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王晓歆举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五内俱焚,尖声尖叫。
“都他妈别拖老子!”
“滚蛋!”
“老子没事!潜水镜给我!”
嘴里狠狠骂着,金锋再次回到洞壁处。戴上潜水镜后,视线变得清晰,仔仔细细搜摸了一圈,金锋忍着剧痛狠狠再砸了几分钟。
越砸,山壁冒出来的水越大,越砸,金锋的手越重。
边砸,金锋边笑。越砸,金锋笑声越大!
大股大股的水流如同沟渠垮塌般飙出,顷刻间就将整个坑道淹没。坑道变成涵洞,大股大股的水从坑道冲涌出流入地下河。
异变突生叫金家军上下完全懵逼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岸黄冠养等人举着望远镜死死盯着,一颗心就像被人紧紧抓在手里狠狠的掐着揪着。
王晓歆发疯似的叫喊却没得到金家军的回应。慌了神的她抓着黄冠养和几个院士尖厉发问,却没人能够回答她。
“罗院士,金锋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不要命了吗?”
罗挺突然推了王晓歆一把怒骂出口:“闭嘴。金锋找到法子了。”
就在这时候,张老三骚包拖着金锋出来。坑道中水量猛然大了数倍,在悬空的地下河上方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瀑布。
王晓歆拿着对讲机平拼命呼叫金锋,过了半响金锋颤抖声音传来:“我没事!”
“叫你的人准备好。进洞拿天星罗盘!”
王晓歆娇躯激颤,对讲机跌落在地。
从坑道里出来的金锋手里抱着一块花岗岩石板,还没等众人看清,金锋就叫骚包脱下衣服将石板包裹好放进特制大包。
跟着金锋在众多人帮助下换上寻宝猎人公会特制潜水服,让骚包将自己的断臂再次缠紧,取出水下呼吸器塞进嘴里,不顾所有人反对再次潜入早已变成涵洞的坑道。
憨哥搬山狗主动请缨都被金锋否定拒绝:“这个地方只有我能开!”
这话让很多人疑惑不解,却又不敢多问。
眼睁睁看着金锋蛇形一般艰难进洞,金家军们无不动容!
金家军打的坑道非常标准,绝不会多打一公分而浪费时间。也是因为这样让金锋后续开启山洞变得异常艰难。
柴油电镐无法在水中运行,带来的两台水下电镐早已坠入深渊。因此,金锋只能靠着人工作业。
坑道地面凹凸不平,尖利的石头磕在身上痛得金锋钻心。
这些都不是问题。
最大的障碍和痛苦是山体洞壁渗淌出来的泉水。
这水,冷得刺骨。
饶是穿的是寻宝猎人公会研制的专用深海潜水服,但在这里,依然冷得金锋打抖。
水中作业极其艰难,只能发挥在外面五分之一的水平。加之金锋有伤在身,难度凭空提升了数倍。
金锋在里面辛苦,外面骚包等人等得更是焦灼不安。
一帮人亲自测试了水温,直打寒颤无不变色。
对岸王晓歆黄冠养大部队更加的揪心担忧,都在为金锋捏冷汗,咬紧牙关为金锋加油。
王晓歆浑身冰冷,脑海中尽是和金锋相处的点点滴滴,冰凉的小手轻轻捧着佛陀舍利双手合什默默祈祷。
“佛祖,求你保佑金锋平安无事。他这次能平安,我一定终生侍奉你。”
从不信佛信道信上帝的王晓歆说出这话,已是惊天动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是最痛苦的煎熬,每一分,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久远。
王晓歆的感觉就像是被凌迟一般。每一刀下去,就是一秒。每一刀都痛得自己痉挛。
即便如此,王晓歆也愿意。
如果一刀换金锋活一秒,自己甘愿被割上一千刀,一万刀!
“朗朗,你在里边儿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没呢。”
“你呢?”
“我也没有。”
“你们这群傻逼,吃干饭的废物。养头狗都比你们强。”
骚包对着朗朗曹养肇破口大骂,嘴皮都咬破淌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金总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搬山狗低低询问着骚包:“为什么只有金总才能打开?”
“金总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他交给你的石板写的啥?”
“你他妈问我,我他妈问谁?傻逼!别惹老子,老子心烦!”
“金总就在里面,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干你娘!”
搬山狗勃然大怒痛骂骚包:“你马拉个币,你不是道尊吗!这些事不问你问谁?吼你妈逼啊。”
骚包一股热血飙上心头,对着搬山狗就是一拳:“干你娘,老子是道尊。可老子不是神仙。老子也有血有肉,老子也要死!”
搬山狗哪儿吃得这样的亏,反过去冲着骚包也是一拳头打得骚包鼻血长流。
挨了这一下,骚包径自安静了。
“骂得好。骂得好!”
“老子是天师,老子是道尊。老子还是筑基大修。可老子连一丁点忙都帮不上。老子这个道尊天师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说着,骚包突然间发疯般捶打自己胸口脑袋,颓然坐下,眼泪长流。
这一刻,就连筑基大修的骚包都原形毕露!
换做以往搬山狗早就痛打骚包落水狗,但现在,搬山狗只是低低骂了句驴日的的傻逼便自扭转头去,狠狠往自己脸上抹了一热泪。
其他人默默垂头一言不发。
两只蒲扇大手拍着骚包又拍着搬山狗,洋葱头憨憨直直的话低低响起:“放心嘛。老板儿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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