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在我灵识之中,岂不是可以探知我的一切了?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了?”阎起声音冰冷。
如果是这样的话阎起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申屠辛看得一清二楚,连最起码的隐私都没有了,简直就是光膀赤身一览无遗。
“老夫对你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况且老夫眼下只是一缕分魂,绝大部分时间都将会处于休眠状态,来慢慢恢复神魂之力。”申屠辛对阎起的担心,不由地嗤之以鼻。
阎起听闻此言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神色溅缓,接着道:“既然如此,你还是先替我解毒吧!”。
“如果放在以前,老夫魔躯没被仇家击溃,神魂之力充裕,化解你体内枣葚之毒,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是现在老夫只剩下一缕分魂,神魂之力更是无限接近于无,倒是有些心有余力不足。”申屠辛语气暗淡。
“莫非你是在戏耍我?这么说,你还是没办法解除我体内枣葚之毒?这样的话我迟早还会毒发身亡,到时候你也跟着我一起死,做我的陪葬吧!”阎起眉头一皱,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心中刚刚泛起的意思希望顿时熄灭。
“老夫只是说没有余力帮你祛除体内枣葚之毒,又没有说你体内枣葚之毒无解,只要你能在这棵枣葚树百丈之内,找到赤练草,并服下其叶,便可祛除你体内枣葚之毒!”申屠辛阎起童道。
“赤练草?”阎起疑问道。
“赤练草是一种剧毒无比的穿肠毒药,老夫之所以让你去寻赤练草,是因为老夫曾在荒岛见到过几次此草,服食后能起到以毒攻毒的奇效!”申屠辛嘿嘿一笑道。
“哼,既然是穿肠毒药,又何以见得能解除我体内枣葚之毒,而不是被其毒死?”阎起本来就不信任申屠辛这个不速之客会如此好心,此番更是让其去吃剧毒之物,自然是万万不肯。
“你不信,老夫也没办法了,到时候一起死便是!”申屠辛见其不为所动的样子,便冷哼一声,撂下这句话便再无音信,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起两眼一黑,下一刻便回到了现实之中。
就在阎起摇摆不定的时候,脑海之中忽然显现出一株尺许大小,通体赤红的怪草,只见此草无花无果,叶如锯齿,想必此草定是那赤练草无疑了。
阎起腹中又开始绞痛起来,显然是枣葚之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阎起俯下身,蜷缩在一块巨石上,冷汗涔涔,身体瑟瑟发抖,痛得死去活来,最后两眼一黑,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35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掠过,阎起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才悠悠转醒。
阎起抬手抹去脸庞上湿漉漉的露珠,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慢慢站起身来,腹中仍然有些隐隐作痛。
与其慢慢等死,不如去试着找一下赤练草,阎起开始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竟对申屠辛的话将信将疑起来。
毒性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发作,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毒发身亡,倒不如舍命一试,成则生,败则死。
“呱呱”就在阎起思绪凌乱之时,身后忽然传来几声怪叫,阎起转过身去,只见一只草鞋般大小的火蟾,从一道山石缝隙之中窜出,浑身上下鼓起密密麻麻豆大的疙疙瘩瘩,如同一块块毒疮般醒目。
火蟾一跃而起,毒汁呈雾状,由眼睛两侧隆起的两囊毒腺,喷射而出。
“窸窸窣窣”草丛之中,一条尺许大小的铁背蜈蚣急忙奔走,火蟾则在其后紧追不放。
火蟾接连跳跃数下,便已经追至铁背蜈蚣身前,张开巨口,长舌射出,一下便将铁背蜈蚣卷入腹中。
火蟾肚皮震动不已,显然是铁背蜈蚣在火蟾腹中,拼命挣扎所致,火蟾对此浑不在意,后腿猛地一蹬足下青石,身体高高掠起,准确地落入一口洞穴之中。
阎起顺着火蟾的身形,向石缝旁的一口洞穴望去,只见洞穴之中不时有股股绿雾喷出。
绿雾笼罩洞穴旁边的一棵杂草,不多时只见杂草便枝脱叶落枯萎至死,没想到绿雾居然毒性如此猛烈。
火蟾的毒汁,溅在洞穴处的一棵赤红的野草旁,碧绿毒雾瞬间被赤红野草吸干,赤红的叶子更加鲜红欲滴。
“是赤练草,”阎起欣喜若狂不禁大叫了一声。
“小友运气不错,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赤练草,也算是一番机缘,看来是你命不该绝!”阎起脑海中响起申屠辛苍老的怪笑声。
阎起没有理会申屠辛,自顾自地走向赤练草,伸手便欲采摘。
就在这时,石缝旁的洞穴之中的那只火蟾,竟倏地一声窜了出来,冲着阎起“呱呱”直叫,似是想将阎起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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