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全黑了, 沈来伸手在床头摸了摸,按开手机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沈来坐起身, 腰却被周既的手臂压着, 她试着挪开周既的手去洗澡,却吵醒了周既。
沈来撇开头道:“我得回去了, 不然我妈要担心了。”
周既也知道欺人不能太甚,否则狗急就得跳墙了。他亲着沈来道:“明早我们去看日出怎么样?”
沈来警惕地道:“你明天什么时候的航班?”
周既摊开手道:“还没定。”
“你……”沈来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她还以为周既真的明天就走呢, 所以想着赶紧把瘟神打发走, 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才半推半就的。当然周既技术好,也是原因其一。
她和周既, 若说现在谁对谁还有真心沈来是不信的。她知道周既心里指不定多不待见自己, 但他照样有生殖冲动。而沈来, 也无意与周既复合, 可也会享受他的伺候。
沈来如今多少有些能体会周既当年的心了, 爱不爱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及时行乐。有人伺候他伺候得好,他自然要享受, 一如如今的沈来。
周既搂住沈来的腰道:“你倒是想得挺美的,我走了,正好方便你跟裴肖是吧?”
沈来推开周既, 语气来带着淡淡的鄙夷道:“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周既冷笑一声, “是么?你裤腰那么松, 跟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男人嘴可真贱。沈来对周既这种提上裤子就要恶语伤人的事儿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听了还是会难受。不过沈来没回避,她回头笑了笑,“是啊,人都是禽兽嘛。”
沈来进了浴室,冲了澡出来,直接就出了门,周既靠在床头,也没阻拦。
对周既而言,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干嘛就非得贴着沈来了,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为什么看见她就总是冲动,又忍不住恶言相向?其实他不说伤人的话已经很多年了。
过完年收假,别的同事总是意犹未尽,沈来却觉得还是上班轻松,工作绝对是最好的麻醉药,前提当然是如果不用跟周既打交道就好了。
设计过稿之后,剩下的就是工程了,作为设计师沈来也得经常去工地,遇到事前没预料到的情况还得及时作出修改,按照签订的合约,她还得一个月就去周既的公司汇报一次进展。
不过这也没什么,汇报进展的时候总是一大群人在场,并非独处,而且周既也没什么特殊的行为,一切都很职业,所以沈来还算自如。只是开完会,周既道:“一起吃个便餐吧。”
沈来和程城对视一眼,这年头谁也不缺一顿饭吃。沈来当然不想跟周既吃饭,程城则是无所谓,他看出沈来不乐意,可他却不好得罪周既,毕竟公司还希望能接下康养山庄后续的项目。
“在我跟前就眉来眼去,当我死人呐?”周既这句话一出,可谓是震惊四座了。原先不知道他和沈来有关系的人现在都瞬间了然了。
毕竟周既玩得浪,沈来又是个大美女,擦不出点儿火花来都对不住观众的八卦心,因此大家在震惊之后又了然了。
沈来却比其他人都还震惊,周既他凭什么说这种话啊?原本以为销假后一个月都没碰面和联系,是彼此都默认要眼不见心不烦了,结果周既又不按牌理出牌。
鉴于场面的尴尬,会议室的人都开始低着头走出门,希望能出门后在微信上大聊特聊一下刚才的八卦,程城也知道这事儿他插不得手,朝沈来歉意地笑了笑,也先出了门。
周既走到门边道:“跟我先回办公室拿下外套。”
沈来没动是因为她不明白,周既为什么说这些话和做些事显得是那么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
周既见沈来不动,就伸手去拉她的手,被沈来一巴掌拍开。
周既也不见动气,反而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刚刚走出办公室的那些人听见“啪”的清脆声,都回过了头,沈来立即面红筋胀的,所以说要脸的人就是吃亏。
沈来不想跟周既在他公司里拉拉扯扯,本来公司就不大,楼里人来人往,平白叫人笑话,她只好忍着脾气去了周既办公室。
周既进了办公室也没立即拿外套走人,反而给沈来倒了杯水,“刚才汇报的时候你一点儿水都没喝。”
沈来没接水。
“还记不记得以前你不知从哪里看来的报道,说人每天都要喝八杯水,皮肤才好,就逼我每天给你倒八杯水,还得提醒你一定喝完?”周既道,“有一天忙忘了,你记得你发了多大的脾气吗?”
这种事情沈来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要求周既监督她喝水的事儿,至于发过的脾气谁还记得?
婚姻就是这样,施加伤害的一方总是忘得快,却不知另一方记得那么深。
“我以前脾气有那么坏吗?”沈来觉得周既的忆当年纯粹是在贬低自己。
周既被沈来的“没有自知之明”给逗笑了,自嘲道:“说实话,也就是我,才忍了你那么多年。”
“没那么多年,三年而已。”沈来纠正道,恋爱一年,结婚两年,没道理让周既觉得他跟个圣人似的。
“以前我办公室不在这儿,在河海大厦记得吗?”周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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