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龙坐在桌子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流逝,眼里的温度也一点点的下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点了几下,又是一条短信的发出,可这条短信就像刚才之前那几十条短信一样,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信。
屋里的空调开的低,他穿着一身短袖短裤盘腿就这样一直坐在椅子上,冷的牙齿都开始打战了,但是却不想动一下去调掉空调。
他是个害怕孤独的人,甚至也对粉丝说过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就会觉得寂寞活不下去这样认真的话。
但另一方面,他又热衷于将自己放到这样的状态下,有时候是为了写歌的感觉,有时候是因为.....
他害怕自己如果无法适应这一点,也许在那个人离开自己的几分钟后,就变得狂躁起来。
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办法真的适应。
已经到了就算有别人在身边,就算有疯狂的派对参加,也无法去适应,那个人不在自己的视线了。这种已经快要病态的需要...有时候连权志龙都觉得可怕。
玄关处的门被打开,那个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消失了整整两天的人终于回来了。
权志龙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脚因为一直维持一个姿势而稍微麻痹了。
于是他一边努力移动着,一边听到灯被打开的声音,看到那个慢慢走进来的人。
看见他,辛米微微眯起眼,神色却冷漠至极,连一句话也没多说,就准备回房间。
权志龙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爆发力,一下子的从椅子上扑过去,将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闻到辛米身上那浓重的酒味,他哑着声音压抑心里的愤怒,尽力让自己的话不显得那么尖锐:"去哪了?和谁喝酒了?"
随着问出的话,手臂的力量也一点点的收紧。
辛米却在这个时候冷笑了一声,想把权志龙的手掰开,但却没有成功,他试了几次后就放弃了,是啊,这个人永远是这样,吃定了自己不会狠心推开他啊。
权志龙,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数不清的暧昧花边,永远摸不清的任性妄为。
这一次...又那样。
"哥,放手吧。"
背对着权志龙说出这句话,辛米的眼眶却红的吓人。他喉头滚动了下咽下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情绪,酒精让他的大脑变得无比疼痛,却好像让他格外清醒。想起自己跪在父亲坦白时父亲惊痛失望的眼,却不曾说出一句重话,只是重重的叹息后那仿佛瞬间苍老的脸。
为了什么呢,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呢?
辛米冷笑着接着道:"这样的过着,不如分手吧。"
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一僵,辛米用力的掰开他的手,转身看向他:"哥如果觉得够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你说什么?"权志龙咧嘴笑了一下,看着辛米,他慢慢的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呢?"
辛米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笑笑,摇了摇头:"哥,真的没必要。"
"喂,你是不是喝多了?今天一直说我听不懂的话。"权志龙终于笑不出来,"你两天都没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辛米却好像因为这句话,突然发了狠,上前捉住权志龙的衣领就将他抵在了桌子上,通红的眼下一秒好像就要滴下什么:"还装傻吗?不是都要和别人结婚了吗?如果不是大成哥告诉我,怎么,你想要等结婚那天给我个请柬?哈?"
他说着,忽然觉得脑袋里的眩晕加上,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转身跑进了洗手间吐了起来。
但是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因为他这两天本来也没吃什么东西。
而他这么狼狈,却是因为一个男人。
一个说着爱他转眼却和永裴哥拿着戒指说着听爸妈的话要结婚的男人,如果不是大成哥偷偷听到,自己要什么时候才会知道。
这个时候,辛米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这么狼狈了。为了一个男人,这样难看,这样矫情。
可是,什么都好像被夺走了一样,太痛了。比曾经的感情还要痛上百倍。因为太痛了,所以怎么样都没办法忍耐了。
撑着墙壁辛米想要站起来,刚站起来,却又脚下一软,手碰到花洒开关,跌坐在地上后被冷水浇的脑子一阵清醒。
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来到自己身边,辛米呆呆的抬起头,分不清让视线模糊的是眼泪还是水。他只能那样看着蹲下来的权志龙,脑袋里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看了权志龙一会儿,辛米靠在墙壁上淡淡的笑了:"权志龙,如果你给不了我你的一辈子,就他妈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挪动着,再次倾身抓住对方的衣领,眨了眨眼,透明液体的不断的从脸上淌下,权志龙恍惚间觉得那双灰色的眼睛里也在不断的溢出什么。
他听到辛米低吼的声音:"如果你给不了!就马上给我滚!!听到没有!权志龙!"他说的那么坚决,手却在颤抖。
从很久以前开始的每一次,他的眼泪,都在因为自己而流。
他会为别人愤怒,喜悦,可是,他的软弱,却只给了自己。
权志龙在刚刚就马上理清了辛米的话,心里好笑的同时,看着这样的辛米,却忍不住心里狠狠一颤。
他总是或多或少的担心着辛米对他的感情不够深,可是如今,他却再没有理由去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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