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美少年苏贺扛着棱角突兀的墨镜静静的躺在甲板上看着黑蓝的天,脸上冷得没有一丝表情,嘴唇轻启。
“二逼青年欢乐多。”
大总管哈哈大笑出声,狠狠拍了旁边憨哥一下笑得前俯后仰,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缝。
木讷老实的水鬼憨哥咧嘴无声笑着,露出黑黑的牙齿,脸上尽是那最憨厚的笑容。
打击讽刺的话和嘲讽的笑完全就没落进疯癫青年耳中。
疯癫青年呆呆木木的摇着头,呐呐说道:“怪不得金总要把龙骨用在这里,原来,如此!”
“这他妈……太狠了。”
“这地方将来,要分掉宝葫芦多少的气运!搞死搞残搞破产多少巨富大佬!”
“大手笔,超级大手笔,我干你娘暧……太狠了。”
“我去。只是用这龙骨……简直就是导弹打帐篷呐。”
手里不住的掐着算着,歪嘴斜脖丑到了极点,也惊怖到了极点。
这当口,大总管的手机响起立刻提听,面容一整肃声叫道:“是的老板。已经做好了。”
“是。”
“明白!”
放下电话,大总管狠狠拍了张思龙的脑袋一下大声叫道:“老板叫你去填海地摆阵。”
“两个小时之内完成。”
“配合老板在太平山做局!”
“还有小七在葫芦口的行动也连上。”
说完,大总管手指塞在嘴里呼啸一声,冲着驾驶室打出手语,咚咚咚的跑了过去:“郭延喜,开船。速度!”
驾驶室外一个男子肃容点头,一瘸一拐飞快冲进驾驶室启动引擎,转舵飞驰靠岸。
冲到驾驶室前的大总管突然想到一件事来,回头冲着张思龙大叫:“张土鳖,还他妈愣着干嘛?”
“赶紧准备啊。”
“老板叫你摆七星拜月!”
“七星拜月,记住了!”
“两个小时!”
大总管的雷鸣吼叫一下子就把土鳖张思龙的测算打断,张思龙顿时气得吐血。头也不回一挥手表示自己收到,歪着的嘴叫骂出声。
“屁大点个七星伴月还用得着两个钟头?太他妈小看老子了。老子分分钟就搞定,老子,可是要做道尊的人……”
“咝。”
“等等,什么月来着?”
突然间,张思龙张大嘴爆出一声凄厉的粗口:“我操!”
腾的下跳将起来急速扭身回头冲着大总管高声狂叫:“大总管,金总叫我摆什么?”
“七星什么月?”
“七星拜月!”
一边懒洋洋躺在甲板上的苏贺冷冷的叫着:“七星拜月!”
苏贺旁边静静蹲着的水鬼憨哥指指自己的耳朵,憨厚老实的说道:“七星拜月!”
憨哥那厚厚沉沉的拜字出口,张思龙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变成沙雕呆立当场。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子僵硬如铁,一股寒意自脚底板一直窜到脑门心。
那股寒意所到之处,就如同后天冰雪世界末日降临一般,自己的每一寸肌体和骨头都化成了冰雕。
闷热的海风和滚烫的阳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张思龙连一点点的暖意都感受不到。
“七星拜月……七星拜月……”
“金总他疯了吗?”
“这种风水大阵怎么可能用在这里?”
“这他妈的——阴宅风水呐!”
“他一定是疯了!”
“他要把谁葬在那地方?”
“等等……不对!”
“不不不不不……”
“这他妈的不对啊,干你娘呐!”
游艇调转脑袋急速向岸边狂奔,颠簸的游艇将海面砸出一朵又一朵的浪花。
张思龙猛然惊醒过来,面带恐惧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冲上顶层甲板,就连被磕破了嘴唇也毫不在意。
站在顶层甲板上,剧烈颠簸的游艇让张思龙站立不稳,手中的黄金嵌宝石的罗盘歪歪斜斜的抖动不休。
张思龙急了,冲着下面驾驶室的郭延喜爆出粗口,却是被迎面砸来巨大浪花淋了个落汤鸡。
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甲板上,从身下将黄金罗盘取将出来死死的捧端在手里,眼珠子一眼不眨的盯着罗盘。
屏住呼吸的张思龙在看过几处地地龙砂水之后,奋力地扭转身子,把罗盘对准了正前方的太平山。
等待颠簸暂平的短短的那几秒的窗口期到来,罗盘上的天池跟天心十道重合的瞬间,张思龙转动外盘,与内盘的正南离位午位重合,定眼一看,顿时脑袋都懵了。
思绪急转间,张思龙在脑海中飞速将刚才布置的三奇应克遁位搭建出模型,又在此处模型上增加出海岸边上那个填海地的模型,脑海中飞速的测算起来。
维多利亚港的三奇应克九个龙骨定位!
填海地那处的阳宅大宝地的山水星位!
张思龙的脸上现出深重的迷茫,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想起另外两个地方来。
身子猛地一个哆嗦,张思龙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的栏杆!
那前方的栏杆中间,一座大山正正映入自己眼帘。
那座大山,就是港岛最高的太平山。
就是金总亲自要布阵的太平山。
顷刻间,张思龙明白过来了。
最高时速狂奔的游艇猛然高高跃起又复重重的砸落下来,张思龙就跟一个台球的球子一般身不由己的调了一个头,脑袋正正对着另外一个地方。
一下子,被震得已经麻木的张思龙眼珠子都凸爆出来。
“我日!”
“葫芦大龙口!”
“小七!!!”
视线所达到的极限视距位置的那地方……赫然就是维多利亚港的入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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