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的断章行为让许敬贤很不爽。
但表面却又不能流露丝毫不快,不像的读者还能骂作者断章狗。
“你看看这个。”
朴勇成找出一份文件丢给许敬贤。
许敬贤接住后打开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1998年2月的案情报告。
仁川市锦湖公寓一栋一单元404室发生火灾,死者为女性,23岁,名叫朴安慧,是仁川艺术高中的一名实习老师,因为尸体完全被烧焦,现场也烧毁严重,最终被定性为意外死亡。
“总长……”许敬贤露出询问之色。
朴勇成叹了口气:“她是我女儿。”
“请节哀。”许敬贤连忙低头鞠躬。
他当然知道死者是朴勇成的女儿。
记忆里还有当年的相关信息。
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朴勇成借此机会赚足了民众的同情和关注,在竞争首尔地检检察长一职时成功上位。
但他不知道朴勇成为何旧事重提。
朴勇成的眼神骤然冷冽:“说这些屁话没有用,我要让他们也节哀。”
“总长的意思是……”许敬贤听见这话顿时心里一震,抬起头看向朴勇成。
朴安慧的死难道还另有内情?
可朴安慧死的时候,朴勇成已经是大检察厅中央调查部部长了,又是谁敢杀害一位大厅部长检察官的女儿?
朴勇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又睁开,语气低沉的说道:“这份案情报告有缺,安慧生前有疑似被侵犯的痕迹,当初考虑到我正在关键时候就没公开这点。”
毕竟女儿只是出意外被烧死的话可以博取同情,但如果是被侵犯后烧死那就会引起国民震怒,他要是这个时候还忙着竞争官位会让国民很反感。
没人喜欢没有感情的政治生物。
当然,他可以用帮女儿报仇作为口号来博取舆论上的支持,但是上级却不会喜欢一个为了个人利益,而不顾大局将全体检方拖入舆论风暴的人。
所以他选择隐瞒了一些真相,既能博得民众同情,又能得到上司关照。
“我一直都在让人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但却始终迟迟无所获。”朴勇成说到这里抬头看着许敬贤:“你是我这两年见过最出色的年轻人,有能力有魄力,懂得控制事态,我希望你能帮我达成这个为女报仇的心愿。”
许敬贤头都大了,两年前的事现在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让他怎么查?
真能查出结果的话,那朴勇成掌握着那么多资源去调查都还一无所获?
领导的脾气他最了解,别看朴勇成现在说得动听,把他夸得天花乱坠。
那是因为他现在纯粹病急乱投医。
可一旦许敬贤迟迟查不出结果,他才不会记得今天这些话,只会将怨气发泄在他头上,翻脸无情一脚踢开。
别问许敬贤为什么那么清楚。
他上辈子当老板时经常干这种事。
而且他要是答应的话。
那肯定要被调去仁川。
他尼玛今晚才刚将仁川地检检察长得罪死了,而郑检察长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以他为首的检察官利益团体,相当于得罪了整个仁川地检。
就算郑检察长被搞掉了,其他人还在呢,他们会欢迎许敬贤的到来吗?
被调过去的话就是自投罗网啊!
但是他现在有拒绝的余地吗?
以己度人,他要是拒绝的话,朴勇成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接下来肯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权力的小小任性。
许敬贤在心里把朴勇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表面上却是一脸坚定不移的说道:“敬贤愿为总长分忧!”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主动迎合吧。
朴勇成好歹也是检察厅大Boss。
就算他明年退休了人脉也还在,自己要是真找出杀他女儿的凶手,那能得到的好处肯定不会少,而且他在任这段时间也将会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何况多调几个地方任职也能丰富自身的履历,等过几年后有利于升官。
虽然他调的频率有点高,但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并不算什么奇事。
至于查不出来怎么办……
他只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很好!我就知道敬贤是不会拒绝我的!”朴勇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废话,老子小镇做题家出身,又没什么背景,哪敢拒绝伱这种大领导。
朴勇成从许敬贤刚刚交给他的,赵今川掌握的一些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里找出一份递给许敬贤:“等过两个月我会调你到仁川地检,这份东西是你交给我的,现在还给你,方便你在那边行事,我相信你能正确运用。”
许敬贤拿起一看,居然是仁川地检郑检察长的那份罪证,心里顿时是松了口气,朴勇成总算是还有点良心。
有这东西在手的话,郑检察长反而得被他拿捏,至少是不敢明着搞他。
当然,这对郑检察长来说倒是一件天降的好事,否则他本来是要因此丢官弃职的,现在反而还能继续当官。
“请总长放心,等到了仁川后我一定会全力追查当年的凶手,以告慰令千金在天之灵!”许敬贤沉声说道。
朴勇成站了起来,理了理西服的纽扣对着许敬贤鞠躬:“就拜托你了。”
许敬贤连忙把腰弯得更低回礼。
随即他告辞离去。
走出总长办公室后他给赵大海打去电话叫他通知记者召开案情简报会。
想到能让首尔的记者们半夜起来跟他一起加班,他的心情愉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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