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唔……”托托无精打采的趴在客厅的沙发边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呜鸣。
客厅的桌椅摆满了一个个的古董玩具娃娃,遍布各个角落。所有礼物都已经从礼盒里拆了出来,都是朵朵的了,礼盒都扔了,而包装礼纸都被放进放置杂物的阁楼。
“走吧,天亮了,我们去狗狗公园。”叶惟看着不想动弹的托托,说道:“今天独立日,外面很热闹的,走吧。”
托托还是没动,它似乎患上了忧郁症。
狗狗也会得忧郁症,因为朵朵的走失,托托就很难过,它感受得到的,那天全家有多么的焦急;过了没几天它就被送去犬舍寄养,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这肯定让它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以为是它做错了什么。
爸妈和朵朵这周末才会回来,可能在此之前,托托都不会开心,还好没有绝食。
“没事。”叶惟弯身提起了托托,抱着它往屋外走去。
在初亮的天色下,他开车带着托托前往巴林顿狗狗公园,一路上一人一狗都很沉静。开的大众POLO,他把那辆保时捷911退回给了厂商,那辆法拉利F430-Spider和那辆奔驰G55-AMG都以普通二手车卖掉了,开着没意思。
清晨的公园还没有什么人,一走进公园的草地,叶惟就给托托解绑让它自由奔跑,托托却懒洋洋的,有些垂头丧气。
他唤道:“跑起来,跑吧,姑娘。”
托托却蹲站在原地,以它圆滚滚的眼睛仰看着他。
一人一狗对视了一会,他忽而点头道:“OK,我也跑。”做了几下热身动作,他就小跑起来,托托随在后面,他从公园这头的铁丝网跑到那头的铁丝网,来来回回的跑着。
天空越发明亮,溜狗的人和狗也越发多了。
平时活泼大方的托托今天没有去和那些狗狗玩,它也不随叶惟一起跑了,自己走到一边嗅着什么,寻找着什么。
叶惟渐渐的停下脚步,发呆般的站在公园空地的中间,不知想起什么。一只黄色拉布拉多大狗走近来往他的牛仔裤嗅动,他打了声招呼“嘿”,正想抚抚它的脑袋,拉布拉多狗却转身走开了。
他微笑的哈笑了声,随即却叹息了一声。
“托托,走了。”
……
洛杉矶各地都在举行各种的独立日庆祝活动,游行队伍走在热闹的街头;好莱坞露天剧场开着独立日音乐会;众多的公园举办街头派对,到处是挥扬的、穿在身上等的星条旗,到处是欢乐的游人们。
在一个个学校校园里也有不同的庆典,学生们洋溢着青春的欢笑。
叶惟开车在布伦特伍德的周边转了一圈,就朝着曼德维尔山谷的西北段开去。
当驶上了破旧的山路,车子变得有些颠簸,越驶越远,驶至了荒无人烟的地儿,只有一个接一个的电线杆。透过挡风玻璃,叶惟看着前方的山丘树林,什么都没在想,突然听到嘭嗞的一声,车子当即向着右方偏去。
他连忙轻轻的刹车下来,把车子停靠在一边,熄掉了火。
叶惟挺直腰板的静坐了好一阵,忽然才解开安全带,拉紧了手刹,开门下车。
他径直的走向车尾,打开了后备箱,箱里的杂物顿时都进入了视线。这辆车之用被弃进家中车库后就一直没有开过,直到他自己最近再开起来,东西都还在,只是蒙满了无孔不入的尘埃。
搬开杂物,掀起黑色的隔板,拿出不知多久没用过的千斤顶、扳手、三角警示牌等的随车工具,再取出了那个备用轮胎。
叶惟往山路的后方放置好三角警示牌,回来拿着工具走向爆掉的右前车胎。
他看看塌下去的右前胎,看看车子,看看手中生锈的扳手等,找不到有手套,自语了声“OK”,开始换胎。备胎垫车底、松爆胎螺丝、用千斤顶往车边支点位架好架稳,他双手握着摇杆使劲地摇转,随着嗞嗞声,车子慢慢被翻侧的举高。
叶惟站了起身,擦擦满头的热汗,正要卸下右前胎,突然这时候,千斤顶却倾倒了,整辆车转眼之间又降回地面。
他看着车子,许久才叹息的说了声“Fine”,再一次重新忙活。
猛烈的夏日阳光照晒而下,山路发烫,车子、工具、轮胎都发烫,当他几乎费尽了所有力气终于换好了备胎,又收好了千斤顶,已经浑身被热汗渗透,白T恤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继续收拾坏胎、三角警示牌等物,正当把千斤顶放回后备箱里,折叠中却不知怎么的被它一处棱角划了右手掌一下,划出一大道口子,鲜血随即直涌出来,一阵火辣辣的裂痛。
眉头皱起,叶惟深吸一口气,终是缓缓的呼出:“Nice。”
……
UCLA医疗中心,叶惟坐在急诊科候诊室椅子上快一个小时了,手掌和护士给的纱布已经由血粘连在一起了,还没有轮到他。不是有很多病人,排了几伙病人,周围坐着几伙病人,只是效率问题。
病人有的看杂志,有的按手机,有的和陪同亲属轻声谈话,叶惟靠着椅背发呆。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才有个黑人护士过来说轮到他了,他起身跟去急诊室。
医生处理、缝合并包扎好了伤口、打了一支破伤风针,结账近一千美元。离开医院后,叶惟在附近街头买了几个墨西哥卷饼就当午餐,吃完后开车回家,哪里都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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