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纯和范闲徒步来到范府,毕竟之前的马车已经在动乱之中早也找不着了。
幸好的是范闲所以的贵重物品都先由陆纯暂且保管,没有丢失。
范府坐落在京都东城,与天河路相距甚远,虽然无法一览皇宫的壮丽景色。但这里居住着高官显贵,平民百姓也无法在此立足,因此显得十分宁静。
在一条冷清的大街上,每隔几十丈就有一座府门,府门外静静地矗立着一对石狮子,数十个石狮子就这样无聊地凝视着街上驶过的马车。
范闲看着眼前的范府大门,感叹道:“师父,不得不说,这范府还挺气派的,当然了和您的住所不能比。”
陆纯点点头,也没有多言,毕竟他可是经过好几个世界的熏陶,什么皇宫大内去的多了,各种屋舍布局都且见过。
别的不说,就是自己前世的一些古代建筑,也能和这范府媲美一二。
这时候,范府的大门轻轻推开,发出一声咯吱,一位下人们迎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范闲。
此时的范闲于原着之中并不相同,身着墨蓝色云纹圆领袍,脚上踏着逐浪飞云靴,头上发髻用墨玉簪固定,低调中透着绝伦贵气。
再看另一边的陆纯,一身清冷之气仿若冰玉雕成,脸颊白皙之中透着粉嫩,内衬虽然为素色,但外面的银龙纹大氅根本不是平常人能穿的。
这下人也不敢拿大,垂头问道:“敢问两位公子可有要事,需要在下通禀一声?”
范闲也不犹豫,只是言道:“儋州范闲,今日也算归府。”
这下人听范闲如此说,心中先是惊异了一下,“不是说这私生子是从乡下来的吗,怎么穿的如此贵气?”
“额,这位……”
这下人有些为难,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范闲为好。
范闲微笑着,没有说话,直接和陆纯走进了门里。下人也松了口气,半弯着身子,引着两人进去。
一路向内走去,只见庭院越来越深,假山平草,花枝浅水,景色精致而雅致。沿途遇到的婆子们都静静地守在道旁,一点也不乱。
两人走过之后又重新收拾纷乱的院子,毕竟经历了一场灾难,杂乱还是有的。
越走越深,竟然还没有到达内院,范闲不禁对京都的豪宅感到赞叹,这比澹州港的别府大了几十倍。
能在京都这块寸土寸金之地拥有如此大的府邸,看来他这便宜父亲的权势确实非同一般。
如果是普通人初次进入这样的豪宅,总会感到有些心慌和拘谨,就像林妹妹初次踏入荣国府时,她保持着谨言慎行的态度,生怕犯错丢失自己和府中的面子。
然而,范闲又岂非寻常之人,他经历了两世的轮回,又天天在自己师父的洞天福地里面游玩,眼界早已经开阔不少,世间珍奇之景在行真幻化之下看了无数,所以眼前这宅院根本不能打动范闲的一点儿心思。
因此,他一路上走着,望着,完全没有任何拘谨之感,就好像回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四处打量着。
范闲观赏着府中的景色,对于垂柳抚摸一下,经过浅湖上的拱桥时,俯身向水中的金鳞望去,显得非常随意。
他的这种神态,被府中的下人们看在眼里,不禁产生了一些好奇。
好像在这位少爷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这偌大的宅院丝毫没有让范闲驻足的地方。
范闲不禁问道:“师父,我那份虎牢皮没有丢吧,那可是我给若若的礼物。”
“放心吧,好好收着呢!”
路上,两人看到了范思辙这小子,正在追打管家,也是件趣事,毕竟京都前几个时辰才刚刚发生巨变,这时候范思辙就追着管家要钱了。
等到了柳如玉的院子前,只见一个小丫鬟前来说了一声:“少爷,还有这位公子,夫人先前有些惊吓,暂且睡下了,还请多加担待一番。”
就和剧中的套路一样,柳如玉想要晾着范闲,陆纯当然不可能陪着范闲傻等下去。
范闲也不可能向原剧里面一样非要等着柳如玉的传唤。
他现在是谁?
天下间第五位大宗师啊!
虽然现在消息还没有彻底传开,但自己击杀兽王的消息应该已经传进了宫里,保不齐自己那位便宜父亲也已经知道了。
一个妇人家就想拿捏他,范闲绝对不惯着!
范闲对着陆纯笑道:“师父,既然这位姨娘不懂得待客之道,那我们索性就不等了,我带你去见见若若怎么样?”
陆纯点点头,移步道:“走吧,之前经常听你小子夸赞你的妹妹,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由于陆纯所造成的变故,现在的时间倒是和原剧之中范闲见范若若的时间相差不大。
两人正往后走着,刚巧就遇到了范若若。
“哥!!!”
一声轻呼,其音如同黄鹂翠鸟,清澈动人。
陆纯只见一女子轻步走来,她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是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如同初春的嫩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应该是受了范闲的一些影响,流露出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截然不同的形象。
这么想来也对,毕竟他俩刚开始通书信的时候,范若若年纪还小,等于在某种程度上,范若若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对人生的看法,都受到了范闲潜移默化的极大影响。
她的长发如丝,轻轻束起一个简洁的发髻,增添了几分高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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