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双方在客厅落座后,菲佣送上来茶水和糕点,姚向阳笑道:“李欢,你好惬意,中国足球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球迷伤心欲绝,你却住着“行宫”,开着飞机,在异国他乡游哉优哉,我怀疑你是不是铁石心肠。”
李欢轻描淡写的道:“姚先生找我何事,你可是日理万机的人物,不会仅仅是为了这点和我无关的小事来问责我吧?”
姚向阳哈哈一笑,端起一个小巧的紫砂茶碗品了一口茶,道:“当然,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看到你这么逍遥快活,而我这么忙碌,实在是羡慕妒忌恨,忍不住要说两句,能让你的快乐减少一点,我就开心了。”
李欢和姚向阳只有一面之交,当时还差点动了枪,后来李欢让了一步,姚向阳送了李欢一个人情,帮李欢处理了仇人,两人之间也算是撇清了,但是现在姚向阳说话的语气好像他们是老朋友一样,而且还让人不产生交浅言深之感,这也是一种能力了,有一种人,他们天生有种亲和力,能迅速拉近和别人之间的关系,说的就是姚向阳这种人。
李欢一听,不禁大倒苦水道:“我逍遥快乐?你没有看我们训练和比赛,你见几个亿万富翁像我们职业球员这样拼命流血流汗的,也就这几天,我们一年才能休息几天,西甲还算好的,英超更紧张,知道我为什么来西甲吗?就是因为这里有冬歇期。”
姚向阳呵呵笑道:“你吃的是青春饭,退休早,不像我们劳累闭眼见上帝那一天。”
李欢笑道:“见上帝,上帝是不会要你这样的人的,你还是去见马克思吧。”
两人寒暄了一阵,姚向阳说明了来意,原来房地产经过了十年的发展,泡沫已经比较严重,虽然中国人口众多,刚需很大,但是老百姓手里没钱,没钱购买,造再多房子也卖不出去,所以姚向阳把投资的资金一部分转向非碳酸类饮料,一部分转向了汽车,不过想要在这些竞争激烈的领域脱颖而出,即便是姚向阳也需要费一番脑筋,于是他把目标定在了李欢身上,希望利用李欢强大的号召力和数亿粉丝来为他的产品做广告。
李欢听完姚向阳说明来意,沉思了一下,道:“姚先生,您知道,我现在接广告很谨慎,我不能不为我的粉丝负责,对很多国内的产品我是信不过的,我一般都会派人去调查,除非你的产品质量真的有保证,而且,我感到现在中国的消费者日趋理性,不会因为我做广告代言就盲目的去购买这种产品,当然不排除一些盲目的。”
李欢觉得以姚向阳的身份,亲自来和自己谈广告代言有点小题大做,只要价钱合适,产品不是假冒伪劣,没有掺三聚氰胺、塑化剂之类,姚向阳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亲自登门,还许诺送女儿萌萌这么昂贵的礼物。
姚向阳微微一笑,道:“如果仅仅是请你代言商品,我当然不用亲自过来,今天我来,是有一个大计划,这个计划将对未来中国的饮料市场,汽车市场,还有中国足球带来极大的冲击,甚至将引起革命性的变化。”
上次姚向阳说和李欢商讨长江以北的房地产,这次变成了全国的饮料、汽车和足球,李欢没有觉得姚向阳夸张,这个人干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都不让人惊讶,他相信姚向阳能翻起这个波澜,甚至他怀疑姚向阳已经策划好了一切。
姚向阳看了看李欢,李欢并没有露出多大的兴趣,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关注你的消息,你的比赛我也经常看,当然是重要的比赛,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像普通球迷一样一周熬两次夜,对你提出的那个“约法三章”,我很有感触,我认为你找到了中国足球衰弱的根本,而且我认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中国足球未必不能辉煌一把,所以我想和你一起赌一把。“姚向阳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然后静观李欢的反应。
李欢果然有些动容,沉吟片刻,道:“姚先生,你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实现,第一,中国足协绝对不可能完全不插手国家队事务。第二,卡马乔还有两年合同在身,毁约的话,中国足协将支付他们全部年薪,这是接近一千万欧元,相当于一亿人民币,第三,我不会答应,我老了,再过两年就退役了,不想再掺和世界杯的事情,能够默默的为中国足球做一点事情就行了。”
姚向阳对李欢的说法早就心里有数,他微微一笑,道:“李欢,你说的不可能,在我看来都是可能的,第一,正常情况下,中国足协肯定是不会答应不插手国家队事务,因为那样即使中国队在世界杯上取得再好的成绩也很他们无关,他们也没有升官发财的政治资本,还不能从中牟取钱财。所以即便我去协调,甚至让上面施压都不可能实现。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如今没有人认为中国队还有可能出线,基本上国内已经把中国队后面两场当成为荣誉而战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在上面活动一下,中国足协受到压力,完全可能答应你的这个条件。第二,这不过是钱的问题,在中国,只要是钱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我完全可以支付给卡马乔违约金,就当是在澳门用一亿巨赌一把又如何。第三条更不是问题,如果我把你的约法三章都做到了,李欢你除非做一个食言而肥的小人,否则你肯定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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