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第一场会议比以往来得晚一些,在本次会议上,许部长做出了重要讲话,内容主要有以下六点……
“好了,散会吧。”发表完一通意义大于实际的屁话后许敬贤起身说道。
所有人当即哗啦啦的起身鞠躬。
许敬贤的语言富有魅力和能量。
听他开会,在座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直接年轻了几十岁,仿佛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听校领导讲话时的场景。
许敬贤神色平静的走出会议室。
“阿西吧!他终于讲完了。”郑检察长吐出口气,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顿时所有人都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原本他们也觉得听许敬贤开会是一种精神折磨,但看着郑检察长也如此痛苦,他们感到了一种扭曲的快乐。
老壁灯,你他妈以前比他还过分!
现在终于也体验到这种感觉了吗?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郑检察长也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抽搐一下,话锋一转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他,这种感觉你们没当过地检长,不会懂的。”
难道主持会议的领导不知道自己讲的都是些屁话,车轱辘话,空话吗?
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他们体验的就是这种在自己权力的威慑下,就算是坐在上面公开放屁,下面人也得老实闻着的快感。
所以参会的人是什么想法不重要。
只要开会的上司感到快乐就够了。
“检察长,李副部长怎么办,真眼睁睁看着许敬贤给他降职?”刑事三部的部长终结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所有人又齐刷刷的看向郑检察长。
“当然不能。”郑检察长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一脸大义凛然:“我们可以妥协,但不能认输!许敬贤这么做已经触及了底线,今日他敢降职李副部长,明天敢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众人纷纷下意识的点头表示赞同。
这也是他们担心的一点。
不能开这个头啊!
“所以你们全部出面去帮李副部长求情,给许敬贤施压,必须保留李副部长的职位。”郑检察长总结说道。
众人下意识点头,但随后意识到不对劲:“我们去求情?检察长伱呢?”
带头大哥不带头,这像话吗?
“你们去,如果局面闹太僵我还能出面周旋,我要是也去,闹僵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郑检察长说道。
他哪敢去啊,毕竟许敬贤手里有大家的罪证是他扯的个弥天大谎,但许敬贤手里是真真切切有他的罪证啊!
所以他现在还敢冒头才怪了。
怂恿众人去给许敬贤施压,这种时候许敬贤肯定不会妥协的,他们越是施压就越能激起许敬贤的逆反心理。
许敬贤会坚持给李副部长降职。
正所谓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
李副部长怒极攻心,鱼死网破之下肯定能搞出动静给许敬贤制造麻烦。
“许部长。”头部简单包扎后的李副部长等在许敬贤检察室门口,看见他过来,微微鞠躬,不卑不亢打招呼。
许敬贤见他神色毫无谄媚,再想到他刚刚在会议室里驳斥自己的画面。
倒觉得这家伙有几分脾气和血性。
“进来说。”他走进检察室,然后又进了自己办公室,李副部长紧随其后跟进去,并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许敬贤转身看着他:“你……”
噗通!
不等他说完,先前在会议室大胆驳斥他,刚刚在门口还不卑不亢的李副部长直接腿一弯,顺溜的跪了下去。
“许部长,刚刚会议室人多,我不对,我给您跪下。”李副部长说道。
许敬贤:“…………”
hello,李先生?
“我熬了八年,整整八年才熬到这个副部长的位置,还请许部长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李副部长恳求道。
你知道我这八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许敬贤慢条斯理的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要是不处理你的话岂不是谁都拿我的话当放屁了?”
“所以……这职位它是一定要降的。”
李副部长霎时脸色惨白,胸腔充斥着怒火,紧握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但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许敬贤又话锋一转,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兢兢业业那么多年,我一句话就将你的功劳和奋斗都抹杀,确实是于心不忍。”
“这样吧,一百万,美金,就当是点小小的补偿,你拿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只要忠心办事,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部长也不是不行啊。”
一百万美金对于一名副部长检察官来说并不算太多,但意义大于实际。
许敬贤现在还未真正的做到地检上下一体,不服他的人很多,所以他也不想真激化和李副部长之间的矛盾。
相反,适可而止给予补偿,既能在明面上达到杀鸡儆猴立威的效果,又能将他收为己用,增强自己的势力。
因为一点小事,动不动就把同僚往死里逼是要不得滴,达到目的就行。
“多谢部长,卑职一定唯部长马首是瞻!”李副部长立刻就同意下来。
既然能看见希望,那就有了奋斗的动力,他也不想因此而鱼死网破了。
现在地检的领导层对许敬贤都是明尊暗贬,阳奉阴违,而自己反其道行之投靠他,前途岂不是大大滴有啊?
毕竟日本鬼子当年侵占南韩的时候都还会给先投降叛徒大量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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