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蛇蛇尾一甩,如同一根鞭子一般呼啸着抽向灰岩鼠,灰岩鼠则一个错身,借势跳上蛇首。
张开尖细的鼠口,露出满口锋利的碎牙,碎牙分为两排,如同两把锋利的锯子一般,一口咬住花斑蛇的脖颈。
花斑蛇吃疼,蛇头狂甩,猛地将灰岩鼠甩到空中,此刻只见花斑蛇脖颈处赫然少了一块皮肉,鲜血溢出。
片刻后伤口慢慢发黑此时从伤口处流淌而出的已经不再是鲜血,而是一种一种腥气浓重令人作呕的黑色脓汁。
此时阎起才明白过来,原来灰岩鼠鼠口中居然含有剧毒,就连毒性猛烈的花斑蛇也不是其对手。
几次三番的受挫使得花斑蛇顿生逃意,花斑蛇再一次甩开灰岩鼠之后,转过身去夺路而逃。
灰岩鼠鼠目赤红,吱吱狂叫,浑身上下的鼠毛如同一个个钢针一般倒树开来。
“吱吱吱”灰岩鼠掠过草丛,狂跳着猛追花斑蛇的踪迹而去,灰岩鼠的速度飞快,几个闪越间便已至花斑蛇身前。
灰岩鼠当头拦住花斑蛇的去路,冲着花斑蛇的头部张口便咬,鼠嘴紧紧钳住花斑蛇的脑袋不放,花斑蛇飞奔中的身形不禁为之一缓,拼命地在草丛之中,摔打翻腾着,想要摆脱灰岩鼠的啃咬。
灰岩鼠任凭花斑蛇摔打,却是不松口,不一会功夫草丛便被黑色脓汁染得漆黑一片,动静越来越小,蛇身不停地在草地上抽搐了几下,最终不再动弹了。
此时蛇身遍布疮痍,黑色脓汁横流,整个蛇头已经被灰岩鼠撕下,正在大肆啃噬着,浓重的恶臭不禁令阎起一阵发寒。
阎起对灰岩鼠并不陌生,荒岛之上的流放者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也时常会捕捉灰岩鼠充饥,灰岩鼠肉质细嫩香脆,对于荒岛上的流放者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美食了。
阎起看到如此场景不禁有些匪夷所思,实在没想到原本应该温温顺顺的灰岩鼠,居然也变得这般凶狠,连自己的天敌花斑蛇,都被其生生咬死食肉,实在是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感官。
看着赤红色的鼠目,阎起不禁想起自己在水中被怪鱼群攻击,差点命丧其中的一幕,这才意识到荒岛之上处处透着丝丝邪气,如今自己孤身一人,不禁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阎起小心谨慎地绕开这只灰岩鼠,朝山洞的方向走去,一个多时辰之后成功抵达山洞。
此时阎起早已饥饿难当,腹中饥肠翻滚如雷,单手扶住山洞石壁狂喘着粗气,必须要进食了,再不吃些食物补充一下,自己很快就会饿死。
阎起抬起头环视四周,发现山腰处,长着一株盘根错节数丈高的枣葚树。
枣葚成熟之后,果实发黑泛紫,味酸少汁难以下咽,其本身又含有毒素,毒素虽不致命但如果被误食的话就会腹泻不止。
倘若不及时医治,倒也能要了好汉的性命,除非迫不得已,即使在荒岛之上的流放者,多半也不愿意去食用枣葚的。
因为一旦中毒,在荒岛之上恶劣的条件下,是没有办法将体内毒素治愈的,服用了枣葚就相当于饮鸩止渴,算是离死不远了。
眼下也只有拼的性命去摘取枣葚来吃了,虽然此法是饮鸩止渴,但被逼到这份上了也只能如此了。
原本颇为擅长攀援的阎起,此时竟虚弱的有些迈不开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半山腰的枣葚树跟下,抬头望向树上稀拉的枣葚。
阎起不禁发出一声苦笑,只见青灰色的枣葚胡乱地挂在枝头,显然还没有成熟。
阎起纵身向枣葚树上爬去,不料枣葚树遍身是刺,扎得阎起一阵呲牙咧嘴,鲜血直流。
于是其只好放弃上树采摘的念头,俯下身捡起一把碎石,用力地投向枣葚。
“噗通通”数个青灰色的枣葚应声落地,只见青灰色枣葚足有手掌般大小,阎起心中一喜赶忙弯腰去捡。
阎起将掉落在地的枣葚尽数捡起,然后倚靠在枣葚树旁的一块巨石上蜷缩起来,长舒了一口气,用兽皮擦去青灰色枣葚上的尘土,轻轻咬了一小口。
酸涩难耐的汁水顿时流进阎起嘴里,一股辛辣无比的味道在嘴巴里回荡。
此时阎起饥不择食,一口气一连吃下三颗枣葚,直吃到肚皮滚圆,打着饱嗝,立时涌出一股酸涩之气,熏得其不禁干呕了几下。
阎起吃饱后就地倚靠着枣葚树躺下身去,片刻后阎起身体终于感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量,随之而来的还有腹中隐隐作痛,不禁用手揉搓了几下肚皮,疼痛感还是没有消失。
虽然自己暂时饿不死了,但是其依然高兴不起来,因为吃了如此之多的枣葚,怕是中毒已深,如今腹中已经开始阵阵绞痛了,迟早会丧命于此的。
“该怎么办?”阎起自言自语,想到不久后自己还是会死去,阎起脸上不禁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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