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的,软软的,甜甜的,好像母妃做的梅子糕一般。
不!那味道,比梅子糕还要香甜软嫩,还要诱人上百倍,让人百尝不厌。虽然,他才尝过一次而已。
但是,就在她的唇离开的那一刹那间,他的心头就好像划过一声巨响,缺失了一大块,空落落的。他差点按捺不住,就要伸出手去拉着她,哀求她,不要走。
这,就是女人的滋味吗?
不,确切的说,这,就是她的滋味吗?
父皇,你就是被这样的她勾去三魂七魄,进而从此对她魂牵梦绕,将她奉若天女,却狠心的对母妃置之不理,甚至最后痛下杀手?
南、宫、春、燕,凤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个名字。
你,真的是妖精转世么?因而才蛊惑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皇上,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气急败坏的声音,很熟悉,好像袁家那位每隔几天就要来向他灌输一番南宫家的女人都是吸人精血的妖孽思想的大伯。
对了,大伯!
缓缓抬起眼,看到下首满脸怒容的一张已不再年轻的脸,凤逸在心底叹一口气:果然是他,又来了。
“皇上,你倒是说句话呀!”眼见自己进门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正主儿却不言不语,一直捧着茶杯发呆,袁捷焦急的大声道,“皇上,你表妹被人欺负了,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她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母妃最疼爱的表妹呀!”
“伯父,秀玉表妹有违国法宫规,仅是将她逐出皇宫,已是对她法外开恩了。”凤逸举杯,哚一口香茗,淡淡道。
“你这是什么话!”袁捷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道,“秀玉年纪还小,做错事是难免的,你这个做表哥的就不会帮她开脱一下吗?”
“我已经帮她开脱过不少回了。”凤逸依旧是不急不慢的道,“但是,这次的确是她做得太过,又被太后当场抓个正着,我即便是想为她开脱,也无从说起。”
说实话,那天,在被两个女人纠缠了那么长时间后,他很怀疑自己一旦开口,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袁捷一时无语。自己女儿在皇宫说过做过些什么,自己怎会不知?但是,好歹是自己寄予极大希望的女儿,却偏偏进宫才一个月,什么实际利益都未捞到便灰溜溜的回来了,还是被死对头家的女儿赶回来的,你叫他怎么咽下这口恶气?
眼见一计不成,他便改变策略,垮下老脸哀叹道:“哎!本来,此事也不该怪你。都是那个妖女,牝鸡司晨,太胡作非为!你的妃子,理当该由你来管教,她有何权利将秀玉废黜?”
“伯父,太后不也将贵妃驱离皇宫了吗?”凤逸握紧手中的茶具,淡声道。
不知为何,这次听到有人说南宫春燕的坏话,他心中竟然升起一丝的……不快?
“那个女人本来就不该留在皇宫之中!”袁捷神色阴沉,极不痛快的道,“论辈分,她是你的姨母,是你的长辈。侄儿同姨母成婚,这等有违伦常的事也亏那个妖女做得出来!将那个女人赶出宫去,是我们一干大臣数次联名上奏的结果,那个妖女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罢了!只是可怜了秀玉,竟也被那个妖女一气之下赶了出来。她一定是故意的!看不惯秀玉受你宠爱,决心南宫家的人坐不上皇后的位置,定也不能让袁家的人坐上!妖女,好歹毒的心啊!blablabla……”
凤逸喝茶,两耳不闻窗内事,只在心底冷笑:歹毒,能在这朝中混出门道来的,又有谁不歹毒?
袁捷讲的口沫横飞,义愤填膺。情绪发泄到一半,赫然发现唯一的听众明显的再次神游离恨天外,不由的又生气又失望。
“只是可怜我那苦命的女儿,小小年纪,被赶出皇宫,以后谁还敢要她?她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以后她该怎么活下去呀!”二计不成,他再次改变策略,改为唱作俱佳的假哭道。
凤逸淡淡瞟了他一眼,面带微笑,不急不慢的道:“没关系的伯父,事后太后同儿臣商量过,她会赏给表妹一些东西作为补偿。”
“赏东西?”袁捷一脸怒容,“这怎么够?”
“太后还说,她会收表妹为义女,而后过一两年,等时过境迁了,朕再给她指配一件门当户对的婚事。侄儿保证,绝对不会委屈了秀玉表妹。”凤逸信誓旦旦的道。
听到这个,袁捷消气了。但一张脸还是肃着,闷声闷气的道:“这还差不多。”
凤逸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莫可名状的笑。
果然,女儿,也不过是争名夺利的一个工具罢了。想要的得到了,工具便可扔一边。
迅速再解决一杯茶,袁捷又打开一个话题:“逸儿,现在你的后宫只剩下两个人,你可曾想过,再纳几个嫔妃进门?”
他就不能说些别的吗?凤逸垂首,讷讷道:“纳妃之事,都是由太后全权处理的……”
“那怎么行!”袁捷一掌拍上桌子,“那个妖女选的人,自然都是偏向她一边的大臣的女儿。我凤翔的皇子,岂能从那种女人的肚子里出来?若是再让南宫家的人掌权,迟早会坏了我凤翔的江山社稷!”
“那大伯以为……”凤逸从善如流。
“要纳,自然也是纳对我朝忠心不二之世家小姐。”袁捷说得言之凿凿,伸手取过手边捆成一堆的画轴,送到凤逸面前,“我家还有几个女儿,虽然不是嫡出,但都生得花容月貌,不辱没你。画像我都带来了,请皇上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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