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三十万冥币,怎么玩得起?怎么要得起?
这分明是戏弄人嘛!
反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宇文昊不甘之余,却也要让月玲珑看出自己尽力了,他直接破罐子破摔举起牌:“二千——”
宇文昊话音未落,月玲珑无意间见到龙孝泽的手又在搞小动作,似乎又要从手里的荷包倒出冥币来。
二千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极限,倘若龙孝泽再加价,那冰晶丹露她只能望洋兴叹了。
意识及此,月玲珑想都不想,直接站起身,冲着舞台上的冥婆大声抗议道:“我抗议,他们持价三十万冥币,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这还算哪门子拍卖?浪费大伙的时间不说,就说这样的拍卖有意思吗?”
能让自视甚高,清冷孤傲的月玲珑,大庭广众下这般抗议叫嚣,可见她有多想得到那株冰晶丹露了。
慕梓灵嘴角泛起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
虽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容颜再美,有一颗蛇蝎心肠,也不过尔尔嘛!
青凌双手环胸,看得好不自在:“狗急能跳墙,白莲花急了,这是要破水而出上岸扎土呀!”
见青凌心情畅快,龙孝泽似乎不死心,悄声问:“小师妹,你当真一点不稀罕那草?”
虽然小师妹长得也不丑,清秀又可爱,但是能让自己变得再美,哪个女人不愿意啊?龙孝泽有点摸不透这个小姑娘的心思。
青凌看白痴一样的斜睨了他一眼,佯怒道:“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挡着我看戏。”
热脸贴了冷屁股,龙孝泽一脸苦大仇深地摸摸鼻子,暗下决定:这个小臭丫头最好别有什么事需要他,他一定不帮。
月玲珑那边一出声,欧阳婉柔也站了出来:“可不是没意思?他们三十万,我们持价连个小拇指都比不起,这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了好不好?”
在这种情况下,厉青曼按理说也会站出来,和欧阳婉柔同气连枝,沆瀣一气。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因为丁子阳和白怡雪苟且的事,厉青曼直接成了这场上最安静的一个,却也是心中恨意最满的一个。
如今她谁都不恨,就恨白怡雪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全程被人毒视着,白怡雪挑起纤纤玉指,附和道:“我也抗议!”
这几个女人,心中念念觊觎着冰晶丹露,丝毫忘记了冥币是各凭自身资产和本事换得,哪有公不公平之说?更别说抗议了。
舞台上的冥婆带着恶鬼面具,谁也看不清她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她那双本就空洞漆黑的眼睛,在这一刻状似一个能将人吸附进去的无底洞,诡异而又黑暗。
场上再次陷入了寂静,谁也不知道冥婆心中在想什么。
月玲珑最后加价的三分钟时间一到,冥婆便举起木锤。
原本还在大声抗议的月玲珑,见到这一幕愣神不过瞬间,便又激动了。
抗议无效不打紧,只要冥婆这一下下去,冰晶丹露就是她的了。
月玲珑的目光下意识冲着龙孝泽看去——
此刻的龙孝泽悠哉悠哉的抖着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敲着桌案,一点加价的动作都没有。
见状,月玲珑的如若含丹的红唇不由自主地翘起,她深深地闭上眼睛,想要用心聆听冥婆敲响木锤的悦耳声音。
然而,期待而又料想的木锤敲桌的声音没有来,而从舞台上传来的只有一声重重的“噗通”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了。
月玲珑睁开了眼睛。
只见原本拿着木锤的冥婆,冲着昏暗的天际方向,双腿重重跪地,整个人都匍匐膜拜着,姿态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好像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被这一幕弄得疑惑不解,面面相觑。
慕梓灵将有些碍眼的毛绒披风帽弄了下来,正打算瞧个究竟。
却谁知道,她才刚从帽子里冒出半个头,又被龙孝羽严严实实戴好,他面色冷凝:“戴好,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拿下来。”
他清淡的嗓音中夹杂着极少有过的严肃,一贯静淡镇定的容颜上,此刻更是浮现出了一丝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怎——”慕梓灵刚吐出一个音,龙孝羽忽然伸手,她揽入怀里,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龙孝羽严厉谨慎的反应,却让慕梓灵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因为龙孝羽,而是外来的原因。
她知道肯定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然龙孝羽不会是这个样子。
慕梓灵没出声,静静地窝在龙孝羽温暖结实的怀里。
看到龙孝羽的神色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浓重凝色,龙孝泽和青凌相视一眼,彼此眼中虽有疑惑,却也是默契得嘴巴跟缝了针一样,紧紧闭着,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冥婆所跪拜的遥远天际方向出现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异动。
只见空中黑烟滚滚,漫天缭绕,诡谲而阴骇。
一股浓浓的强者威压夹杂其中,带着无可睥睨的强大威势冲着舞台方向笼罩下来。
一刹那间,危险气息,恐怖气息,死亡气息弥漫全场。
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凌空之上。
滚滚黑烟形成了一个诡异而又神秘的矜贵身影。
他身穿华贵劲装,身披墨色斗篷,金丝镶边,红线映衬,宽大的领子高高竖起,威风凛凛,气势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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