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宿四爷身子一震,嘶声叫道:“只要能给盛禹报仇。我把这条老命卖给小姑爷!”
袁延涛呵呵笑起来,附耳宿四爷轻轻说了几句。
宿四爷脖子僵硬半响,猛地下假眼瞳中爆出一抹凌厉绝杀的寒芒。
夜幕如约的拉起,繁星点点闪亮,袁延涛站在顶层的甲板上眺望着对岸灯火通明不夜天的鹭岛。
目光凝聚在某一点只能在脑海中显现的所在,袁延涛拳头紧紧的捏着栏杆。
“我知道。这是你布下的天罗地网。”
“但我,不会上当!”
“我,还要感谢你!”
黑暗中,袁延涛一半白一半黑的脸上现出一抹怪异狰狞的笑,好似那黑白无常的混合体,恐怖绝伦。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黑暗里,一个风骚入骨曼妙身姿艳光四射的女子走了上来,怒气滔滔冲向袁延涛,抬手怒甩袁延涛耳光。
袁延涛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沉声叫道:“你他妈的疯了。”
“我他妈是疯了!”
“我他妈早疯了!”
女子秋水剪瞳般迷蒙的眸子中透出无尽的愤怒,小小的樱桃红唇重重啐了袁延涛一口,悲声叫道:“你他妈昨天晚上在我水床上是怎么对我说的。”
“今天你他妈就娶了我的妹妹。”
“那个混血杂种有什么比得上我的?”
“你这个王八蛋!你他妈还有没有一点羞耻!”
眼前这个莹莹古典的女子竟然是那司徒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司徒清芳。
袁延涛面色冷峻,眼瞳中清冷如冰:“你爹肯让我娶你吗?诺曼主人能让我娶你吗?”
“你和狐媚子都是诺曼主人的禁脔。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我们两个都得死!还做什么大事。”
“愚蠢。”
司徒清芳娇躯一震,露出一抹深深的恐惧,却是转眼低吼叫道:“可你,可你也不应该娶司徒婧婧那个小贱种呀。”
袁延涛眼睛里爆出一抹愤慨:“我哪知道二爷会做这样的决定。”
“我他妈还不只是一颗马前卒!”
司徒清芳咬着红唇凝望袁延涛,忽然间玉臂探出环抱着袁延涛的脖颈,艳眼迷离呼吸急促:“涛涛。我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
“我们走吧。去一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天天服侍你……”
袁延涛单手搂着司徒清芳的如柳纤腰紧紧往身上贴着,神色冰冷而木然:“去哪儿?地狱吗?”
“你和我,都是两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收破烂的已经变成棋手了。”
“想要跟他斗,除非我们也变成棋手!”
司徒清芳的雯如密集的雨点落在袁延涛的脸上,颤声说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说着,司徒清芳径自跪在了袁延涛的脚下……
南海茫茫,星空蒙蒙。
一个黑衣女子悄然站在远处的角落,静静的看着两个人的近乎野兽般疯狂的表演。
脸上露出一抹狰狞邪魅的笑。
那女子,赫然是那司徒家族的二小姐,司徒婧婧。
夜幕降临在鹭岛,九街江畔高楼林立,环岛路上流光溢彩,繁花似锦。
趁着夜色,金锋来到了云顶山下。
夜市,是一个城市的灵魂。
在云顶山下的夜市,大都都是照顾外来的游客所设立。在这里不但有众多鹭岛本地的特色小吃,更少不了其他各种吃穿住行的生活用品。
改开的时候,这里作为特区吸引了大量的外地务工人员过来,众多的工业园区慢慢形成,也成就了独有特色的夜市区。
丢在人堆里都毫不起眼的金锋在夜市里游逛,时不时抬头看看不远处的云顶山。
冬末春初的鹭岛夜空空气质量也算上佳。利用观星术很快就捋清了夜钰云仙子交代的方位坐标。
云顶山是一座很奇怪的山。鹭岛西北高东南低,云顶山高峰发脉西南行龙而出,护卫鹭岛半岛,中轴就在云顶山的朝山云顶岩。
而云顶山也衔接着整个天闽省的少祖山戴云山,再往西北过去,那就是整个天闽省的大龙山武夷山。
武夷山就是衔接神州南龙的一条大动脉,再过去就是雷公山的南龙支龙大龙脉。
自己要找的两件重宝都在这座海拔不过一千多米的云顶山上。
一件是大鼎碎片,一件是天地红花五百箱宝藏。
逛了一圈,差不多结束,金锋并没有趁夜登山的打算。
这个局,自己策划了好几个月,终于等到司徒家族咬勾。在他们没进来拿宝之前,自己绝不能有任何异动。
现在的‘自己’应该在佛国享受着郑家王朝殷勤奢侈的接待。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同样是和珅珍宝库的翻版,只不过地方换做在了云顶山。
司徒家族的人,同样会上当。
不为别的,这里埋着天地红花的五百箱宝藏。
不为别的,那宝藏里边有天地红花创始人的一件圣物。
一阵哀乐声在夜市里响起,却是丝毫不影响游客和本地人闲逛。
金锋逛到了夜市的中间买了一个两升的大水杯,走到一家路边小吃摊坐下。
点了海鲜烤串和烤鱼,开了一瓶啤酒,静静的吃着喝着。
喧闹的夜市中,一身普通装扮的金锋丝毫不引人注意。倒是旁边吹吹打打的哀乐声和念经声特别的响亮。
这里是云顶山下,也是城郊结合部。这里的房屋大都是上个世纪的二层或三层楼房。
底层都是门脸,二楼三楼则是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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