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们一共有五个人，都在本地。”
已经泥菩萨过江的王天虎，干脆破罐破摔了。
没有任何隐瞒，就把自己的同伙全部供出。
“很好！”
“如果抓捕成功，你算戴罪立功！”
根据王天虎提供的线索，韩东亲自带队，马上出发。
而留下的陆清召，依然没有停止审问。
“你所说的那几个兄弟，不会都这里有问题吧？”
用手指了指脑袋，陆清召的意思很明显。
“没有没有，都是正常人。”
赶紧解释了两句的王天虎，看陆清召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开，顿时明白了。
“他们确实也做了精神疾病的鉴定……”
艰难吐出一口气，王天虎明白，自己的几个兄弟，
也躲不开被拉去精神病院折磨的待遇了。
两个小时后，随着一阵嘈杂的人声，韩东抓人归来。
“你们干什么？我们都是守法公民！”
“把手铐打开，你们抓错人了。”
“暴力执法，我要投诉你们！”
一头雾水，根本没反应过来的同伙们，还在奋力狡辩。
但当被警署人员强行带到审讯室外时，一个个顿时安静下来。
透着玻璃，他们看得太清楚了。
自家老大都被抓了，那肯定是顺藤摸瓜把哥几个也抓了！
不过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他们早已经模拟过无数次。
只要死不承认，没有证据，过了24小时，还是自由身！
“这谁啊，我不认识。”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可没犯法！”
“警官同志，是不是误会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几个同伙，还在装无辜。
“是吗？从资料上看，各位还真是安分守己啊！”
根据几人现在的身份，陆清召快速查看了资料。
果然，在既往病史中，都有着精神疾病的诊断记录。
这帮犯罪分子，为了逃避法律的惩罚，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最后再问一遍啊，这里面的人，你们确定不认识？”
指了指审讯室内表情呆滞的王天虎，陆清召从刚刚的严肃，
突然变成了一副让人看不懂的戏谑笑容。
“想好再回答，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说完答案，你们肯定可以离开警署。”
看着几个同伙准备争先恐后地否认和王天虎的关系，陆清召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又强调了一遍。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陆清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根据演练了无数次的对策，几人还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认识！”
“好！”
“我要的就是你们这个答案。”
转过身，背对着几个同伙的陆清召，拨打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对，还是我，还要再麻烦你们一趟，这次有四个！”
看着陆清召莫名的行动，几个同伙都是一脸懵。
“稍等一会，马上有专车来接你们。”
叮滴滴叮嘀嘀嘀——
熟悉的精神病院转运车再次到来，不过这次是四辆。
数个跟黑熊一般的白大褂壮汉风风火火地冲进警署，
在审讯室前，迅速分为四组，一组夹起了一个人贩子。
“你们干什么？？”
“放开，你们是谁”
“警官同志，他们这是在绑架，你们管管啊！”
被从审讯室内带出来的王天虎，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面对着自己几个小弟求救的目光，王天虎眼睛一闭，背过脸，不敢再多看一眼。
自求多福吧，活着就挺不错的了！
只是听到精神病院的专车的铃声，王天虎的心脏就开始狠狠抽动。
“老王，好好调整，等着你的哥几个回来团聚！”
陆清召轻轻拍了一下王天虎的肩膀，就发现对方已经开始颤抖。
“走了！”
和昨天的流程一模一样，陆清召叫上另一个警员，一起去了精神病院。
深夜，四个相邻的病房内，开始出现各种不同的哭嚎惨叫。
“陆警官，这次还跟昨天一样？”
熟悉的医生，熟悉的场景，一切都还是熟悉的配方。
“差不多，也是认不清人。你说说，一个相处了多年的铁哥们，忽然就说不认识了，这病情多严重！”
“嘶，都出现失忆情况了，确实严重！”
同样的剧本，再演一次，那肯定是轻车熟路。
陆清召和医生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领神会的表情。
同样的早上七点，四个身心俱惫，眼神痴呆的人贩子，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带回了警署大楼。
审讯开始，比昨天还要顺利，四个人直接就撂了。
“小陆，你这是刚从外边回来？”
审讯工作已经全部交给韩东主持，陆清召在外边透气时，见到了匆匆赶来的辛正青。
“辛署长好，我确实刚从精神病院回来！”
精神病院？？
陆清召的回答，让辛正青一个头两个大。
昨天刚听说，在商场抓到的通缉犯开口交代了，辛正青是一点不敢耽误，
就赶紧向上级警署汇报了情况。
刚想找陆清召了解一下细节，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回答。
“王天虎还交代出了团伙，我刚把他四个同伙从精神病院带了回来。”
同伙？还是从精神病院带回来的？！
看到辛正青一脸问号，陆清召长话短说，介绍了一下详细情况。
“这群罪犯，还真是狡猾！”
在听到王天虎等人，拿精神病当挡箭牌，辛正青也是一脸气愤。
不过在听到几人在精神病院被吓得尿裤子之后，也是控制不住地大笑。
解气，太解气了！
对付罪犯，就应该以暴制暴！
“辛署长，如果没事，我先去休息一下，熬了两个大夜，真不顶住了”。
看到陆清召的两个黑眼圈，辛正青直接大手一挥，果断批准。
叮铃叮铃～
陆清召刚走，辛正青听到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只是看到来电人名称，辛正青瞬间就正经严肃。
“莫署长，是我，对，刚掌握的情况。”
“您都到门口了？我马上过去接您！”
辛正青挂断电话，利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一路小跑奔向了警署大楼的门口。
昨晚刚汇报了有关A级通缉犯王天虎的情况，
他万万没想到，
今天一大早，上级警署的署长，竟然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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