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们都回不去了。现在她的每一分心思都在被沈慕夜牵动着，即便她是有多么不愿意，即便她奋力挣扎过……
她曾经自私地以为，不管如何，立卫霖一定会站在原地等她的。因为他说过，他会永远保护她，会爱她一辈子。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但她心里还是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开口对他说道：“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我一直都在为我们而努力……”
不是从未想过跟沈慕夜在一起，而是从来都不敢想。
她发奋学习是为了考上A市解放军大学，她努力做-兼-职是为了能存够钱，让他带她离开……这大半年，她不是一直为了要跟他在一起而努力吗？
文心尖锐的话语打断了她：“姐，这种话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不好意思听啊！你的意思就是，你喜欢的是沈总，却想跟卫霖哥在一起吗？你把卫霖哥当备胎吗，你这样对他公平吗？卫霖哥也是个正常男人，他凭什么不能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拥有一个一心只爱他的女人呢？”
文安怔住了——虽然文心的每一个问题都极具攻击性，但她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她不该在心里还有沈慕夜的时候，去想着要跟立卫霖在一起。
但是立卫霖呢，为什么明明跟文心交往了也要瞒着她，让她一直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一瞬间落了空呢？
文心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更加痛快，继续讽刺道：“还有啊，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都被沈总包养了大半年了，竟然还三番五次来找卫霖哥，而且还跟他哭诉说你被沈总给欺负了……啧啧啧，已经被包养的人说自己被欺负了，你干脆直接给自己立一块贞洁牌坊得了！你以为卫霖哥真的会要你这么脏的女人吗！”
“你！”这一瞬间，汹涌而上的愤怒几乎要把文安的心给覆盖了，让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被沈慕夜给占有的事情，只有立卫霖知道。还是那天她失魂落魄地来找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让他看到了，他才知道的。
而他竟然随便把她这么隐私的事情告诉了文心，可见他跟文心不仅是在交往，而且关系应该很深了。
他却如此小心翼翼地瞒着她，不让她发觉。
“文心，你别说了！”立卫霖厉声喝止了文心，看着文安的眸子里满是愧疚。
“不，有什么话必须一次性说完，免得以后还有牵扯。”文心难得咸鱼翻身一回，自然要说到爽，“还有啊，姐姐，我好心提醒你，你以后也别把你辛苦打工的钱交给卫霖哥保管了。卫霖哥对我太好了，总是想要给我买东西，之前给我买了不少SK-2的面膜，还有这次这只黑天鹅，我真的好喜欢……不过，这些钱，就当你给卫霖哥的精神损失费了！”
文安顺着文心的手，就看到了她胸口那只黑天鹅，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但每一束光对她来说，都像是一道道深深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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