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男子径直地走向一个几乎瘦弱成人干的黝黑少年,一把将其拎起,少年口中闷哼了一声,却依旧蜷缩着孱弱的身体无力挣扎,被干瘦男子如同提着一只草鸡一般,直接拎了起来。
下一刻干瘦男子,将少年扔在门外的一滩秸草上,随手砰地一声关上木门。
一只手捏开少年那紧咬的牙关,另一只手则提着盛满脓汁的石罐,朝着男童嘴里灌去。
男童闭着眼睛,逆来顺受般,大口吞咽着那股股,散发着阵阵腥恶之气,满是尸毒的黄脓,口中干呕连连。
“啊呜!”少年再也忍受不住,张大嘴巴喷出两口脓汁,剧烈地咳嗽着。
下一刻,干瘦男子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眼前的少年的一举一动。
只见少年瘦弱的小脸之上,慢慢地竟渐渐泛起一丝丝紫黑之色,身上的皮肤也开始鼓起密密麻麻,如疹子一般大小的红包,张开大口艰难地呼吸着,两眼直翻白眼。
不多时,少年皮肤之上的红包,竟慢慢溃烂开来,流出股股黄脓,瘦弱的身体兀自颤抖不已。
“尸毒果然厉害!”干瘦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暴毙身亡而不施救,口中竟暗自咋舌不已。
干瘦男子名为褚怀璋,是一名修仙者,昔日曾拜在青元门之下做一名外门执事。
在一次宗门任务中,与敌斗法之时身受重伤,虽侥幸逃得性命,然在闭关养伤之时,却因急功近利而走火入魔,导致身体灵脉受损,修为大跌。
为了重新拾回昔日修为,竟偷偷修炼起了宗门禁忌之术,半年之后其一身修为尽复,但身体却被邪毒所侵蚀,备受煎熬,日渐消瘦下去,自此心性大变,变得极为嗜血,最终成为了一名人人喊打的邪修,几经波折之下才逃将出来。
褚怀璋更是被宗门除名,再不敢返回宗门,因为若是被宗门长老发现自己这一身邪毒之术,定当废去其一身修为,终生囚禁于炼崖台直到终老。
因此褚怀璋在逃出升天之后,便找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头,搭建了几间茅舍,每隔三五日便会下山捉一两个孩童回来。
以其鲜血为引修炼邪丹,以图驱除体内的邪毒,不料归途之中遇到身中尸毒奄奄一息的阎起,并将其一并带回茅屋之中。
那个被其灌下尸毒的少年,则是其数月前从山下村落里掳来的,当时突发奇想,让少年饮下自己的血液,果不其然少年的身体也身中邪毒。
褚怀璋秘密关押起少年做了一名药奴,为自己试药,倘若自己能医治好少年的邪毒,那么其自身的邪毒应该也是可以用此方法控制的。
回来的途中,眼见倒地不起,身中尸毒的阎起,心中颇为兴奋,决心带其回来,取出尸毒并强行给少年灌下,以期望能以毒攻毒,不曾想尸毒竟成了致命毒药,顷刻间便要了少年的性命。
“哎!这些日子以来,体内邪毒积郁越来越深,竟连神智也颇受其影响,得赶紧想些办法,控制一下才好!”褚怀璋深吸一口气,看着那少年满是烂疮,正在兀自流脓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下一刻,只见其站起身来,一脸阴翳之色,手中竟多出一团烈焰,抬手一甩,烈焰瞬间将那惨死的少年的尸体吞没,顷刻间便将其焚烧成灰烬。
“这是哪里?我还没死吗?”一股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阎起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茅屋之中,茅屋窄小阴冷,处处散发着股股发霉变质的气味。
阎起艰难地转动着脖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茅屋内并排放着数张案几,案几之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案几之下则塞满了晾干的药草。
自己则平躺在一张木床的草席之上,阎起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浑身酸疼不已,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
只能又重新躺了下来,看向自己的肩头,发现被腐尸啃咬的伤口,竟被一块破布包扎好了,手臂的红肿也已经开始消退,手臂也有了一些知觉。
不多时,只听到“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一道裂缝,一道强烈的阳光射进茅屋之中,将茅屋照的通亮。
阎起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将自己的眼睛刺得生疼,眼前更是一阵恍惚,赶忙重新眯起眼睛。
“这个人会是谁呢?”阎起知道一个人影推门而入,向自己走来,脚步却十分轻盈,如若不仔细听辨的话,根本就听不到一点声响,由此可见此人定然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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