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盛世这个地方深不可测,而且他们是被安排住进这里的,慕梓灵很明白,至少没有找到赭珍血参,亦没有摸清这地方的底细前,她还不能在这里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要知道,倘若此番做了杀人不利己的事,那么她有可能连小命都会因此而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虽是心思顾及如此,但面对白怡雪的惊恐质问,慕梓灵并不做任何否认的表示,因为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只见此刻,慕梓灵挑了挑眉,眉眼之间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清冷之色,她淡淡一笑:“杀人是吗?那现在是不是轮到你了?”
“啊!!”白怡雪被慕梓灵这副不以为意的随意态度蓦地搞得心中闪过一抹骇然,她突然惊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白怡雪的嘴里一边恐惧不已地大叫着,一边脚步踉跄地冲着门外跑去。
看着白怡雪那狼狈又踉跄的逃跑身影,慕梓灵嘴角微微弯起,勾起一抹清浅的冷笑。
现在想起来要跑了?
晚了!
慕梓灵神色一冷,旋即抽出紫影金鞭,直接冲着白怡雪甩了过去,牢牢地圈住了她的颈项。
慕梓灵用力一扯,直接将刚跨步要越过门槛的白怡雪扯了进来。
白怡雪后背被拖得想嘶声尖叫,却脖子被勒得愈发的紧,只艰难而难受的发出“啊啊啊”的低弱声音。
慕梓灵面容肃冷,手中的长鞭被注了一股力,毫不留情地冲着鞭尾加重了力道。
白怡雪脖子被鞭子栓得紧紧的,身体就着地面拖着,准确无误地滚到慕梓灵的脚下。
短短一会儿时间,白怡雪瞳孔放大,面色涨红到开始变成乌青的血红,原本打理得花枝招展的一头秀发凌乱如疯子,仿佛再有一片刻她就会窒息而亡。
就在白怡雪双手抓着脖子上的鞭子力道渐渐松缓,开始翻白眼的时候,慕梓灵这才放开了她。
霎时间得到新鲜空气的白怡雪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呛大咳个不停,大口大口着呼吸着空气。
“白怡雪,你要知道,单是嘴厉害可不行,关键还要身体力行呢。”慕梓灵半蹲下身,看向白怡雪额际边的血色牡丹,又淡淡笑着摇头:“哦,不对不对,我倒忘了,你是真的用身体施行了,只不过效果是加诸在万色男人身上。”
“咳咳……你……”白怡雪又猛咳了几声,然后抬起头,简直要吃人一般的喷火神色盯着慕梓灵:“贱人,你竟敢这样——”
白怡雪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梓灵一手攫住下巴,痛得她啊啊叫地张开了嘴。
“白怡雪,你是不是从始至今一直都在认为,我还是以前在慕府那个任你欺凌的慕梓灵?随便你一动,我便会倒戈落败?”慕梓灵冷冷一笑,眼眸中迸射出一抹慑人的寒光:“嗯?是吗?”
白怡雪整张脸变得扭曲而狰狞,难受得想呛声。
只可是,她的下巴被慕梓灵用力的攫得好像要粉碎了一般,一点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惊色不已地盯着慕梓灵看。
越看着慕梓灵那双澄澈如清泉的双眸,白怡雪心中颤冷得愈发厉害。
慕梓灵知道,白怡雪看的是她,却眼中怕的似乎不是她。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慕梓灵清晰而轻缓地吐着字:“我不会杀你,而且我还赏你吃一颗非常甜糖吃,如何?”
她慢慢悠悠地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颗通体透彻黝黑发亮的药丸在白怡雪眼前晃着。
下一秒,不待白怡雪有所反应,慕梓灵就已经将药丸丢进她张开的嘴里。
药丸确实如慕梓灵所说的一样,甜到腻人,更是入口即化。
霎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甜意直接顺着白怡雪喉咙间腻滑至腹。
清楚看到一缕黑色药汁滑入白怡雪肚腹,慕梓灵满意地勾唇,再次放开了她。
“咳咳……咳咳……”得了自由的白怡雪第一时间就想将刚刚的东西吐出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面目狰狞:“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放心,吃了我的糖,不会疼,不会痛,更不会死。”慕梓灵轻笑一声,幽幽地解释说:“只是……我想让你什么时候生不如死,你就会什么时候生不如死。”
最后的话,她说得很轻很轻,仿佛没有一点而重量,却能给人心底油然而生起一股心惊胆寒的惧意。
白怡雪身体一颤,眼珠子似惊吓得都要跳出来了。
“你!”白怡雪很快安定下来,心中愤怒至极,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慕梓灵撕碎。
她好悔,好悔将之前黑衣女人给的药提前用了,之而功亏一篑。
若是现在这个时机用……慕梓灵这个贱女人要让她生不如死,那她也能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更再没有新的黑色药瓶。
而此刻,慕梓灵幽幽地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柔软的手绢,慢条斯理地擦着每根沾了胭脂水粉的手指。
擦干净以后,她丢掉手绢,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怡雪,淡淡问道:“说吧,血阴牡丹谁给你的?”
从刚刚到现在白怡雪所表现出来的反应,慕梓灵可以肯定,白怡雪应该还不知道她那日虽被叶子沐戳破诡计打破药瓶,却还得手的事。
如若不然,依照白怡雪的性子,就算现在被踩在脚下,她定也会得意而张狂的嘲笑起来,故言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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