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同一个院子。
院子已经清了场,但见一边儿是原老大、他的二弟原天虎,以及三个肌肉结实的打手——再看另一边,除了已经见过的小丫头,小白脸儿,另外还有瞎子一枚,看来文文弱弱的赤脚郎中一名,最后一个是大家都认得的方家那个没用的败家子儿。
面对这这样一组对手,他们还有什么说的呢?——他们实在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尽管粗野如原老大也知道擂台之上嘲笑对手实在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可是实在~实在是叫人不嘲笑都不行。不狠狠的笑一顿,实在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杜筝年两条腿发软地被凤拎着,想要逃跑却没有机会,只能尽量往凤的身后缩——这些人疯了吗?要跟原老大挑战,为什么带他来?他们来不就行了吗?他哪里会打??
他们真的有把握全部打败吗?不会轮到他的吧?可是万一他们失败了怎么办?自己要怎么跑?
他的心思都摆在脸上,让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宁弦恨恨地看了看他,又看看对方已经走出列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打手,光看此人的块头足以让人望而生畏。原老大等着看好戏地看他们会派谁出来——
小丫头看来应该使得一手好鞭子,鞭子的要旨在一股巧劲,可惜对付这种重量型的,鞭子未免太无力,而她又毕竟只是个女子,能有多少力气?那文文弱弱模样的男人倒听说是在本地开医馆,来路不简单,但是看这身材,也难以相较。剩下的……那瞎子和败家子他根本看也不看,那么会是那小白脸儿么?
他倒要看看,这几个人今日有胆量来,不知他们当中能藏住什么龙卧住什么虎——
“怎么样,你们谁先上?记住,这可是车轮战,倒地就算输——不倒下一个,就不能换下一个——五个人全部倒下的一方就算输!”
“规矩我知道——你,给我上!”
让所有人大跌下巴惊掉眼球——宁弦居然一把揪出杜筝年,拎着他就丢入场中——
“什、什么!?我!?”
原老大惊愕半晌,道:“小丫头,你确定他上来以后还能活着回去?”
“他活不活着回来关我什么事?”
原老大又是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有点意思,那就开始!”
杜筝年想逃,却被宁弦从屁股补了一脚,直接踹到那壮汉眼前。之后的,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暴打——待杜筝年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她突然鞭子一甩,将他卷了出来。
“原老大,他既然已将倒下了,这一场我们可以认输的,是吧?”
“哼,当然。”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原老大也看得出宁弦把杜筝年丢上来不过是给他个教训,顺便发泄一下自己的闷气而已。既然人教训过了,就该回到正题——“小姑娘,你们可是只剩下四个人了。”
“我会数。——剩下的拜托你了,凤。”
凤从她身边走过,剩下的,宁弦已经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
盏茶功夫之后,凤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对面仅剩的原老大、原天虎二人,等他们决定谁上。
而这一边,宁弦跟人要了凳子,和花花玩起瞎子划拳,东篱先生则检查着杜筝年的伤,感叹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这种打法,居然都没有伤到要害。
“大哥,我去。”
“不用,你留点体力,我先来。”原老大拍拍原天虎,走到凤面前,“小子,我还真看走了眼。”
凤没什么兴趣讲客套话,“请出招。”
一招之后,原老大熊一样的身体划过空中,飞出去了。
凤转头看着最后一个人,原天虎缓步走过来,对他点点头,便毫不废话地出手——
总算是有个像点样子的对手——其实这几战下来凤并不轻松,他习的都是杀人的技法,就算手中无兵器,也都是向要害下手,只要力道足够足以要人性命,但是他们既然不想在此生事,势必不能伤人性命。要一个从来不知收敛的人刻意压抑,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他和原天虎交手十数招之后,却渐渐觉得此人功夫不简单——根基或许不深,但出招之间,却有着魔道第一大派的影子。
两道身影在院中交错,连宁弦也顾不得划拳,时时注意着这边,输了好几回——凤是怎么搞的?对方只是这样的水平,应该难不住他啊?
凤故意示弱地引出他几招,更确信了他的猜测。他不再留手,徒手向他心窝一拳——原天虎后退了几步,没有再走上来,忍了忍,道:“我认输。”
东篱先生看得出,所有人当中他的武功最高,但他伤得最重。
而且,他的功夫,的确是水榭所出。如此,他也已经知道杜筝年所中之毒的出处……恐怕,的确不是他能够解的。他站起来,道:“不知可否将解药给这位方公子了?”
原天虎忍着内伤,没有说话,只点点头,旁边便有人把解药递了过来。
宁弦拿着解药在手上抛了抛,却不喂给杜筝年,阴恻恻地一笑,“哼,什么时候把一身臭毛病改了,什么时候再给你。”
愿赌服输,是原老大自己看走了眼,自然不再追究。
杜筝年在东篱的诊治下已经醒了过来,终究是宁弦心软,不过让他挨了几下重拳,这会儿人既然醒了,自然没有被“扛”的待遇,只能跟在其他人后面慢吞吞地往回走,走一步,全身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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