事,青告诉我他的妹妹要来接他。
校门口,来接青的是一个小妹妹,青介绍说这是小他三岁的妹妹。校门口人多口杂,晚上光线不明,看不清那个小妹妹的长相。
回家的路上,杨一清和青走在前面,青的妹妹走在后面,杨一清和青亲密的交谈着。
青告诉杨一清,他的妹妹叫绯,是他的表妹,我也没多想,青的妹妹就是杨一清的妹妹,杨一清这么觉得,便回头对她打招呼:
“绯。”
绯闻声身子一缩,杨一清想自己可能吓到她了,见到绯一直埋头走路,杨一清也无从搭话,便回过头去。
青笑着说:“你不用管她。”
在中考的最后那十几天里,时常见到绯来接青,虽然彼此熟悉,但杨一清和绯始终没有搭过话,绯的印留给杨一清的印象就是总低着头,好像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不知道是自卑,还是羞涩。
日子很快到了中考。
现实就像另一把魔剑,魔王将其深深地插~进了杨一清的灵魂里,每当杨一清的灵魂要燃烧的时候,便不断有寒冷的海潮汹涌而来,一波一波的熄灭着他斗争的意志。
杨一清没有考上市重点一中,也没有考上市重点四中,甚至连六中都没有考上,按他第六期的测试成绩,考上四中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安徒生从来不会写的童话结局。
现实,往往比命运更加残酷。
发毕业证的那天,辛老师并没有责怪杨一清,她笑着看着杨一清,眼神中充满了对杨一清的希冀,这让杨一清觉得真的很对不起她。
漫长的假期,在失意中展开。
然而幸运的是,四中决定以第六期成绩录取杨一清,黑暗中的黎明,对吧。
但杨一清并不认为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这仅仅是敌人给予的怜悯,就像一位年老的败军之将,在弥留之际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回想起来的不会是过去的峥嵘岁月,而是战败的耻辱感和挫败感。
在杨一清的心里,想要的是以自己真正的实力考上四中,而不是接受这样施舍。
而杨一清现在只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高攀这所市立高校
四中!这所杨一清即将就读的学校,再一次以黑白的面孔,提醒着他的灵魂,你是一个蚂蚁,你是一个失败者。
已经来不及了,杨一清正一步一步的向无法自拔的颓废沼泽中走去,杨一清感觉到自己像一块暴露在空气中的生铁,无论是精神还是意志力都正在慢慢的被空气中的水和氧气腐蚀着。
莫名的希望往往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像诱~惑夏娃偷吃禁~果的那条蛇。
杨一清清楚的记得弥尔顿的《失乐园》说过,那条蛇其实就是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撒旦的化身。
“不!也许我错了!”杨一清收回,迷失在窗外的目光,低头伏在写字台上,在自己的高中日记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一个长句
——希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暑假刚开始几天,天气明显在逐渐变热,昼伏夜出成了杨一清的作息规律。
“现在播放晚间新闻……”
“现在真是不太平呀。”老爸将遥控器放在一旁,自言自语地说。
“老婆,我们的世界又要毁灭啦。”老爸向老妈挑~逗到。
“真的啊,哪天啊,上次2012都没放假。”杨一清的老妈完全没有担心的语气,反倒是像是在听一件趣闻。
“一会印尼海啸,一会汶川地震,黄石火山又爆发了。”老爸对着老妈说道。
“真的呀,不会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吧!”一边洗碗一边听新闻的老妈忧虑的说。
“没事,真世界末日了,我们的贷款也不用还了。”老爸的风趣引的老妈噗嗤一笑。
“无聊。”老妈嗔讽道。
杨一清把视线移向电视机,画面里正播放着哪里哪里发生了天灾,哪里哪里发生了战争,特别是国内恐怖份子集团东~突和国际恐怖分子集团ISIS联合发布了一个匿名恐发布的录像带,大概是说什么上帝已死,末日审判,世界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动~乱,只有加入他们才能永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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