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猛烈的炮火奇袭中,鬼子步兵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大多龟缩在与表面阵地相连的坑道口附近,等待抗联步兵冲上来。
鬼子炮兵做出了有限反应,两门充作要塞炮的150重炮顺着短短的轨道被悄悄推到坑道口,瞄准数公里外的抗联炮群发动了攻击。
抗联炮兵团很快出现伤亡,当第三门山炮被鬼子炸成零件之后,临近的炮兵观察员终于捕捉到敌人发炮位置,在团长粗暴高亢的声音中,能打到敌重炮位置的火炮迅速调整方向和角度,不由分说发射出回访的炮弹。
“狗日的!快!灭了那个王八蛋艹的!”
雨点般的炮弹将鬼子重炮淹没在大团硝烟之中。
“一营长。”炮团团长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大炮上刺刀!”
这个术语一营长懂,原先没少干过,每当团长打出火气之时,必然叫嚷大炮上刺刀,一营是当仁不让的执行者,很快两辆牵引车倒拖着两门山炮向山脚冲去。
抵近射击的优势自不待言,团长要这两门炮抵近到鬼子重炮眼皮底下,利用鬼子大炮下俯角度不够打不到自己的缺陷,死死看住敌人不让它再次肆虐。
炮兵一营的火炮还在行进中,早已抵达山脚下的坦克已有数辆聚到了射击位置,对准了坑道口,将炮弹射向目标,死死封住了敌重炮的所在地,敌重炮哑火了。
北山与敖包山在抗联强大炮火耕耘下,处处浓烟烈火,弹坑无数,山土被炮弹炸得蓬松酥软,袅袅冒着热气,一道接一道战壕、一个个明堡暗堡被摧毁殆尽。
炮兵已看不到值得攻击的目标了,炮声渐渐稀落。
“还打吗?”李凤山手举望远镜遥望远处的要塞,在他的镜头里已经看不到鬼子蠕动的身影,他问马迁安。
马迁安略一思忖答:“打!肯定还有残存火力点,还有没暴露的暗堡,多打掉一个暗堡,我们就少死不少人,我不心疼炮弹。”
随着马迁安的新命令,又一个基数的炮弹打上了山头。
炮声停歇,隐藏在反坦克壕的突击队奉命向上攻击,准备占领所有表面阵地。很多人认为,在如此强大的炮火下,别说是人,就连蚂蚁也无存身之处。可是战士们还是低估了鬼子的顽强,抗联的炮火刚一停,数百鬼子就像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嚎叫着现身,向下反冲锋。
一些亡命之徒身上捆着*,边开枪边亡命的滚入抗联的突击队中,随即轰然引爆身上的*。
“炮火拦阻!”马迁安铁青着脸,咬着牙狠狠地下令。
一部分鬼子被炮火赶回了地洞,一部分已突入抗联队伍的鬼子与抗联战士拼杀一阵后全部阵亡。
“佯攻引诱鬼子出战,炮火覆盖射击!”
马迁安紧紧关注着战场状况,战场瞬息万变,他的命令也随之变化。
几次佯攻引出鬼子现身,又几次炮火覆盖,炸得鬼子尸横满山,鬼子渐渐失去了活力失去了勇气,任凭抗联怎么佯攻引诱,再也不出老鼠洞了。
步炮坦协同作战,抗联仅用一小时打退了日军多次反冲锋,占领了北山与敖包山表面阵地。突击队四散寻找并控制坑道入口,突击队的任务里没有攻打坑道的项目,战前指挥员既已传达并严肃叮嘱,不要冒险攻击敌人的坑道,等待“专业部队”接手。
地下是一个大迷宫,地下工事面积数万平米,仅四通八达的通道长度就达万米,守军数千,冒失攻打必遭重大伤亡。
张小花的团队就是“专业部队”,当突击队占领表面阵地后,特种团分成的数十个小组陆续涌上了两个山头。
一些战士好奇的围在这些“专业部队”的身旁,指指点点着他们身上的装备,交头接耳。这些挖地鼠的小组每组大约10-12人,标准配备为一支九零火箭筒,云爆弹16枚,破甲弹2枚,手电筒每人一支,*3支,半自动步枪一支,手枪每人一支,*每人两枚,氧气面罩及氧气管罐每人一套。
火箭手及副射手为正副组长,他们都已背记过地下工事平面图,负责引导攻击方向,其余人或为弹药手或为担任掩护任务人员。
为了能够完整的保存下地下工事里的一切物资装备,马迁安没有给特种团配备*,虽然那玩意也很厉害,但烧东西也很厉害。
如果突击队的战士认识特种团的干部战士,他们会发现担任火箭手的大都是营连排级干部,为保证指挥有力,这些基层干部义无反顾担任了最危险的角色。
地表虽经过炮火的反复耕犁,又经过抗联突击队员仔细搜索,但依然残存着一些与坑道相连的缝隙,鬼子已经不敢贸然通过这些缝隙向外射击,但他们可以观察到外面的一些情况。当特种团这些奇怪的小组汇集到已被发现的坑道口附近时,负责观察的鬼子将新情况急速汇报给了野田户三。
野田户三已趋于平静,地表阵地的丧失已无可挽回,他也不打算在抗联士气正盛的时刻夺回地表,现在看是夺不会来的,不要白白牺牲守军的力量了。
他有信心守住这个庞大的地下宫殿,他熟悉这里的每条通道,熟悉这里的每个休息室和战位,而且他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在关键性的通道上设置了壁垒和临时阵地,即使抗联顺着地表表面通道进入到地下,他也有余力与敌进行殊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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