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十几个人,个个哀嚎不绝惨不忍睹,鲜血淋漓闻之作呕。
金锋捡起两个手机丢给楼建荣父女俩,到了纹身男跟前提着陨针刺进这个人的身体,微笑说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们这帮狗逼,竟然连同族同胞都不放过。”
“老子在野人山摆了诛仙大阵,下了战书你们不敢接,却是在国内联手跟老子玩阴的。”
听见这话,纹身男几个人当即就吓得面如土色,失声尖叫:“你是金锋。”
“你是金锋。”
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骇然。
任谁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地方遇见了金锋。
这边的曹铭哲面若死灰,吓得身下屎尿齐流,恶臭熏人。
心中涌起滔天的悔恨和无尽的恐惧。
金锋……他是金锋呐!
我早就应该看出来的啊!
他那么黑那么瘦,我早就应该猜到的啊!
我眼睛瞎了呀。
怎么会惹到他了!
金锋挨着挨着把这几个天下第一大帮的打手混混下了陨针,一把揪住曹铭哲的领口拖死狗一般的拖到一边。
踩着曹铭哲的胸口冷冷叫道:“你知道你绑的这位记者是谁吗?”
曹铭哲露出一抹疑惑。
金锋狞笑起来,宛如厉鬼,叫曹铭哲魂不附体的颤栗,右眼皮一个劲的乱跳。
“她叫楼乐语。”
“那男人是他的父亲,叫……楼建荣。”
“你亲大伯见了他,都得叫首长。”
轰的下!
曹铭哲脑袋爆炸开来,被金锋这句话吓得整个身体都炸成了碎片。
自己也算是江南省有名的二代,哪里不知道楼建荣的大名。
楼建荣就是从江南省去的天都城呀。
曹铭哲牙关不住的打颤,身子竟然打起了摆子,金锋依旧踩着曹铭哲的胸口,眼睛里带着一抹杀机。
“前几天我对你说过,等着宣判。”
“现在,结果来了。”
“知道你们曹家为什么要败吗?”
“你老爹把坟墓建在寺庙大雄宝殿的原址上……佛祖的地方你们曹家也敢占。”
“你不死,谁死!”
曹铭哲呆呆的看着金锋,眼睛里充满的不信和惊怖,还有深深的惧色。
忽然间,曹铭哲身子剧烈的抖了几十下,双手青筋毕露死死的抓着地上的泥巴,嘴里不住的吐着白沫。
曹铭哲的一张脸由白转紫,继而再变青黑,眼珠子暴凸起来,舌头长长的伸出来,就跟一个吊死鬼一般恐怖。
“噗!”
曹铭哲吐出一口白泡子,双手一摊两脚一瞪,七窍瞬间来血,死于非命,恐怖到爆。
曹铭哲,这是被金锋活生生的吓死的。
金锋点上烟啐了一口,骂了一句没出息。正要转身的当口却是嗯了一声。
俯下身子从曹铭哲衬衣里挑出一件东西来,嘴里嘿了声。
“还有这种大便宜捡。”
手里用劲将东西扯了下来交在手心。
这是一块老田黄做的个戒指一般的东西,戒指不过六厘米的口径,厚度却是有整整的一厘米。
戒指环上雕有蚩尤的人头像,戒指上面刻着的是一行纂书体。
“曹氏传家。”
金锋拿着这枚戒指,在传字上面轻轻摁了一下。
“忒!”
一声脆响。
戒指环竟然分成了两半,成为了两个单独却又套连在一起的齿轮状的戒指环。
分开的两个戒指环上面,还刻着几行字,那是曹家的家训。也就是曹操传下的家训《诸儿令》。
“今寿春、汉中、长安先欲使一儿各往督令之,欲择慈孝不违吾命,亦未知用谁也。儿虽小时见爱,而长大能善,必用之,吾非有二言也。不但不私臣吏,儿子亦不欲有所私。”
虽然这个戒指环个头不算大,但上面这些字却是刻得极为苍劲,银钩铁画,笔锋一笔是一笔,颇有汉八刀的精髓。
“蚩尤环!”
“夏鼎。你还把这么好的东西留给你们曹家人。”
“没想到,今天倒是帮你收回来。”
金锋心里念道着,抬手将田黄蚩尤环合拢变成一个大戒指环毫不客气的揣进兜里。
这种形式的环有一个最好听的名字。
蚩尤环!
这个环的独特之处就是在于,把一个圆环从中间切开,制成两个相套的环,可合可分。从横截面竖着分成两部分,每个部分都是独立完整的环。
合在一起,又变成了一个最完整的环。
做这种环需要非常精湛的技术,一般大师那就只能看着。费工费料那倒是其次,关键在于那十几个横切竖切面闭合后要严丝合缝,至少用肉眼是看不出来丝毫破绽的。
这种蚩尤环做得最好的,是乾隆。
在故博里面有个白玉蚩尤环,是神州绝品,独一无二。那环上面还有乾隆的御题诗,传说是当年下江南的时候送给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
其实是送给乾隆最爱的一个女人孝贤皇后的。
孝贤皇后是乾隆爷的原配,富察氏镶黄旗。她不仅美貌,而且贤良淑德,温润如玉。
可惜天不假年,孝贤皇后三十八岁就挂了,这个蚩尤环就是送给她的。
曹铭哲戴着这个田黄蚩尤环那也是相当有年头的。做蚩尤环的是一代大师,黄鑫的师公,玉龙王的老爹。
上面刻的字则是出自夏鼎的手笔。
当年夏鼎的手艺比起金锋差了些,但依旧是神州最顶级的。
捡了个大漏让金锋的心情好了一点。拿起曹铭哲的手机抄起他还暖和的手解锁之后,飞快的翻查起来。
跟着又拿起纹身男的手机强行解锁看了半响,很是掌握了不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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