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起思绪横飞,如果申屠辛所言非虚的话,凶岛之上更是凶险重重,危机四伏,自己如何才能在凶岛之上求得一息尚存?
“莫要危言耸听,妄图来蛊惑于我!”阎起突然冲着虚影爆喝一声。
阎起心中起伏不定,虽然觉得申屠辛有些危言耸听,但也相信了七八分了,突然爆喝出口,就是为了再进一步探探虚实。
“想来老夫对小友所做之事,小友此时不信老夫之言,也无可厚非,但老夫所讲也并非妄言,我现在神魂之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最多还有两日便会被你同化殆尽,这两日小友也考虑一下老夫的提议。”虚影摇晃了两下,下一刻幻化成一道黑光钻进了魂鼎之中。
听其所言,颇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之感,下一刻阎起眼前一亮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阎起睁开酸涩的双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块坚硬的巨石之上,阎起只感觉脑袋昏沉,一阵天旋地转。
阎起颤颤巍巍地坐起身来,身体传来一阵阵虚脱之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只见自己身上血痂密布,到处青紫。
好在伤口处的红肿都已经消退,体内枣葚之毒和火蟾之毒想必也已经被解除了。
阎起用手支撑地面,单膝跪地,慢慢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赤练草的方向望去。
只见赤练草此刻早已枯死,赤练草附近躺着一只草鞋大小的火蟾。
只见火蟾四脚朝天,巨口半张,乳白透明的长舌则伸出巨口打着卷儿,耷拉了一地,皮肤干瘪,一动不动,显然也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阎起弯下腰捡起一根枯枝,挑拨了一下火蟾的尸体,将火蟾的尸体翻个身,只见火蟾身上的皮肤异常萎缩,就连身上的毒腺也都干枯成一团。
见火蟾的确已死透,阎起便伸手从兽皮之中翻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赫然就是石有全送给阎起的那一把。
阎起小心捏起火蟾的尸体,用匕首在火蟾的脑袋上割出一道小口,露出白生生的头骨和粉嫩的血肉。
阎起熟练地将一只手两根手指探入伤口之中,再用另一只手拿捏住火蟾的头骨,然后顺势用力一撕。
只听“刺啦”一声,火蟾的整张皮便被阎起整个扯撕扯了下来。
阎起将火蟾的内脏和毒腺取出,只剩下腥臭的血肉,虽然有些恶心,但对于其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即使跟随石有全身边,也会有饿肚子的时候,倘若连续几日都没有狩猎到猎物,那么石有全通常会带着阎起,去捕捉一些小动物充饥,比如毒蛇、灰岩鼠、铁背蜈蚣、双头蝎,将它们剥皮生吃,甚至有时候连皮都不剥直接就生吃了。
不多时这只火蟾便被阎起吞食干净,片刻后方觉得身体稍稍暖了一些,身上也恢复了一些气力。
阎起从遮身的兽皮之中,掏出一根尺许长寸许的尖利骨刺,放在巨石之上,然后捡起火蟾的毒腺,小心地挤出几滴毒液,滴在骨刺之上,给骨刺淬上火蟾之毒,才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劫后余生的阎起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之感,相反却感到自己正陷入一个可怕的泥沼之中,因为前方还是一片未知与迷茫,自己也不知道以后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吼!”是一只豪彘的惨叫声,豪彘身躯壮硕,一身皮毛坚韧可挡刀枪,口中长有两根尖利毒牙,颇具攻击性,倘若人要遇见了它定会命丧其口。
阎起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数尺长的豪彘正在草丛之中跳窜着,状若癫狂,口中更是哀嚎连连。
阎起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七八只灰岩鼠正在围攻这头豪彘,满口的碎牙将豪彘身上的皮肉,啃噬得一片狼藉,鲜血一股一股地往外流着。
这些灰岩鼠个个眼睛赤红,一身皮毛炸起,如同根根钢针一般,“吱吱吱”地狂叫着,高高跃起狠狠咬向豪彘的皮肉。
豪彘吃疼,就地一个翻滚,欲摆脱攻击,不料灰岩鼠更是不予理会,仍旧疯狂地啃噬着豪彘,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片刻后草丛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阎起仔细一看之下不禁头皮发麻,眼下竟然又多出数十只灰岩鼠,一个个“吱吱吱”狂叫个不停,迅速加入到捕捉豪彘的队伍当中。
阎起赶忙找一处低洼处,用枯草覆盖住自己的身体,小心藏好,以免被灰岩鼠群发现。
此时阎起看到豪彘腿脚上的皮肉,尽数被灰岩鼠肯光,肥硕的身躯一个踉跄,惨叫着跌倒在地,灰岩鼠群瞬间便将其淹没,黑压压一片。
不多时豪彘的惨叫声渐小,最后便再也没了声息,片刻后灰岩鼠群散去,留下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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