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爹爹打开离他最近的那份文件袋,将里面复印的纸张和U盘全拿出来,全甩在了他们身上,“你们怎么找人联系步玢的,怎么帮她联系记者的,又是怎么抓准了时机让那些记者去拍的,那些记者和你们找来办这事的助理说了个明明白白,需要我放给你们听?”
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就白了,“爷爷……”
爷爷冷笑一声,“我们当不起你们的爷爷,自家的事情不帮着处理好也就罢了,现在还连着别人来坑自家兄弟,你们爸妈怎么养出你们这种玩意?!”
这些都是罗度和胡管家查到的,胡管家以前是爷爷的秘书,后来因为工伤伤了胳膊,一到阴雨天,胳膊就痛得很,严重的时候连东西都提不了。所以爷爷给他换了工作,到家里来当管家,平时也不用拿什么东西,指挥着别人干就行了。
即便胡管家远离商场多年,可手腕还在,也懂得能被一个人收买的人,也能被更大的利益收买。所以只要钱到位了,什么都能查出来,而罗老爷子最不缺的就是钱。罗度在跟罗萧谈过之后,也找上了胡管家,两个人合理去办,效率嗖嗖的。
二伯母听出了门道,赶忙捡起那些证据,上面有记者资料,转帐记录、聊天记录等等,罗谏的秘书也是个人精,怕最后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成了挡枪口的,就把所有过程都录了音,罗谏和罗袂也是辩无可辩。
二伯母顿时火了,站起身指着两个人的鼻子怒骂,“好啊,你们两个丧良心的,连自己弟弟都坑!你们还是人吗?!”
二伯也看完了,“怒火中烧”四个字已经完完全全地浮现在他眼里。
“好啊,大哥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坑害自己弟弟,你们这是想毁罗辙啊!!”
罗袂在爷爷那儿虚,但面对二伯和二伯母是一点也不虚的,“如果罗辙什么都没干,能被抓到把柄?不是我们也是别人,罗辙这几年都干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却一味包庇。我们这些家人都看不过眼了,你们还好意思为他辩驳?”
罗袂这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二伯一家人的心里。
他们心里清楚,这些年多少事都被他们给瞒下来了,不敢让老爷子知道。而罗袂这番话像是生生在他们的表面功夫上剌也一道口子,意在提醒他们,他们隐瞒的事,可能并不是秘密。
二伯母直接转为可怜模式,“就算罗辙有不对的地方,那他也是你们的弟弟,你们怎么能这么坑害他。还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们做哥哥姐姐的,应该多教他,多帮他啊。”
罗谏冷笑,“二伯母,罗辙已经32了,你跟我们说他还小?”
爷爷皱着眉,“罗辙这几年干了什么,我心里也有数了,你们也不用再帮他瞒着。你们应该做的是尽量弥补,而不是掩盖。罗谏,罗袂,你们也不用太得意,这次的事你们把整个罗家的名声都坑进去了,包括你们自己,想摘还没摘干净,两边装好人,两边都不是人。你们看不惯罗辙,正常。但教训完他把自己摘干净才是本事。”
“而这件事里最无辜的主罗萧。你们为什么要连着他一起坑,咱们心里都有数,我也不说了。明天,所有证据都会一并发到网上,到时候你们怎么收拾自己看着办了。”
“爷爷!”罗袂尖叫,“您不能这样做,我和哥哥只是一时糊涂。而且这事本就是罗辙的错,我们只不过顺水推舟推过了而已。”
爷爷看着她,“你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我会对外说是罗家人自己坑自己?”
他要真这么说了,对罗萧的形象挽回不仅没有一点帮助,还很可能火上焦油。
罗谏拉了罗袂一把,他脑子转得能快一点,“爷爷,这次是我和妹妹看不过眼,也的确做过了。我们向您和罗萧道歉。这事到此为止,我们这边不会让它再发酵了。”
反正罗辙的形象是肯定完了,这是罗辙自己作的。而他们要做的,是把与步玢合作,一起找记者这事给盖过去,那么一切就只是罗辙与步玢两个人的事了。罗家的形象也能挽回一些。而至于罗辙的形象——who care?
爷爷对罗萧和罗度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小胡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
这意思就是罗萧和罗度可以留宿,其他人有多远滚多远。
“好。”罗萧和罗度站起身,扶着爷爷上楼去了。
胡管家微笑着走到茶几前,“各位请先回去吧。”
二伯一家狠狠地瞪了罗谏和罗袂一眼,起身走了。
罗谏和罗袂也是一脸颓败,毕竟这事他们也没占着便宜,还让爷爷知道个彻底,这以后怎么在爷爷那挽回形象,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次日上午,警方那边先发布了消息,称管某已经对自己的所为如实供述。管某是罗某的新任女友,那日是管某生日,罗某邀请双方好友一起在市某酒店宴会厅庆祝。后步某突然闯入,辱骂管某,管某称自己被气晕了头,与步某撕扯在一起。期间,罗某未劝架,还推搡了步某数下,直到打出宴会厅,才发现有记者蹲守。管某顿时怒火中烧,又踢了步某几脚,步某捂腹倒地。随后救护车将步某带走。警方已调取酒店监控,过程与管某叙述一致。管某现以故意伤害罪被拘留,罗某已被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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