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在辞别费介之后,一连几十天的奔波,车队终于来到京都城外。
此时的马车之中,陆纯,范闲和滕子京相对而座。
范闲掀开车窗,望着京都几十米高的城墙,感叹道:“没有想到京都城墙竟然如此高大壮观。”
滕子京言道:“本来是没有这么高的,但是这几年时不时的就有巨兽肆虐,出于安全的考虑,京都的城墙每年都在加厚加高,十分稳固。
再加上有各路军队高手坐镇,使得全国各地的不少富人拖家带口的来到了京都,只为了求个平安。
你看一眼城门口每天排起来的长队就知道了,现在的京都城说一声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范闲听完,不禁吐槽道:“没想到我在这边儿还能体会一把被房地产支配的恐惧,京都居大不易啊!”
城门口那一条如蛇蜿蜒一般长长的队伍,依次接受守门士兵的检查,缓慢前行。
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才快要轮到范闲的车队。
范闲不禁言道:“好家伙,都快赶上堵车了。”
滕子京虽然听不懂范闲的吐槽,但还是说道:“京都是庆国皇城,天子脚下,如今又值纷乱之际,自然戒备森严,入城不免会慢一些。
不过你这是司南伯府的马车,又有红甲禁军在前面开道,所以守门士兵不会太过细致检查,只要走个过场就行了。”
闲谈间,他们的车队已经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接受检查。
果然,守门士兵只是随便地扫了一眼,便给他们放行。
“等一下,慢来,慢来!”
就在范闲他们一行人正准备入城时,一道人影匆匆忙忙的赶来,出现在范闲马车的一侧,不用说都应该知道了,正是这个爱财惧内的王启年。
范闲有些好奇地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一位相貌油滑,做文书打扮的中年男子来到马车旁,冲着范闲拱手作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地道:“哎呀,范公子,从儋州入京,一路奔波,辛苦了!”
范闲有些奇怪道:“我认识你吗?”
这人也不在意范闲的态度,毕竟他王启年什么纨绔子弟没有见过,赚钱而已,不寒碜。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赞叹道:“王某对公子早已心生敬仰,只恨未曾相识,今日得见,可谓幸哉。”
范闲并不喜欢眼前人这副油滑的样子,只是敷衍道:“那行,咱们改天找个地儿好好聊聊,今儿我还有事,着急回府,先走一步。”
“稍等,王某有一样东西想请公子您过目。”
王启年赶紧拿出一个用信封装好的地图,热情地推销道:“范公子且看,这份舆图详细地绘制了京都胜景,公子首次赴京,兴许用得着。”
范闲一脸狐疑地接过信封,虽然有些奇怪王启年的意图,但还是言道:“谢谢啊!”
这时候,王启年一脸堆笑,不好意思地伸出四个手指,言道:“承惠,四两银子。”
范闲夸张地叫道:“四两?你这是宰人呐!”
陆纯这时候也有些奇怪,这与原剧里面的价格不对啊,所以微微言道:“不是二两吗?”
王启年赔笑道:“要说前几年,二两银子是没有错,这不是这两年凶兽越发肆虐,使得平常商队运输货物也不方便,但往京都的跑的人却越来越多,所以京都城内物价飞涨嘛。
所以小人这地图也只能随之涨一涨价钱了,小本买卖,概不赊欠!
所以范公子,您看这……”
得了,这还是陆纯的锅!
范闲现在可算是领悟到了京都的物价到底有多贵了,要知道在儋州普通百姓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一两银子罢了,他虽然不清楚一张地图在京都的正常市价,但也知道它绝对不值四两银子。
心中不免有些生气:“被坑了,自己绝对要被坑了。”
这时候王启年又说道:“这图可是小人用的上好的纸张,辅以良笔玉墨,由在下呕心沥血,反复堪察,亲笔绘就而成,四两银子,连王某跑腿喝茶的钱都算不上呢。”
“行行行,四两银子,给你!”
范闲也懒得跟他讨价还价,毕竟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入门呢,自己再在这里自讨没趣,恐怕会引发众怒,毕竟每天入城的时间只有那么长。
把王启年打发掉后,车队再次动了起来,然后缓缓入城。
只是在马车上,范闲打开所谓的精品地图一看,当即就有些眼晕。
信封里的地图非常简略,看起像是三岁孩童的涂鸦一样,可以说对看图之人没有任何帮助。
陆纯笑道:“这下你小子领悟到京都的险恶之处了吧,你要是不收一收你那小白性子,恐怕是被人给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范闲看过地图后,又无语把它收了起来,嘴里只是言道“好歹是四两银子,就当买一个吃亏。”
心里面却是打定主意,自己如果再遇到这个王启年,非让他好看不可。
车队前行一段距离后,滕子京忽然开口:“沿着这条路再向下走一段便是范府,咱们就此别过。”
“伱要走?”
“我说过了,到了京都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谢谢你助我进京,咱们以后大概不会再见了。”
范闲言道:“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你大概都是自身难保,如果柳如玉真想杀你的话,怕是你没那么容易进范府的大门。自己保重,可千万别死了。”说罢,滕子京便从后面下了马车,没入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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