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回归平静。
此时,庆帝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之下的臣子们。
他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庄重严肃逐渐转为阴沉,这是他第一次感觉那么的无力。
生杀予夺,执掌天下,这本应该是他的权柄,谁也不能夺走,自己数十年兢兢业业治理庆国,但偏偏因为那神只,自己的全部功劳都要被抹去,还要背负上一个罪魁祸首的罪名。
“呵,天?神?我不服!!!”
庆帝的目光落在跪在下方的臣子身上,威严的气势如山岳一般压下,其脸色阴沉如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都说说吧,刚才的神人降世,带来的天的旨意,你们是怎么想的!”
庆帝的声音冷冷的,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身穿朝服的大臣身上。
“你说!”
“陛下,微臣也不知如何是好啊,但是天下所祭,皆为神庙,想来天神之言应该不会……!”
“微臣失言,还请陛下治罪!”
那个大臣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坚定无比,毕竟如今的天下苦凶兽久矣。
如今庆国开国已久,哪一个大臣后面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这十年来哪一座城池不是过得战战兢兢,并且利益受损极为严重,生怕被巨兽袭城,一生心血毁于一旦。
要是下一代皇帝真的能带领庆国扫除凶兽,走上辉煌的话,那毫无疑问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会支持他,有了世家大族的支持,那朝中大臣也就不用说了。
庆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觉得朕就是这凶兽之祸的根源?”
庆帝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心中杀念却是骤增。
但是此人俯首在地,并不敢再多言。
“陛下,微臣有一言。”
这时候另一个年轻的臣子走出朝列,直视庆帝的眼睛,“微臣认为,如今庆国有如今这个局面,全为陛下一人之错!”
庆帝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臣子的面前,一双冷眸瞪着他,竟是气急而笑。
“好啊,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那个臣子并没有被吓倒,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再与庆帝对视,但还是挺直了胸膛,言道:
“陛下,微臣虽为一介文臣,但自幼饱读诗书,对国家大事有着自己的见解。
微臣认为,上古之时,神庙中人携威德降世,传世人文字礼教,助世人开山辟海,定鼎人族基业,而今却因为陛下一己私欲,获罪于神,私杀神女,才惹得神庙震怒,降下凶兽灾劫,这一切皆因陛下之过也。
而今天神降下口谕,下代人君可消弭灾祸,我等群臣愿尽心辅佐,再创庆国盛世伟业。”
庆帝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朕才是这个国家的执掌者,你们是朕的臣子,你们要造反不成?”
那个大臣没有退缩,“陛下,您虽然是君,但您并不代表一切。一个国家的兴衰,取决于君主的决策是否英明,是否能够体恤百姓,是否能够任人唯贤,而今陛下已经铸成大错……”
庆帝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拉下去!”
那个臣子一边被甲士推搡着,一边喊道:“陛下,你明知这是天意,却还要逆天而行,你这是对神庙的不敬,对庆国的背叛!”
群臣也不禁有些无奈道:“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啊,就敢这么直接撸陛下的虎须,话虽然没错,这些事情谁不明白啊,但是谁又敢直接讲出来。”
陆纯表示,当然是自己用双全手动的手脚啦!
摄于庆帝多年以来的威势,要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还不知道这群大臣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呢。
庆帝的目光在朝堂之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另一个身穿朝服的大臣身上。
“你呢?伱怎么看?”
那个大臣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庆帝的眼睛,“陛下,我等毕竟是人,岂能与天神对抗,微臣认为天意不可违,这是天神的意愿,不可违抗啊!”
“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时候群臣纷纷跪下,言道:“还请陛下恕我等无能为力!”
庆帝此时眯着眼睛,“难不成朝堂之上,衮衮诸公之中,竟然都是废物不成?”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透出无尽的愤怒。
这时候一个臣子跑了出来,明显是庆帝的死忠,只见他高声道:“天神之旨,何足为惧?我皇之威,应震慑四方!天神之旨,不过是一纸空文,岂能动摇我皇之位?”
另一边又有大臣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天神之旨不可违抗。神庙奠定人族基业,为人文始祖,使我们能够安居乐业,倘若违抗天神旨意,恐会引来天谴。”
这名臣子冷笑一声:“天谴?哼,陛下乃是大宗师,何惧天谴?”
那位大臣反问道:“那庆国的百姓呢,以大宗师之力迎战一位兽王已经是全力了,别忘了如今的兽王之数可是几十位啊,更何况还有刚才的兽皇相柳!
万一天神震怒,驱使兽王,使其再次肆虐京都,我等又该如何是好啊,你又置天下万民于何处?”
两方大臣吵的不可开交。
庆帝重新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一拍龙椅,“行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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